了解艾青先生的人都知道,长达20多年的文学窒息,非但没有泯灭他的创造,反而促使他把感情都压缩成了顶在枪膛里的子弹;恰恰是那种一触即发的爆炸力,凝成了他坚忍不拔的诗魂。难怪先生在1979年2月参观了广州盆景展览之后,竟写出了一首无比沉重的悲歌—— 其实它们都是不幸的产物 早已失去了自己的本色 在各式各样的花盆里 受尽了压制和委屈 生长的每个过程 都有铁丝的缠绕和刀剪的折磨 任人摆布,不能自由伸展 一部分发育,一部分萎缩…… 这种痛定思痛的控诉和警示,也是艾青先生留给后人的一笔与艺术价值等同的思想财富。 然而噩梦毕竟已成为昨天,相信艾青先生的在天之灵,仍然会像生前那样眼含泪水,注视着脚下这块生养了他的土地,我仿佛看见一丝欣慰的笑容,正在他宽厚的唇边徐徐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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