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天空
──花季的思
16岁,青春年少。人们不约而同地把自己的16岁比喻为“花季”,让我不禁心生疑虑:大自然的生物千姿百态,为什么人们单单用花来比喻16岁,为什么就没有想到16岁也可以像树呢?
提出这个问题并非抬杠,只要深入地思考一下,就会发现“花后树下”大有文章。
我们的父辈很少把自己的青少年时期称为“16岁的花季”。16岁时,他们已经开始在大兴安岭里伐木,在农场上耕耘,在河边挖泥。他们更愿意称自己为树,一棵有16道年轮的壮实年轻而饱经风雨的树。
我们的父辈的父辈中更少有人将自己的青春称为“16岁的花季”,因为他们16岁时,中原大地风雨如晦,花儿无处开放,于是,他们就成了擎天的柱梁,担当起救国的急先锋。
只有我们这一代人,喜欢将“16岁的花季”挂在嘴边,并认为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了。
年轻的花和年轻的树都是美丽的,前者清纯娇丽,灿烂芬芳;后者风华正茂,郁郁葱葱。所不同的是,年轻的花虽然灿烂但也单薄,需要精心呵护;年轻的树,虽不那么灿烂、鲜亮,却已能独立抵挡风雨,承担责任了。
如此看来,将我们这一代人的青春称为“16岁的花季”确实是符合现状的。因为灿烂柔嫩、备受呵护、未经风雨正是我们这一代青少年的特征。
可我们不能甘心自己总是花,是花就易凋谢,树却可久经考验而常青。16岁,已经可以承担责任了。像我们的前辈那样去做一棵壮实的树,如何?如果嫌它太单调,那就让这棵青春之树上开满鲜花!新时代青少年的青春应该茁壮而长久,灿烂而辉煌!
十六岁的天空
我静静地望着天空,试着寻找失落的青春,夏日的阳光洒满我十六岁的天空,是继续寻找抑或等待成长?
桅子花开了。幽幽的清香,浸透在夏日的阳光里,飘逸着淡淡的忧伤,不想回家。
十六岁,应该是洋溢青春的花季,此刻却在天空下闪着暗淡而赢弱的光芒。我就像是一只在雨天飞翔的小鸟,筋疲力尽地渴望阳光,失控的心穿透冗长的沉痛。
妈妈从来都不在意我的一举一动!写满瑞璨星光的晚上,我说我要出去一趟,家里竟然没有回音!总是一个人,拉长的影子,嘲弄地回顾寂静的我。难道我长大了吗?孱弱的翅膀足够让我去飞翔?
十六岁的天空下,是沉默的我。
为了寻找,开始叛逆。叫嚣着显示不满,逼自己长出一身的刺,让她鲜血淋漓来表示我的存在,逐渐地,桀骜不驯。
然而充满桅子花香的家里,却时常有夏日暖暖的阳光轻轻地推门而入,为夏日的花朵镀上一层温暖的颜色,在透明的世界里,看到妈妈一身幽香向我靠近。
我试图远离。我以为从我开始寻找的那一刻起,我便不再需要妈妈;我以为十六岁的天空里只要拥有自我;我以为……
这一切都溶解了,近于毁灭般地在妈妈的爱里消释,原来,爱需要提醒!
从前,只知道妈妈的呵护是爱,只知道妈妈的唠叨是爱。飞翔,累了是我的心,痛的是我稚嫩的翅膀,然而流泪着抚慰我的却是妈妈更伤痛的深爱!
十六岁的天空,就像维也纳的四月,在经受了暴雨洗礼后是惊艳,是更清幽的香。十六岁的天空是一块大表,初阳和迟暮,血红和黑夜,更替更替再更替,乐此不疲;十六岁的青春是一座沙漏,盈满和匮乏,叛逆和困惑,反复反复再反复,覆水难收。青春的十六岁,溢满桅子花悠悠的清香,夏日的阳光里只有可以追求的娇纵被偷换成了长大。
我静静地望着天空,让阳光疏疏懒懒地落满肩头。收起锋芒,轻柔地告诉妈妈我爱她。
十六岁的天空下,望着一路成长的自己,弥漫淡淡的桅子花香,爱……
十六岁的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