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龚如君编
高中语文第一册第21课: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教案
教学目的:
1.了解孔子的思想观点和政治主张; 2.掌握与课文有关的虚实词和文言疑问句;
3.品味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的性格和志向,以及孔子的评价标准。
教学重点与难点:
品味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的性格和志向,以及孔子的评价标准
教学方法与设想:
1.配合《论语》中的其他流传至今的语言激发学生课外阅读《论语》的兴趣;
2.指导学生在理解文意、理清思路的基础上背诵。
3.通过指导学生谈志向,引导学生树立下达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进一步加深对课文的理解。
教学时间:2课时
第1课时
教学目的:
1.了解论语和孔子的基本思想 2.理解课文基本内容
教学内容与步骤:
一、讲述有关孔子的故事以引起课文:
1.孔子见阳货: 2.孔子与子路
二、介绍孔子与《论语》
1.关于孔子:
孔子(前551—前479),名丘,字仲尼,春秋末鲁国人,著名思想家,教育家。孔子幼年丧父,鲁定公时,曾任鲁国大司寇,后来私人办学,周游列国,宣传自己的政治主张,还在晚年整理“六经”(《诗》《书》《易》《礼》《乐》《春秋》)。他是儒家学派的创始人,自汉代以后,孔子学说成为二千余年封建文化的正统,封建统治者一直把他当作圣人。他又是伟大的教育家,他的教育思想影响深远,以至于今。
孔子的思想主张:
· 主张礼治,反对法治
· 反对封建的田赋制度,维护西周以来的田赋制度
· 主张维护等级制度的正名思想。即主张“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奴隶制的等级制度。孔子说:“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脚。”
· 主张克己复礼。《论语·颜渊》记载:“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颜渊又问克己复礼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孔子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 在伦理思想方面主张仁。曾子曾以忠、恕二字概括仁的含义。忠恕之道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 在哲学上,孔子主张天命观。一次他受到匡人的围困,说:“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孔子说:“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论语·阳货》)他把恢复周礼看作是自己的历史史命。
· 在教育上,主张“有教无类”“因材施教”和“学而不厌,诲人不倦”的精神。
· 在品德方面,他主张“宽、耻、信、敏、惠、温、良、恭、俭、让”等。
2.关于《论语》:
《论语》是一部语录体的散文集,它是孔子的门人和再传弟子所揖录的言行录,全面地反映了孔子的哲学、政治、文化和教育思想。宋儒将它与《大学》《中庸》和《孟子》合称为“四书”。
在行文中称孔子学生的字,那是表示对他们的尊敬,而孔子招呼他们时,就直呼其名,称呼中透出几分亲切。
《论语》中有不少精辟的言论成为人们习用的格言和成语,对后来的文学语言有很大的影响。
三、指导学生诵读,理解课文大意,概括大意:
引导学生看教材注释①,然后教师可用提问、解释等方式,补充以下要点:
子路,姓仲,名由,字子路,又称季路。曾皙,姓曾,名点,字皙,是曾参的父亲,父子两人都是孔子的学生。
冉有,姓冉,名求,字子有。
公西华,复姓公西,名赤,字子华。这四个人都是孔子的学生。
侍坐:学生坐在一旁陪伴老师。古代臣子坐在一旁陪伴国君、晚辈坐在一旁陪伴长辈,叫做诗坐。《儿女英雄传》第三十七回:“把安老爷夫妻的座位安在东席面西……公子合金姊妹两个分两席打横侍坐。”句子的“侍坐”就是在尊长近旁陪坐。
本文讲的是孔子与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谈论治理国家的事情或自己的志向。
子路的志向是治国安邦。
冉有的志向是治理小国,使民富足。
公西华的态度谦虚谨慎,不愿作大官,愿为小相而已。
曾皙的是与孔子相同的,并且得了孔子的赞扬。
孔子问: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子路:治国
冉有:治小国 参与国家政治
弟子答 公西华:愿为小相
曾皙:愿为一平常人
四、归结本节课应掌握的内容:
五、学生质疑问难:
六、布置作业:完成课后练习,将课文熟读成诵,并理解文中孔子的观点和人物的感情。
第2课时
教学目的:
1.背诵课文,理解文中表达的孔子的观点和现在仍在使用的名言典故;
2.掌握本课要求掌握的文言词语和句式。
3.品味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的性格和志向,以及孔子的评价标准。
教学内容与步骤:
一、复习上节应掌握的内容:
二、指导学生在理解的基础上背诵:
三、完成课后练习:
四、品味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的性格和志向,以及孔子的评价标准
第一段,写孔子启发诱导学生言志。
问:孔子的话讲了几层意思,反映出了孔子在教学上哪些态度?
明确:讲了两层意思。一层意思是他对他的学生说,不要因为我是你们的老师,年龄比们大,你们不敢讲话。从而鼓励学生敢于发表意见,大胆地谈个人的理想。这反映出孔于对学生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另一层意思是指出他的学生平时认为人们不了解自己,所以感到无所作为,因而假设了一种情况,如果有人了解你们,你们怎么办?从而启发学生谈出自己的想法。这反映出孔子教育学生时,采用循循善诱的教学方法。
第二段写了子路、冉有、公西华三个学生的回答。他们虽然态度上有轻率与谨慎的不同,但回答的都是谈治理政事的一些办法。所以孔子除了笑子路的态度不够谦虚以外,对他们回答的内容当场都未置可否。
问:三个学生的答话,哪些不同,哪些相同?孔于是怎样表示态度的?
明确:子路性格直率、粗犷,他提出一个遭受内忧外患的国家,经他短期治理,可以收到显著的效果 (使人民勇于作战、懂得道理)。信心十足,但态度不够谦虚,所以孔子听了微笑了一下。冉有、公西华讲话比较谦逊、谨慎,儒家认为治国的最高标准是以礼治国,那是很不容易的,所以冉有说,他能使人民在经济上富足,至于以礼治国,自己做不到,要依靠“君子”,这比子路的“且知方也”——并且知道为人的道理,要谦逊得多。公西华要做“小相”,在“宗庙之事”和诸侯之间“会同”的时候进行“学习”和“服务”,这个态度当然就更谦虚了。三个人的志向虽各有侧重,子路侧重强国(有勇知方),冉有侧重富民(可使足民),公西华侧重以礼治邦(宗庙会同),但都愿意在仕途上创一番事业。对三个学生育志的内容,孔子当场都未置可否。
第二段最后一部分,理解这部分文字的关键在于孔子的喟然而叹。孔子极想人世行道,但终不得志;他又不肯牺牲自己的主张以求取功名利禄。所以他曾经跟颜渊讲过一句话,叫做“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意思是如果有人任用我们,能够推行自己的主张,那就竭尽全力做一番事业;如果没有人任用我们,那就退身自隐,与世无争。因此他单单赞赏曾皙的话。
问:写曾点答话时的动作为什么比较详细?曾点的答话跟子路等三人有什么不同?
明确:写曾点的动作比较详细,写子路等三人回答问题表述志向时,曾点正在鼓瑟,表现他志向高洁,淡泊于功名;突出他与子路三人相异之处。为写曾点的特殊志趣,从而引起孔子的感叹和赞赏张本。子路等三人虽然讲法不同,但都讲为政;而曾点认为在乱世中不能推行正道,因此要沽身自好。曾点所说的时间、地点、同游的人物,描写的是一幅师生园游图,曾子的志向看来是想当一名老师。
第三段,写孔子对子路等三个学生的评论。
这一段是本文重点,这一段意思搞清楚了,前两段意思也就清楚了;这段又是难点,因为孔子的思想复杂,有积极的一面,也有消极的一面。这就要从本文中孔子的语言、行动上去分析、了解。
可以从孔子的两段答话中,探讨孔子的思想。
问:“亦各言其志也已矣”,是肯定还是否定三个学生的话?
明确:应该说孔子肯定了三个学生育的“志”。从语言的内容看,“亦各言其志”,明言他们谈的是志向的语气看,“也巳矣”三个助词连用,加强了肯定语气。
问:孔子对三个学生怎样分别评论的?
明确:孔子肯定三个学生都有治国才能。于路要以勇治国,态度又不谦虚,所以直接指出笑他的原因。冉有要以富治国,孔予以两个反问句肯定他要得国而治。公西华要做小相,孔子以三个反问句肯定他要得国而治,并肯定他具有这种才能。
问:这样看来,孔子是肯定他们三人的治国方略,相信他们的治国才能的,那为什么他要说:“吾与点也”呢?
明确:孔夫子的原则是“用之则行,舍之则藏”,他们三个人言志的前提是“如或知尔,”也就是“用之”,他们三个可以各“行”其志,这体现了儒学的复杂性和包容性。而孔夫子深感他的主张难以推行,以为诸侯们已经“舍之”,面对这样的现实,就应该“藏”了。孔夫子考虑到自己的处境,所以说“吾与点也”。从政治国的路没有机会走,那就和人办教育吧。“浴乎沂,风乎舞雩”,和学生一起“咏而归”,倒也很潇洒。
五、归结本文应掌握的内容:
六、课堂讨论:
1.你更喜欢孔子学生中的哪一位?为什么?
2.你的志向是什么?你将如何实现自己的志向?
七、学生质疑问难:
八、布置作业:预习《寡人之于国也》
有关的教学资料:
《论语》,是孔子的学生和再传弟子编集的儒家典籍,共二十篇,每篇又分成若干章。内容是记录孔子的言行,有孔子应答弟子和当时的话,也有关于弟子间谈论孔于言论的记录。总体上来说,可称为语录体散文。章节简短,语言朴素、比较精炼扼要,我们现在常用的成语、格言,有不少是从《论语》中继承而来的。
《论语·先进》,这一篇记录孔子对学生的评论。共二十六章。课文是最后一章,是《论语》中写得比较长而又比较生动的一章。文章记录孔子和他的四个学生关于“志”的讨论,寥寥三百余字,写出了孔子和他的四个学生各自不同的性格特点和志趣爱好,如子路的直率粗犷,冉有、公西华的谦逊谨慎,曾皙的从容淡泊以及孔子的和蔼可亲和循循善诱。
“论语”命名的意义和来由
《论语》是这样一部书,它记载着孔子的言语行事,也记载着孔子的若干学生的言语行事。班固的《汉书·艺文志》说:
“《论语》者,孔子应答弟子、时人及弟子相与言而接闻于夫子之语也。当时弟子各有所记,夫子既卒,门人相与辑而论纂,故谓之《论语》。”
《文选辩命论注》引《传子》也说:
“昔仲尼既殁,仲弓之徒追论夫子之言,谓之《论语》。”
从这两段话里,我们得到两点概念:
(1)“论语”的“论”是“论纂”的意思,“论语”的“语”是“语言”的意思,“论语”就是把“接闻于夫子之语”“论纂”起来的意思。
(2)“论语”的名字是当时就有的,不是后来别人给它的。
[锡兰]L·A·贝克在《东方哲学的故事》对孔子的评价:
“……在孔子身上,人们看到了理想中的完人、君子、道德高尚者,也即他所如此经常勾勒,如此经常地以深深的挚爱当作中国之希望的理想人格的化身……
对于《论语》的评价:
“以我之见,应该把《论语》作为所有上大学的年轻人的必读书,如果这能够实现,那么每个伟大民族的最伟大人物的最伟大的思想,就是全人类的共同财富了。《论语》读本应放在那些把个人的和民族的最高伦理价值上的进步看作最可珍贵的一切男人和女人伸手可及之处。”
孔子是中国古代历史上最伟大的思想家。“如果说中国有一种根本的立国精神,能够历久不变,能够浸润于全民族的生命之中,又能够表现中华民族之独特的伦理价值的话,这无疑是中国的儒家思想。”“讲儒家,就先要讲孔子──孔子是奠定中国儒家的思想的人,也是把中华民族所有的优长结晶为一个光芒四射的星体而照耀千秋的人。”
儒家被误解举例
周桂钿
一 孝 愚 之 辨
儒家提倡孝,特别是汉代独尊儒术,以孝治天下,每一个皇帝去世以后,在谥号前都加一个孝字,如孝文皇帝、孝武皇帝等。儒家也提倡忠,孔子讲:“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论语·八佾》)后代流行于世的一对口号是:君叫臣死,臣不死,臣为不忠;父叫子亡,子不亡,子为不孝。今人称此口号为愚忠愚孝。人们以为孔子孟子都是提倡这种愚忠愚孝的。其实不然。孟子说:“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孟子·离娄下》)君臣关系是对等的关系。虽然说“君为臣纲”,但并不是绝对服从的关系。儒家有的说“君不正臣投别国”,有的说无道之君,要诛之,或者换掉。关于孝的问题,孔子也不是主张愚孝。在《韩诗外传》有这么一个故事:孔子的学生曾参是著名的孝子。一天,曾参有了过失——锄草时,误伤了苗,他的父亲曾皙就拿着棍子打他。曾参没有逃走,站着挨打,结果被打休克了,过一会儿才渐渐苏醒过来。曾参刚醒过来,就问父亲:“您受伤了没有?”鲁国人都赞扬曾参是个孝子。孔子知道了这件事以后告诉守门的弟子:“曾参来,不要让他进门!”曾参自以为没有做错什么事,就让别人问孔子是什么原因。孔子说:“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舜的事吗?舜作儿子时,父亲用小棒打他,他就站着不动;父亲用大棒打他,他就逃走。父亲要找他干活时,他总在父亲身边;父亲想杀他时,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现在曾参在父亲盛怒的时候,也不逃走,任父亲用大棒打,这就不是王者的人民。使王者的人民被杀害,难道还不是罪过吗?”
在父亲失去理智的时候,拿着大棒乱打,如果打死、打伤或者打成残废,他冷静后会感到十分懊悔。这会给父亲的心灵上留下沉重的阴影,永远无法摆脱。这是“不逃”给父亲造成的精神创伤。真正的孝子要逃避父亲的盛怒,避免给父亲造成精神伤害。不管当时鲁国人怎么夸奖曾参,孔子还是严肃地对待此事,以便给后人留下正确的意见。很显然,上述父叫子死的说法,孔子是不同意的。不该死的,就不能轻易地死去,即使有父命。
战国后期的大儒荀子认为:“从道不从君,从义不从父,人之大行也。”(《荀子·子道》)当鲁哀公问孔子:“子从父命,孝乎?臣从君命,贞乎?”孔子没有回答,出来告诉他的学生子贡说:“子从父,奚子孝?臣从君,奚臣贞?审其所以从之之谓孝、之谓贞也。”(同上)子从父,怎么能说是孝子呢?臣从君,怎么能说是贞臣呢?要看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从命,才可以说是孝、是贞(忠)。可见,听话、盲从的,孔子不认为就是忠孝的臣子。
二 义 利 之 辨
孟子讲“何必曰利”,荀子说“羞利”,董仲舒主张重义轻利,“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于是,后世就根据这些说法,认为儒家不要利,特别是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不要利,不讲利,怎么行呢?这也是严重的误解。
《论语·雍也》记载:“原思为之宰,与之粟九百,辞。子曰:毋!以与尔邻里乡党乎!”原思就是孔子的学生原宪。他很穷,当了官,觉得“九百”薪水太多,不要。孔子批评他,认为不要是不对的,朱熹的解释:“言常禄不当辞”。如果自己消费有剩余,那也可以用于周济周围邻居贫乏者。不接受正常的薪水,也是不义。并不是“辞”钱财就是对的。孔子的学生子贡是很会预测市场的,他从事商业活动,赚了很多钱。鲁国规定谁能花钱把在外国当奴婢的鲁国人赎回来,可以到政府那里领取一些钱,作为赔偿金。子贡赎了一些人回来,因为他自己钱多,就不去政府那里领取赔偿金。受到孔子的批评,孔子说,不能因为你有钱,就不去领取赔偿金。做事情,要考虑如何合适,才能作为别人的榜样。你这么做,今后鲁国人在外国当奴隶,再没有人去赎了。在这里,不拿钱是不义,拿钱才是义。王充认为子贡“让而止善”。孔子的另一个学生子路救了一个落水的人,那人用一头牛来表示感谢之情,子路接受了。孔子说:“鲁国人今后一定很热心于拯救落水的人。”当时,一头牛是价值十分昂贵的酬谢品。王充说“子路受而观德”(《论衡·定贤篇》)。
从以上这些事例,可以看出孔子儒家重义轻利,并不是不要钱,只是强调应该拿的钱才拿,不应该拿的不要拿,“非其有而取之,非义也。”(《孟子·尽心下》)该拿的不拿也不对。当然讲义利之辨,儒家主要反对当权者贪污受贿,那是“不义之财”。简单地说,儒家主张“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公仪休任鲁国相,他办完公事,回家,吃饭的时候,就问葵菜价钱,家里人说不要钱,是自己家种的。他听后很生气,说:“我们拿了俸禄,还要自己种菜,这不是夺了菜农的利益吗?”说完就到菜园里,把葵菜都拔掉。他有一次回家,看见夫人正在织布,他认为她夺了女工的利益,就把夫人休了。这是有名的“拔葵出妻”的故事。公仪休任国相,有人投其所好,给他送鱼来,他不受。了解他的人说:“您不是很喜欢吃鱼吗?给您送鱼来,为什么不要呢?”公仪休说:“我收了鱼,以后当不成国相,就没有人给我送鱼,我就吃不上鱼了。我不收鱼,一直当着国相,还怕没有鱼吃吗?正因为我爱吃鱼,所以我不收别人送的鱼。”有人议论,认为公仪休真正会为自己打算,真正懂得珍爱自己。我们现在的干部也应该这样珍爱自己。何必为了一点小利而污了一生清白。
在挫折中前进
孔子慢慢长大了。
因为穷困生活的磨炼,因为父亲原是体格很好的,所以孔子身子也很健壮,这是他日后所以能经受得起各种困难,而精力始终充沛的缘故之一。
孔子是有志气的。据他的自述,在十五岁已经立下了要好好学习各种知识和本领的志愿。
孔子在十七岁上,死了母亲。依照当时的习俗,母亲是应该和父亲合葬的。可是孔子不知道父亲葬在哪儿,他于是把母亲的棺材暂且停在一条叫“五父之衢”的街上。五父是五个老人的意思,衢就是街,如果是现在的北京街名,大概就叫什么“五老胡同”了吧。
这时一位老太太── 一个名叫曼父的人的母亲──便走来指点给孔子说:“你父亲葬的地方我知道哇,那地方叫防。”防是指防山,在现在山东曲阜县东面,孔子因此才知道了父亲的坟地,便把母亲也葬在一起。
孔子这时还是一个少不更事的青年,虽然小心谨慎,但人事经验是不多的。他单纯地想到有机会就该出一出头,同时他也觉得自己已经有一些本领了。有一次,鲁国的贵族季氏欢宴名流,这位十七岁的居丧的孔子便穿着孝服跑去了。季氏的家臣阳虎向他喝道:“我们请的是有地位的人,并不招待叫花子。你走吧!”孔子便只好退了下来。
经过这一番挫折,孔子更发愤了。
过了三四年,他的道德修养和各种才能,一天比一天进步,虽然年轻,却已出了名。他在十九岁结了婚,二十岁得了一个儿子。鲁国的国君昭公向他道喜,特地送了一条大鲤鱼来。孔子为了纪念这桩事,便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鲤,号伯鱼。伯是老大的意思,因为这是孔子的第一个儿子啊。──可是孔子也只有这一个儿子。
由于刻苦学习,孔子逐渐成了博学多能的人。在他住宅的附近有一条街叫达巷,达巷里的一个老百姓就这样说过:“孔子这么渊博,他会的玩意儿我们简直叫不上名堂来。”孔子听见了,便谦虚地说:“我会什么呀?我会赶车罢了。”原来在这时有六种本领是一个全才的人必须具备的,这就是:礼节,音乐,射箭,赶车,识字,计算。在这六种本领里头,赶车是被认为最低下的,所以谦虚的孔子只承认了这一桩。
孔子后来曾经告诉他的门徒说:“我往日没有得到从政的机会,可是我因此有了学会各种本领的工夫。”
孔子大概在二十六七岁的时候,才做了一两回小官。他担任的不是行政官,而是做一些具体的工作。一回是当“乘田”,这是管牛羊的官,孔子说:“叫我管牛羊,我就要把牛羊养得肥肥大大的。”果然他养的牛羊都很肥壮。另一回是当“委吏”,这是一种会计工作,孔子说:“叫我管会计,我就要让账上不会出错儿。”果然他管的账都是一点岔儿也没有。他在青年时期工作就是这样踏实,这样负责的。
专心从事教育工作
从三十岁左右就从事教育的孔子,在任何时期也不曾放弃教育活动的孔子,随时想到自己培育的人才出众而感到欣慰的孔子,随时感到自己的主要生活可以拿“学不厌,教不倦”来概括的孔子,现在更意识到教育工作才是自己的本行了。
由于孔子本人生活和思想上的变化,他对于他的弟子的教育前后期也有所不同。大概在早年所收的弟子是以培养他们从事政治活动为主的,晚年所收的弟子是以培养他们作文化学术工作为主的。
孔子曾经粗略地把他的弟子按照不同特长分为四类,并各举了几个代表人物,这就是,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政治:冉有、子路;口才:宰我、子贡;文学:子游、子夏。──这有点儿像后来大学分系的光景。
自然,这样分法是不够严格的:德行在孔子看来仍然是政治人才的重要条件;政治也包括军事;口才又包括外交本领;文学也包括比后代更广泛的内容──学术。
至于施教的方法,它的最大特点是着重在启发。孔子根据每个弟子的性格、主要优缺点,而加以相应的及时的教育。子路曾经问孔子:“听说一个主张很好,是不是应该马上实行?”孔子说:“还有比你更有经验、有阅历的父兄呢,你应该先向他们请教请教再说,哪里能马上就做呢?”可是冉有也同样问过孔子:“听说一个主张很好,是不是应该马上实行呢?”孔子却答道:“当然应该马上实行。”公西华看见同样问题而答复不同,想不通,便去问孔子,孔子说:“冉求遇事畏缩,所以要鼓励他勇敢;仲由遇事轻率,所以要叮嘱他慎重。”
事实上冉有和子路的主要毛病正在这里。冉有曾告诉过孔子:“不是不喜欢你讲的道理,就是实行起来力量够不上呢。”孔子说:“力量够不上的,走一半路,歇下来,也还罢了;可是你现在根本没想走!”这就是冉有的情形。子路不然,子路是个痛快人,孔子曾说他三言两语就能断明一个案子。有一次,孔子开玩笑地说:“我的理想在中国不能实现的话,我只好坐上小船到海外去,大概首先愿意跟着我的准是仲由了。”子路当了真,便欢喜起来。孔子却申斥道:“勇敢比我勇敢,可是再也没有什么可取的了!”这就是子路的脾气。孔子对他们说的话,都是对症下药的。
孔子对其他弟子也同样有中肯的批评。颜渊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但因为颜渊太顺从他了,便说道:“颜回不是帮助我的,因为他对我什么话都一律接受!”又如孔子是主张全面发展的,如果单方面发展,他认为那就像只限于某一种用处的器具了,所以说:“有学问、有修养的人不能像器具一样。”可是子贡就有陷于一偏的倾向,所以他就批评子贡说:“你只是个器具啊!”子贡问道:“什么器具呢?”孔子说:“还好,是祭祀时用的器具。”意思是说,从个别的场合看来,子贡是个体面的器具,却没有注意到全面的发展。
孔子注重启发,他善于选择人容易接受的机会给予提醒。他说:“如果一个人不发愤求知,我是不开导他的;如果一个人不是到了自己努力钻研、百思不得其解而感觉困难的时候,我也不会引导他更深入一层。譬如一张四方桌在这里,假使我告诉他,桌子的一角是方的,但他一点也不用心,不能悟到那其余的三只角也是方的,我就不会再向他废话了。”
孔子又往往能使人在原来的想法上更进一步。子贡有一次问道:“一般人都喜欢这个人,这个人怎么样?”孔子说:“这不够。”子贡又问:“那么,一般人都不喜欢这个人呢?”孔子说:“也不够。要一切好人都喜欢他,一切坏人都不喜欢他才行。”
孔子在教导弟子的时候,最反对主观自是。他说要根绝四种东西:一是捕风捉影的猜想,二是把事情看得死死的,三是固执自己片面的看法,四是把主观的“我”看得太大,处处放在第一位。
孔子也常常以自己虚心的榜样来教育弟子。他曾说:“我不是生来就知道什么的,我不过是喜欢古代人积累下来的经验,很勤恳、很不放松地去追求就是了。”又说:“三个人一块儿走路,其中就准有我一位老师。”还说:“我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有人来问我,我也是空空的。但我一定把人们提的问题弄清楚,我尽我的力量帮他思索。”
学习和思考都重要,他说:“光是学习,不去思考,就得不到什么;光是思考,不去学习,也是白费精神。”但孔子更重视学习,他以自己的亲身经验告诉弟子们说:“我曾经整天不吃饭,整夜不睡觉,只管想来想去,但是没有什么收获,不如实实在在的学习有益处。”
弟子有在学习上松懈的,他就加以批评。宰我白天睡懒觉,孔子就说:“烂木头是不能刻上什么的,烂土墙是不能画上什么的,我对于宰我还有什么办法!”子贡忙着批评别人,而放松自责。孔子便也对他说:“端木赐啊,你这么聪明吗?我就没有这么些功夫!”
孔子最反对人在学习上自满。子路看见古代诗歌上有这么两句:“也不害人,也不求人,走到哪里,也是好人。”便老背这句话,满足了。孔子于是说:“这哪里配称好人呢?”
在学习中,他很注重温习,也就是把学习到的东西要巩固起来。他说:“学习会了的东西,时常温习一下,不也很有乐趣吗?”温习就能熟练,熟练就会有创造,所以他又说:“温习旧的,能产生新的心得,这样就有资格当老师了。”
孔子对弟子的教育,是结合实际生活来进行的。像对于父母要尊敬,想到父母爱护子女就要注意自己健康;像与人相处要融洽,但不要迁就;像对一般人都要友爱,但更要接近好人;像做事要勤快,说话要谦虚谨慎,逢见比自己高明的人要老老实实请教等。
孔子也经常通过对历史人物的批评向弟子进行教育。例如有一次子路问起管仲在齐国的内战中没有为自己所拥戴的公子纠死节,是不是还可以称为好人呢?孔子说:“齐桓公能够多次会合诸侯,不靠武力,使天下有统一的希望,这就是管仲的功劳,这还不算好人吗?这还不算好人吗?”又有一次,子贡也问起同样问题,孔子也说:“管仲帮助齐桓公,使他成为诸侯的领袖,使天下有统一的希望,人们到如今还受他的好处,如果不是管仲的话,我们早要被外族征服了,连服装都改了呢。我们要求管仲的,难道只像对一个普通的男人女人那样死节,在河边上上了吊,无声无臭,什么功劳也没有,才算好吗?”在评价管仲的话里,表现了孔子政治上的大一统主张和重民轻君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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