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学问以蠡测海,深不可测,精通兵法韬略和治政、治军、治国学问,你去寻他为师吧。”
你忙跪倒道:“师父才学不可斗量,徒儿尚未学到一二,为何要徒儿离开?”
师父正色道:“为师才学有限,而今所会的已尽皆传授与你,你天赋异禀,日后必将有所作为,为师不想耽误你的前程,在那里你能得以深造,以便将来造福百姓。”
“师父……”
“为师意已决,徒儿毋需多言!”师父语气坚定,你还想再说什么,却咽了下去。
师父平日里虽诸事皆好,但他已决定的事,却从不含糊。
你长跪不起,师父转身踱到你面前,伸手扶你,你迟疑着起了身。我能看到师父眼里的不舍。而我的心,已疼痛欲碎。
临走,你对我道:“师姐——唤你师姐吧,日后唤你师姐的机会也并不很多了,有空我会常来拜望师父和师姐的。师姐若有闲暇也来卧龙冈坐坐。”
“好怀念和先生一道出游的日子,以后怕是没机会了。”我极力压抑心中的不舍,却还是道出了这样的话。
“务要烦忧。你我是有缘人,日后必有机会重聚。”你淡然一笑,笑得云淡风轻。这让我不由觉得你的话是预言,竟不由相信而心安不少。
你走后我的日子回复了以往的平静和波澜不惊,而每一日却比等待你到来时的日子还要漫长和煎熬。我甚至曾想过去汝南灵山找你,哪怕偷偷看你一眼也好,可是终究作罢了。后院那株红豆在我思念的浇灌下,日渐红得妖娆而坚定,似要燃烧起来。每日我会守在它旁边,静默地凝视良久,想着你温和可亲地唤我“小丫头”,想着你慨叹说“铮铮硬质,而又火热深红,何等刻骨铭心、无与伦比的思恋”,想着你叮咛我好好养它。我又如何不会好好养它呢,我的孔明先生。
师父虽远离世事独处于此,但门庭并不十分冷落。除时常会有前来拜访的求学者,师父更广结天下有识之士,与襄阳大名士庞德公、黄承彦以及流寓到襄阳的徐庶、崔州平、石广元、孟公威等均有来往,关系甚密。
从来水镜庄的那天起,我就想过某天会离开这里,但没想到我会离开得这么快。
那日家中来了一老者,我认得那是襄阳一带的豪族黄承彦。但在他身旁跟着一女子,我却从未曾见过。此女相貌丑陋,黄发黑肤,身形平庸,但看着却并不令人生厌。我能看出她暗藏书卷气,眼中透着智慧的光,定也不是个平凡的人物。
师父似乎很是欣喜,朗朗笑道:“令千金初临寒舍,蓬荜生辉啊。请坐请坐!宇儿,上茶!”
原来是黄承彦的女儿黄月英。我弯腰奉上茶的时候,她对我点头一笑,道了声谢,双手接过茶盏。然后我退居一边,观他们言谈。其间师父唤我抚琴吟唱。师父琴艺甚高,因而我也修得很好的弹唱功夫。弹唱之时,我见黄月英一直含着笑温和认真地看我。一曲毙了,她拍手问道:“好曲子,好唱功啊。如此佳曲,羞于未尝闻过,可否告知曲名?”
我莞尔一笑,答道:“此小女子拙作,《杜鹃枝上杜鹃啼》。”
黄月英笑叹道:“真天籁也。”
尔后师父与他们吟诗作对,黄月英也邀我加入,我便也未作推辞。
临走时,黄月英与师父走到一边,似是在商量什么。
黄承彦父女走后,师父唤我过来,道:“宇儿啊,和为师生活这几年,感觉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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