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驴技穷”这个成语无人不知。出自柳宗元的《黔之驴》,选自《三戒》。《三戒》是柳宗元寓言作品的代表作,包括《临江之麋》、《黔之驴》、《永某氏之鼠》,柳宗元作序说这三则寓言都可以使人引以为戒,故称“三戒”。
《黔之驴》的寓意一般理解为:讽刺“统治集团中官高位显、仗势欺人而无才无德、外强中干的某些上层人物”(《教师教学用书》(初中语文第二册)209页,人民教育出版社,2000年5月版)。但“驴”具体指谁,语焉不详。
虽然,历史上或文学上有喜欢驴的,像喜欢听驴叫甚至学驴叫的王粲,阿凡提聪明的毛驴,古代的文人如陆游“细雨骑驴入剑门”。 但是“驴”经常是和“倔驴”、“驴脾气”、“蠢驴”联系一处的。我的看法,黔之“驴”绝不是一般的“驴”,不是一般的弱者,更不是值得同情的人物。
一些论者认为《黔之驴》是柳宗元“后悔自己及祸而作”,那么“驴”当寓柳宗元自己了?告诫自己不要像驴子一样,要全身远祸,学习为人处世之道,以世人借鉴?我们知道,在《愚溪诗序》中,作者谈过自己“很”“愚”,把自己说成“驴”,未尝不可,但要拿来警示别人,效果不太好吧,有几个愿意让人拿“驴”来说教呢?
柳宗元既然命名为《黔之驴》而没有定作《黔之虎》,笑驴之蠢而非赞虎之智,一目了然,显然强调的是“驴”。尽管文中写虎的笔墨非常多,从开始的畏驴,到中间的察驴,再到最后的吃驴都写了,但这些行为均是围绕着对驴的观察和反应做出的。全文明写虎的深谋谙练、谨慎精明,暗写驴的麻木不仁、蠢不可及。这样驴的形象便在不写之中被写出来了。 我以为:驴,当指柳宗元政敌武元衡。
柳宗元在《〈三戒〉序》中这样阐述写作缘由:吾恒恶世之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势以干其非类,出技以怒强,窃时以肆暴,然卒迨于祸。有客谈麋、驴、鼠三物,似其事,作《三戒》。从中不难看出作者对“麋”“驴”“鼠”的所持的告诫政敌的态度。按序言中的对应关系,《黔之驴》当是讽刺身居高位而无德无能、外强中干的“庞然大物”武元衡。
身居高位:武元衡任宰相。
无德:元和十年,副相裴度说情,皇帝宪宗答应让柳宗元几人回京,但谏官争着说不可,武元衡“亦恶之”。三月,又都把他们贬为“远州刺史”,官虽升了但地方更加遥远。永州司马柳宗元去柳州任刺史,朗州司马刘禹锡去播州任刺史。参见《资治通鉴•宪宗昭文章武犬至至神孝皇帝中之上元和十年》。
无能:武元衡任宰相期间,平藩镇成效不大。属于外强中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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