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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访贾平凹“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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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去了，具体贾老师能不能亲自收到，看了没有？哪我就不清楚了！”我说：“从你两次接待我的态度上看出来你是个很真诚的好人，我求你能不能告我一下贾老师的家庭住址，那怕是提供给我一个他的电话号码呢？”俞女士听了还是摇着头说：“不行、不行、这事贾老师对我们有规定呢！谁透露了消息谁负责任；再说，我早就告明白你了，我们也只能和他的秘书接头。”这时正好上次见到的那位何主任又从外边进来。俞女士还是那句老话：“平遥的这一位又来了，他还是想见贾平凹呢！我说见不上他还不相信呢！不信了你再问问我们的何主任？”。何主任接过我给他的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说：“我们都是看你从那么远过来，才实话对你说呢！不可能、不可能，你想见他是一丝一毫的可能都没有！”俞女士说：“听见了吧！能办到的我们已经尽力而为地给你办了，我劝你就死了那份想见贾老师的心吧！”。
尽管他们已经把话说绝了，可我却是真不死心，从你们市文联大院出来，我又坐汽车去到您原来在过的西北大学，步行在大学院内来回跑着打听了许多人也没打听下个明白。后来遇上一位山西老乡告我说，你是西北大学文学院的客座教授，文学院已经搬迁到新建的南校去了。我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汽车赶到那里。学校的一名门卫告我说，正在暑假期间，学校的大部分老师都还没来。多亏了你是名人，好在那个门卫又是从旧学校调过来的，多少了解你的点情况，他说西北大学聘你客坐教授是前些年的事情，最近两年你已经不在这里了，听说你又被西安科技大学聘上走了。我问他西安科技大学的具体地址在那里，对方说他也不大清楚。最后他给我提供了一个最有价值的信息是让我到旧学校去打听，他说西北大学的校院内肯定有你住过的房间呢！于是我就又坐车返回到旧西北大学的西校门口，还是向门卫打听清楚，原来的校工楼宿舍就在离校门口左拐角处不远的地方，走到近前又打听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只是听到过有这么个人在这里住过，具体那个单元却没有人能够说清。转到最后面的一憧楼房，遇上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伸手往东一指说：“贾平凹？就在头上第一单元四楼，你上去就知道了，门上有他写的对联呢！不过他早就不在这里住了，现在是他母亲和他妹妹在这里住着呢！你上去找吧！”我听了以后心里感到特别的高兴，自以为是找到你母亲住的地方就不愁见你的面了。我兴冲冲地上到四楼认准那间贴着手写字体对联的房间。让我想不到的是按响门铃以后，一位瘦个子青年出来双手*住门框，（他说是你的外甥）用极不欢迎的态度拉着脸问我：“你找谁呢？”我说：“这是贾平凹老师母亲住的地方吧？我想找贾平凹老师呢！”年青人说：“你想找他去他们单位上找去，他一年到头也回不来这里几次，在这里你找不见他。”又瞅了眼我手里的提包接着说：“你拿的东西也不用往这里放，放到这里也是都给你扔了。”又听见里面有一个女人说（估计是你妹妹）：“到单位上找去吧！他轻易不来这里！”见对方说话的口气生硬，我心里有点疑惑不解？便问他们说：“难道贾老师还能过年过节也不回来？”“过年过节顶多在电话里约我们出去吃上顿饭。他们有个“美文出版社呢！”他去那里的次数比来这里的次数多，你去那里找他还差不多，你在这里找不见他！”年青人说话的语气很重，两只手始终在门框上卡着，象是怕我一不小心闯入他们房间似的，当时的情境是我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遇到的尴尬场面。我站在门口想了想：“我为了找贾老师已经是第二次来西安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母亲，我想母子是连心的，认为找到你母亲就有机会见到你了。”本来还有心思继续纠缠，但又怕她们说出一句“你去了外地”让我没办法的话来。所以我便决定暂且放弃，下次瞅上个过时节的机会再来找你。那时正赶上八月份的持续高温天气，经过连来连走的三天折腾，除过坐车还步行了很长的路，把我的两条大腿中间都磨出血来了。上次从西安回到家里，我回想起读过你的长篇小说《高老庄》中的主人公“子路”在小说结尾时的一段情节有感而发写成一首小诗，但我觉得怕你读后怀疑其中含有对你的些许贬义，所以，这次临回只是拿出来让俞女士和何主任看了看，却没好意思给他们留下。
又过了两个月时间，我带着我重新修改过的两本小说稿件，还有写成的那首诗作重新上路；这一次我是抱着见不上你誓不回头的的决心，于过完国庆节的十月八号傍晚重又登上南下的列车去到西安。因为我觉得找到你的母亲就和找到你差不多了，尤其是这次我把找你的时间选在了“八月十五”我们中国人全家大团圆的节日，我想这一次贾老师包括他的家人们都是没有办法推托的。所以我这次是在家里就打算好了，感觉我这次行动好象是胸有成竹。下了火车还是在车站饭店里那买喝了一碗稀饭，吃了一个随身携带的中秋节家里的自制月饼，然后乘坐十路公交直达西北大学下车。在附近的小卖部花四十五元钱给你母亲卖了一盒营养食品，提着去到你原来住过楼房门口，见外面的防盗门关着，轻轻一敲你母亲便拉开里边的木门。老人家的态度很好，稍微盘问了两句就打开防盗门让我到房间里坐下，并给我冲下一杯茶水。我进到你住过的房间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南墙上挂着的那副四言对联，“文心雕龙；宁静守朴”我相信贾老师尽平生之力于文学创作，肯定顾不上在书法艺术上专研，可那八个字却是地地道道的汗简风范，简直是自然质朴到了一种凡人难极的境界，特别是上下联竟无半个字的落款。更是在无意间道出了书此联者超凡脱俗之伟大的人格魅力。让我感兴趣的另一件景物是家里刚进门口*墙摆放着的那樽半人高的木雕佛像，地下放着一个大盆，里面燃着孤零零的一柱单香烟雾袅袅。我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便在*南墙的沙发上坐下，端起放在茶几上的水边喝边和你母亲慢慢地闲叙。我和她说话发现老人家耳不聋眼不花的，捎的问了一下年令，我正为贾老师的母亲已八十多岁了还有这么好的身体高兴呢！想不到你母亲问清楚你并不认识我和我来找你的目的以后，老人家的态度马上就发生了变化，甚至变得有点装聋作哑起来，好象根本听不懂我说什么话了，她只告我说你最近又去了延安，再问她别的便什么也不说了，只是一股劲摇头。我指着地下摆放的那樽大佛像求她，我说：“我这两本书的内容主要是宣扬善理的。”让她看在佛祖的面上帮我一下，让我见见我心目中崇拜已久的贾平凹老师。经我一再的求告，老人家好不容易才答应让我把带的东西放下，还不保险能百分之百的转交到你手里，并一再的强调：可是说不定就给你“焦”了！“你不怕给你焦了呀？”由于方言不同，我一直搞不明白老人家说的给我“焦”了的语义，心里却也完全明白，那个“焦”字不是扔到火里就是扔进水里，总而言之那句话肯定是扔了的意思。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觉得连来西安三次好不容易才见到了你的母亲，我想，母亲是离儿子最近的人了，所以，我就决定不管好歹把两部作品的成书概要放下再说。你母亲说她急着要走，我听出来她说这话的意思是下逐客令了，正在我赶着给你往翻转的稿纸上留言的时候，你妹妹从外面回来了。见她进门，我急忙站起身来微笑着和她打了声招呼。你妹妹只和我说了一句客气话：“你坐下吧！”便再不吭声了。这时你母亲的态度却又开始变了，这会她干脆连答应过让我把东西放下的那句话也不承认了。我求她们告我一下你的住处，那怕是提供给我一个电话号码呢！你母亲和你妹妹却是半字不吐，娘俩却是异口同声的“你快走吧！你快走吧！”全赶我走。敬爱的贾老师你知道我已是第三次从平遥专程来西安找你的，作为一个求贤若渴的学子，我临出门就下了最大的决心，这次见不上我心目中崇拜已久贾老师是誓不罢休的。因此我就只好使出来在家里就早已计划好的最后方案，我想：“贾平凹老师比我母亲的年令还大，我完全可以把贾老师的母亲当成是我自己的母亲求她。”于是，我叫了声大娘说：“我给你老人家跪下了，求您老人家帮我一下，我想也只有你能帮得上我。”大娘见我真的给她跪下了，老人家慌忙过来拉着我的胳膊拽我起来，说句心里话，我原来想的是既然使出来这不大雅观的最后一招，若是大娘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就跪在地下永不起来。让我再次没有想到的是，由于贾老师的名气太大，也许大娘经得此类事情多了；经我跪下一再的求告，他娘们却一点口也不松，而是加紧的赶我快走。面对如此难堪的局面，我觉得作为一个半路子出家的文人，好歹也还算懂点儒家思想遗留下来的中国传统礼教，实在是不好意思太难为眼前这位八十多岁的老人了，尤其她还是我特别崇拜的大文豪贾平凹老师的母亲。我心里这样想着只好放弃自己原来的想法，硬着头皮从地下起来，看时她们已把我带的一点礼品提出门外。
从你母亲住的地方出来，我又返回到你所在的工作单位“西安市文联”去的时候已是上午十点多了，我上到三楼照直推开办公室的房门，俞女士见了我有点吃惊地说：“你又来了，想不到你这个人竟会这么痴心？”我说我上次来就找到贾老师的母亲了，我原来想的是找到他母亲就不发愁见贾老师了，想不到我今天给他母亲跪下也没有达到我想见贾老师的目的。俞女士说：“我说不行你还不听呢！你那样子作，不是更让人家看不起你来了？”我说：“我听古人为了求贤给人下跪的多呢！我还是学古人的榜样才敢那样子作呢？遗憾的是‘今古不同’因此我所负出的不但是没有得到回报反而还被他家里的人赶出来了。”俞女士说：“那能怪谁呢？还不是怪你自己！”我说：“我还敢怪谁呢！只能怪我对贾平凹老师太崇拜了！啥话也别说了，不管怪谁不怪谁吧！从我来西安找贾老师你对我的这几次接待中，我感觉出来你待人接物还够个文化人，临来的前两天，我在网上发现最近些日子贾老师在西安办起一个《贾平凹艺术展览馆》却没有记清具体地址，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主要是想问你打听一下，贾老师个人艺术馆的地址究竟在那里呢？”想不到俞女士听了却一口一个根本就没有那回事情。我想她是为了怕我找到你给你添麻烦不肯告我，从你写的小说里得知你是个非常喜爱石头的人，我又向俞女士提起前些日子我们平遥搞国际摄影大展期间，我请他为你写字的那位段老师，在一处艺术品展览会上得了两块神奇的石头。俞女士一听我提到“石头”二字马上就来了精神说：“你要是说到有两块石头让我给你联系一下贾老师，哪还差不多！”但一听我说那两块石头是段老师的，她马上就又变了态度说：“要是人家的东西，哪就不需要提了！”不知道是因为我来的次数多烦了，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最后俞女士干脆撕破了面皮很明白地告我说：“我第一次来西安留下的东西根本就没有转到贾老师手里。”面对以上情况，我只好说了两句应酬话从她那里出来。临走的时候我狠了下心，决定把我第一次从西安回来写成的那首诗作给你留下上一页 [1] [2] [3]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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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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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三访贾平凹“有感”原文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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