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桓公实现了首霸春秋之大业,“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论语·宪问》)
其次,在战争的性质问题上,反对不义之战。战争是政治的继续,是为了实现迅速扩充土地和人口等物质财富目的的方式之一。孔子认为,战争有正义和非正义之分,而区分的标准是:是否为保卫国家?是否为扶危扶颠?孔子说:“能执干戈,以卫社稷,可无殇也。”故称赞冉有率鲁军用矛于齐师,取得战争的胜利,为“义也”(《左传·哀公十一年》);与之相反,当冉有要帮助季氏侵略颛臾这样的小国时,孔子则指责冉有:“危而不扶,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且最终的结果将是祸起于“萧墙之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论语·季氏》)。所以,孔子指出,作为统治者对待战争之事尤其要慎重,“子之所慎:斋、战、疾”(《论语·述而》),而作为军事的直接指挥者也要“临事而惧”,有一种战略眼光,不能一味地逞匹夫之勇,孔子说:“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论语·述而》)
再次,在治军问题上,主张治军以礼,反对“不教而战”。孔子认为:礼作为国家之纲纪,是任何社会组织形式所不可或缺的,军队也是如此,“以之军旅有礼,故武功成也。”(《礼记·仲尼燕居》)卫灵公曾就军事问题请教于孔子,孔子对曰:“俎豆之事,则尝闻之矣;军旅之事,未之学也。”(《论语·卫灵公》)但《史记·孔子世家》载季康子问冉有:“子之于军旅,学之乎?性之乎?”冉有说:“学之于孔子。”这表明孔子是学过军事的,而此处为何却说“未之学也”呢?实际上,我认为,冉有从孔子处所学到有关军事问题的知识,主要限于一些治军之道的原则性论述,于具体的陈兵打仗事宜,孔子是否有所研究,从孔子所教弟子的“六艺”中即包括军事内容(射、御)来看,孔子应该是懂军事的。而此处孔子之所以告诉卫灵公自己不懂军事,是因为在孔子看来,军旅之事最重要的就是以礼治军,而卫灵公恰恰所缺的就是这方面。此乃因问而作答也,是有的放矢之语。
从以礼治军出发,就必然要重视军队的教育问题。孔子说:“善人教民七年,亦可以即戎矣。”又说:“以不教民战,是谓之弃。”(《论语·子路》)不教而战,这是草菅人民,孟子后来发展这一思想为:“不教民而用之,谓之殃民。”(《孟子·告子下》)至于教育的内容,除了“六艺”中的射、御等与军事相关的技术外,孔子更重视对军队的道德教育。因为,军队是培养勇士的地方,“勇”是士兵的基本品质之一,而一个人的勇敢源自于什么呢?孔子认为:“见义不为,无勇也。”(《论语·为政》)可见,勇主要是来自于对“义”的追求。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勇,既可能受制于求“利”的驱动,还可能受制于人为的煽动,孔子说:“君子有勇而无义为乱,小人有勇而无义为盗。”(《论语·阳货》)勇敢有可能助纣为虐,所以,勇敢必须以道义为基础。而孔子所谓“义”,一方面是指仁义,“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论语·宪问》),另一方面是指礼义,“勇而无礼则乱”(《论语·泰伯》)。只有懂得“义”,战士们不仅勇敢,而且还会“死而无怨”。
总之,孔子是反对战争的,尤其是反对不义之战,甚至在一定的条件下,孔子认为可以“去兵”。孔子把“和为贵”作为处理国与国之间的关系的最高原则,这对于今日世界的和平建设仍是有借鉴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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