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师父为何忽然这般煽情?”
“但愿为师这几年,未曾有愧于宇儿。”师父只是叹道。
“师父何出此言。师父待我如父,恩德浩荡,只是宇儿一直愧于未能报答师恩。”
“宇儿……有件事师父想要和你商量……”
“师父只管说。”
“你感觉月英姑娘如何?”
“月英姑娘待人谦和,才华横溢,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
“方才月英姑娘请求老夫征求你意见,是否愿意随她回府,做她的妹妹。”
“徒儿愿留在师傅身边……”
“月英姑娘十分赏识你。黄家也是襄阳大户,你去可学到、见识到更多东西。为师也希望你出去走走,若想念为师了也可回来看看。”
“这……”我知黄家向师父发了邀请,不去便会让师父为难,但与师父朝夕相处相处这几年,我也早已对师父有所依赖,况且,这里贮藏了我许多珍贵的回忆……
今夜月儿真圆,听得杜宇的啼叫在空山回荡。我独坐院中,置琴于石桌上,轻抚琴弦,悠悠地弹唱那首《杜鹃枝上杜鹃啼》。先生,我的孔明先生,你可能听到,你可知这每一字一句每一个音符都是为你所作?杜鹃啼血,哀月夜,愁空山……
次日晨,我提着打点好的行李,走到堂屋,师父和师母都立在屋里,欲为我送行。
“师父,日后徒儿是否该走出这里,在尘世做一番事?”我问道。
“好,好!”师父慈爱地点头笑。
“……还是,继续隐逸山林,远离纷乱事实呢?”我继续问,
“好,好!”师父依旧憨笑着点头。
一旁的师母劝道:“人家有所疑,才问你,你哪能一概说好呢,这样一皆说好,并非别人问你本意啊。”
师父又笑而点头:“如你所说,也很好!”
师母只好笑着摇头。我也笑了,转身告辞,离开这里,离开水镜庄,离开玉溪山。
【3】
黄庄有着水镜庄所没有的深宅大院,相比水镜庄的清幽朴素,黄庄有着另一种大家风范。黄承彦一家以及黄庄上下都对我甚善。黄月英总是亲切地称呼我“妹妹”。她很是惊讶于我的才华风韵,因此对我的身世颇为好奇,也曾问及过,但我总避而不答,她便也识趣地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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