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种普遍的误读误解。所以,同学们要秉持一种理性的阅读态度,既不能因为作品中的人物、故事与历史不符而否定其艺术成就,也不能因为故事精彩、人物丰满而将文学等同于史学。 有了阅读的原则还不够,我们还要丰富自己的知识。就以《最后一课》而言,如果我们对于相关历史没有足够了解,就无法完成“真”与“伪”的甄别。这是一个“硬件”要求,无法用常情常理的推断来弥补。从这个意义来说,个人积累的高度与广度决定了他的眼光。 但是,知识浩如烟海,人力有时而穷,纯粹依靠知识来完成甄别是不现实的,因此,将知识与逻辑推理结合起来进行甄别仍然是一种最为有效的阅读方式。以《三国演义》为例,关羽“过五关斩六将”的故事脍炙人口,如果我们对于相关历史并不了解,不妨结合地理知识来判断其真伪:关羽过五关斩六将是为了去河北投奔兄长刘备,那么,他离开许都之后,就应该向北,直趋延津(今河南延津西北)或者白马(今河南滑县东),渡过黄河,即可进入冀州境内。然而,故事中他首先是通过东岭关(虚构的地名),接着突然莫名其妙地折向西北,跋涉一千多里,走到洛阳,白白绕了一个大弯;然后才折回东方,经过汜水关(即《三国演义》第五回写到的虎牢关)、荥阳,最后再到达滑州(应为白马),从那里过河。这样的路线,犹如一个大“之”字,行程将近三千里,完全不合逻辑,我们由此可判定这个故事纯属虚构。 阅读文学作品,对于语文学习无疑具有重要意义,但如果把握不好,所阅读的内容就有可能造成知识的欠缺与错误。因此,去伪存真应该是同学们在阅读过程中着重注意的一个问题,否则可就真是“尽信书不如无书”了。
自古以来,德国和法国在领土扩张问题上经历过无数次战争,阿尔萨斯一直被法国和德国争来夺去。
资料。 阿尔萨斯确是个有争议的地区,但上面这句话背后需要补充的信息是,所谓“争来夺去”其实是指小规模战争或边境摩擦中互相拉锯的过程,往往不及以条约或者其他文本方式作出双方认可的归属界定就再次易手(其争议之处有点类似于日本北方四岛),真正以协定划界的形式易主(具有法律效用)是自普法战争(1871年)肇始的。
据阿尔萨斯的史记记载,至少从1648年开始阿尔萨斯已成为法国的一部分,这先于德国两百多年的领土事实是不能被忽视的。至于一些阿尔萨斯人自己的感受,这不具有法理的效用。在这种有领土争议且有易主(或殖民)历史的地区,当地人民的归属感往往是比较复杂的。
阿尔萨斯散记□ 冯彬霞 我曾在婆婆家里,看到过一件非常有趣的收藏品。那是一个双面像框——像框的一面放着德国国王的画像,另一面,放着法国总统的画像。公公就那个收藏品向我讲述了一个有趣的故事:自古以来,德国和法国在领土扩张问题上经历过无数次战争,阿尔萨斯一直被法国和德国争来夺去。当阿尔萨斯归属法国时,当地居民就被要求挂上法国总统的画像,而当阿尔萨斯被德国占领了,居民们就被要求挂上德国国王的画像。无休止的战争使得阿尔萨斯人感到非常厌烦,有人就干脆做了这样一个双面的像框,一面放上法国的总统画像,另一面则放上德国国王的画像。这样,今天,这个地区归属法国了,人们就亮出法国总统的画像;明天,阿尔萨斯归属德国了,人们只要把像框翻转过去就变成德国国王的画像了。 最后,在1918年,阿尔萨斯最终归属了法国。尽管如此,阿尔萨斯依然保留了自己特殊的宗教和社会文化传统,并且拥有自己的语言——阿勒曼方言。直到今天,阿尔萨斯地区很多上了年纪的人都不会说法语。阿勒曼方言与德语非常相近,所以,阿尔萨斯人平时用阿勒曼语生活,读书看报和收看电视则都是使用德语。我丈夫的外公外婆就不会说法语,我和他们交流,要么凭仗丈夫翻译,要么就只好使用身体语言来“指手画脚”了。在法语学校里,我也常常能碰上一些当地人来和我们这些外国人一起学习法语。很多当地人的法语说的竟然还比不上我们这些老外说的好。这让我想起了都德的《最后一课》,那篇感人的文章就是以阿尔萨斯为背景写的。不过,就今天这种情况来看,我个人有一个猜想,都德的《最后一课》是为政治而书写的,为的是渲染一种爱国的氛围。当年德国人根本就没有必要限制阿尔萨斯人说法语——他们根本就不说法语。想想看,阿尔萨斯已经归还法国快百年了,活在今天的阿尔萨斯老人都不说法语,他们的父辈就那么热衷于说法语?出生在法国南方的都德也许根本就不了解阿尔萨斯人。所以,我想,都德写那样一篇文章,如果不是他在借题抒发自己的“爱国情怀”,就是为了满足当时法国的政治需要。 上了年纪的阿尔萨斯人一直认为自己不是法国人。他们认为自己是“阿尔萨斯人”。我特意查了阿尔萨斯的史记。原来,起初,阿尔萨斯被并入阿勒曼王国,到了1648年才成为法国的一部分。1871年,法国战败后,阿尔萨斯被划分成为德国的领土。由于这些特殊的历史原因,这个地区既有法国的风格又有德国的灵魂,同时,又还保存了自己某些两国所没有的独特风情。几种因素交加在一起组合成了这个魅力十足的、独一无二的阿尔萨斯。 不过,今天阿尔萨斯的年轻人,已经认为自己“当然”是法国人了。毕竟,阿尔萨斯已经回归快百年了。法国的语言文化已经渗透到了年轻人的血液中去了。而藐视历史和传统,使得很多阿尔萨斯的年轻人已经说不顺阿勒曼方言了。我的丈夫拥有一半的阿尔萨斯血统(婆婆是阿尔萨斯当地人,公公是法国其他省份的人)但是,生于斯,长于斯的他,阿勒曼语说的并不是很好,和外公外婆勉强能交流。与他同龄的阿尔萨斯本地人大抵都如此,阿尔萨斯语说的总是远不如法语好。而比他们更年轻一代的阿尔萨斯人就更令老一代的人伤心了——他们干脆就不会说当地的方言了。在一次家庭聚会上,我听到丈夫的舅爷抱怨说,他现在根本没法和他的孙子们交流——他不会说法语,而他的孙子们都不会说阿尔萨斯的方言了,双方交流就只能靠孩子的父母亲翻译。他因此感到失落无比,没有做祖父的乐趣和自豪。作为回应,丈夫的外婆则向舅爷(她的哥哥)抱怨说,她的外孙(我丈夫)“居然跑到法国去上班”——丈夫每天都开50公里的车跨省上班。但是,外婆的抱怨并不是因为地域的偏见,而是从福利上为丈夫觉得“不值 ”。因为,阿尔萨斯的福利比法国其他地区的都要好些。阿尔萨斯的首府斯特拉斯堡,不但保留了独立征收税赋的权利,而且在福利上了也保留了许多德国的法律法规。值得一提的是医疗保险,同样的纳税率,在法国其它的省份,医疗保险的返还率大约是百分之七十五。而在阿尔萨斯,人们可以得到的高于百分之九十的医疗报销。而且,阿尔萨斯地区每年的公共假日也比其他省份多出几天来,一些家庭补助也远远优于法国其他地区。因此,外婆一直很不乐意丈夫到“法国”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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