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异义:
①长跪而谢之 (古义为“道歉”;今义为“感谢”)
②君亦尝闻天子之怒乎 (古义“听说”;今义“听”)
③安陵君因使唐雎使于秦 (古义“于是”;今义“因为”)
通假字:
①以君为长者,故不错意也 (“错”通“措”)
②仓鹰击于殿上 (“仓”能“苍”)
③轻寡人与 (“与”同“欤”,语气助词,相当于“吗”)
④寡人谕矣 (“谕”同“喻”,明白)
⑤秦王不说 (“说”同“悦”,高兴)
词类活用:
①今吾以十倍之地,请广于君(形容词活用为动词,原意为“多”,这里指“扩充”)
②而君逆寡人者,轻寡人与(形容词活用为动词,原意是与“重”相对,在这里意为“小看”“看不起”“轻视”)
③公亦闻天子之怒乎(形容词活用为名词,原意是“发怒”,这里指发怒的后果)
④天下缟素(名词活用作动词,原指丝织品,在这里意为“穿丧服”)
⑤与臣而将四矣(数量词活用为动词,这里意为“成为四个人”)
⑥亦免冠徒跣(形容词的使动用法,意为“使……徒”,“光着”)
⑦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动词的使动用法,意为“使……伏”;“使……流”)
指称人的名词归类:
①先王——死去的老一辈国君
②天子——国君、皇帝
③朕——皇帝自称
④先生——对知识分子的称呼
⑤庸夫——平庸无能的人
⑥士——有才能有胆识的人
⑦布衣——自己的谦称
⑧陛下——对皇帝的尊称
⑨寡人——古代君王的自称
2、内容把握
《唐雎不辱使命》选自《战国策·魏策》,《战国策》一书是西汉末年刘向根据战国时事的记录整理编辑的,共计三十三篇。主要记载战国时期二百三四十年间各国政治、军事、外交方面的动态。它以独特的语言风格,雄辩的论说,铺张的叙事,尖锐的讽刺,耐人寻味的幽默,标志着我国古代历史散文发展到一个新的高度。对后世散文和辞赋的创作有重大影响。唐雎(jū),也作唐且,是人名。不辱使命,意思是完成了出使的任务。文章写了唐雎奉安陵君之命出使秦国,与秦王展开了面对面的激烈斗争,终于保全了安陵国土的故事。
本文共分三部分。
第一部分(1):写唐雎出使的原因。
第二部分(2—3):写唐雎与秦王进行针锋相对斗争的经过。
第三部分(4):写唐雎折服秦王。
结构图示:
3、人物形象
唐雎:
唐雎是一个有胆有识的谋臣。在与秦王面对面的交锋中,他不为秦王的谎言所动,也不为他的威胁所屈,始终处于主动的地位。当秦王以“轻寡人”相责难时,他立即坚决予以驳斥。当秦王老羞成怒,以“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相威胁时,他毫不惊慌,而是以非凡的机锋转问秦王是否听过“布衣之怒”,再就秦王的答话点出“士之怒”这个要害。然后慷慨陈词,历数专诸、聂政、要离三个刺客,以“怀怒未发,休寝降于天”歌颂他们的壮举,在气势上完全压倒对方。最后以“秦王色挠,长跪而谢之”宣告斗争结束,表现了唐雎的凛然正气和不畏强暴的布衣精神。
秦王:
在文中,秦王骄横狂暴和阴险狡诈的形象也被刻画得很鲜明。他开始向安陵君提出“易地”要求时,用发号施令的口气。所谓“其许寡人”,就是一定要服从他,不得违抗,实际上是把一个明显的骗局强加于人,表现十分骄横。在会见唐雎时,他严厉地质问,而不容对方分说,炫耀自己“灭韩亡魏”的武功,透露出他完全可以用武力吞并安陵。待到唐雎表示了“不易地”的强硬立场后,他立即进行战争恫吓。但他错误地估计了这个小国使者的反抗决心,所以当唐雎反过来问他什么是“布衣之怒”时,他还说“免冠徒跣,以头抢地”,依然是一副骄态。直到最后唐雎“挺剑而起”,他才气焰顿减,“色挠”,“长跪而谢之”,并极力称赞唐雎的胆识。
4、问题探究
(1)《唐雎不辱使命》通过人物的对白来展示情节,表现人物。
本文几乎全是对白,用对白交代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局,重点突出,层次清晰,文中共写到三个人的对话,开头是安陵君答复秦王的,明知是骗局,但又不敢得罪秦王,只得故作感谢。2、3段主要是唐雎与秦王的对话,突出了斗争的激烈,将情节推向高潮。最后一段以秦王称赞唐雎,宣告了故事的结束。用对白表现人物的精神面貌,安陵君的委婉而坚定,唐雎的沉着干练,口锋锐利,义正辞严,秦王的骄横无理,无不跃然纸上。
运用对话,推进情节,刻画人物形象。
(2)理解《唐雎不辱使命》中的用多种形式的对比和衬托来刻画人物。
对比手法的运用。
首先本文中唐雎和秦王是对立而存在的,他俩之间生死不容、唇枪舌剑的斗争,为作者充分运用对比的手法,提供了坚实的生活基础。因而作者紧抓这一点,对比着来写两个人物。秦王和唐雎一会面就展开了针锋相对的斗争。秦王是大国君主,盛气凌人,又是质问,又是威胁,却偏又摆出一副关心弱小之邦的虚伪面孔,力图把自己的意见,强加于唐雎。唐雎虽是弱小之邦的使者,却是从容镇定,据理力争,你有强权,我有正义,处在矮檐下,偏偏不低头,丝毫不为秦王的威胁所屈。一个先倨后恭,“使人谓” ——“不说” ——“怫然怒” ——“色挠”,“长跪而谢之”,这是秦王在事件全过程中态度的变化过程;另一个先恭后倨,临危出使——沉着应付——针锋相对——“挺剑而起”,这是唐雎在事件全过程中态度的变化过程。
处境不同,态度不同,结果不同,表现出不同的性格。一个是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的纸老虎;一个是临危不惧、机智果敢的伏虎英雄。唐雎先恭后倨,是因为他一开始就胸有成竹,但由于处境危险,不可鲁莽草率,故意含而不露,待机而发。秦王先倨后恭则根本不同。先倨,是因为自己是大国、强国,有恃无恐,误以为可以放胆作恶;后恭,是迫于眼前处境,黔驴技穷,不得已而为之,并不能改变他的本性。一倨一恭,也形成对比,但这是另一种形式的对比,艺术上叫做相反相成,更有力地揭示了秦王这一复杂性格——既是凶恶的,又是虚伪的。
衬托手法的使用,也突出地表现在用安陵君来衬托唐雎。
安陵君是作品的次要人物,但又是必不可少的人物。他是君,唐雎是臣,他的态度决定着唐雎的态度,他不失为明君,但有了唐雎才称得上是锦上添花。“大王加惠,以大易小,甚善”,这种话只能出自安陵君之口,他比唐雎软弱,更缺乏才干,大敌当前,他有见识,会应付,却拿不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找不到走出险地的途径。而唐雎出使秦国,面对秦王,一开口便胜安陵君一筹,“否,非若是也”,不卑不亢;接下去则一句比一句更有锋芒。他看透了秦王的危厉内荏,只要掌握时机,就能一举而战胜之。但反回头说,没有安陵君的支持信任,唐雎纵然浑身胆识,怕也难有用武之地。两个人物,两种性格,互为表现,相辅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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