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篇叙事诗《杨业功之歌》研讨会上的致辞
陈建功

　　同志们、朋友们：
　　 今天解放军第二炮兵政治部宣传部和中国作家协会重点作品扶持办公室联合举行辛茹长篇叙事诗《杨业功之歌》研讨会。来自解放军第二炮兵政治部宣传部的领导，来自部队和地方的作家、评论家济济一堂，研讨辛茹同志自《火箭碑》之后又一部长诗力作。大家知道，杨业功同志是中央军委命名的“忠诚履行使命的模范指挥员”，他的奉献精神、创新精神、务实精神、自律精神成为全军广大官兵特别是党员领导干部的榜样。诗人辛茹以杨业功“钢铁营帐中的/一个士兵   一个歌者”的身份，“追踪他如火如荼的行旅”，检拾他“那一路深深浅浅的脚印/那一滴滴滚烫的汗珠”，“一页页翻开/他用生命书写的履历/一扇扇叩开/他用灵魂开启的门窗”。这部献给解放军建军80周年的作品，是辛茹倾情投入写就的激情饱满、感人至深的力作。我受金炳华书记委托，谨代表中国作家协会党组、书记处，向《杨业功之歌》的出版及研讨会的召开表示热烈的祝贺！向带着极大的热忱和丰沛的情感，讴歌英雄的业绩、赞美英雄情怀的辛茹致以崇高的敬意！向一贯关心、支持部队文学创作的程副政委、邓副主任以及总政宣传部和二炮领导，向出版了这部长诗的解放军文艺出版社，致以衷心的感谢！
　　关于这部叙事长诗的思想艺术特色，程宝山副政委的长篇序言已经做了全面、精到的分析，我已经很难有更多的补充了。正如程副政委所说的，这部长诗的最大贡献，是站在一个时代的高度，一个事关民族安危的高度，深刻地认识并揭示了从杨业功身上所体现出来的生存价值和生命价值。在人们的精神领域越发多元化的今天，这一艺术化的、富于感染力的揭示，有力地把握了英雄人物的思想本质，也成为了一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的颂歌。也正如程副政委所写的，这部长诗对英雄形象的塑造，既是深刻的，又是感人的。长诗“把一个概念中的英雄，一个许多人崇敬却无缘接触的将军，真实还原为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一个可亲可爱的老兵，一个同样有着自己喜怒哀乐的儿子、父亲和丈夫。”程副政委的序言除了列举出感人的实例之外，他随后的一段阐发令我肃然起敬。他说，“我常常想，我们的文艺和文学作品，到底应该怎样去写英雄，到底应该以什么力量打动人，以什么内容教育人，以什么行动感召人，仅仅是那些惊天动地的壮举吗？仅仅是那些司空见惯的豪言壮语吗？不，不是的。说到底，应该是你写出来的人物的真实灵魂，是生活中最基本的常理、常态、常温。所谓的人间烟火，虽然无非是柴米油盐，家长里短，生儿育女，终老病死，但哪个人离得开它？哪个家庭能离开它？而《杨业功之歌》就有这样细致的感染力与亲和力，因为作品中的杨业功，他几乎无时无刻都在以自己的灵魂与你交谈，几乎无时无刻都在以一个普通人的姿态向人们吐露情怀。”程副政委指出：“《杨业功之歌》最大的特色，就在于把英雄写成了人，就好象他是你的朋友、同事，从而使人们更加生动、具体、真实、深刻地感受英雄，认识英雄。”程副政委的概括，应该说抓住了《杨业功之歌》的最大特色，这一概括之所以令我肃然起敬，是因为它体现出了一位部队高级干部的美学深度。我想，正因为有了程副政委、邓副主任这样内行的领导者，二炮作家的创作总体上呈现出思想和审美尽可能完美结合的追求，是不足为怪的。
　　我以为，《杨业功之歌》为了更生动、具体、真实、深刻地塑造英雄，运用了多种艺术手段，可以说达到了殚精竭虑的地步。比如诗人调动了生活素材中富于戏剧性的因素来塑造人物——高考录取和入伍当兵的抉择，就是极富戏剧性的一笔，老兵退伍时的留恋和“听从组织安排”的思想汇报，杨业功授衔和同时发生的中国使馆被炸事件，由此牵动承接巨大荣誉的杨业功唤起神圣的使命感，这些都是具有戏剧性的展示。又比如，长诗中大量纪实文学手法的运用，也是显尔易见的。杨业功的“发火”、“钻坑道”，把为出国人员组织的“接风酒”办成了一个学习高新科技的课堂，由两瓶茅台酒而引出的感人故事、妻子病房外面蹲着吃盒饭……等等，都使我们更真切更真实地认识了英雄。再比如，诗人采用叙事角度不断转换的办法，使自己的探访、慨叹与主人公的直抒胸臆交相辉映，不仅使英雄人物的心灵世界，得到了更充分的展示，而且也把原本可能单调繁复的叙事，加入了新的节奏。我发现，善于从总体构思上设计叙事角度，尽可能多角度抒发情感，似乎是二炮诗人的特长。我想起前不久研讨二炮诗人海田所写长诗《雪傲枫红》时，就发现海田的长诗叙事方式，也有异曲同工之妙。海田用女性诗人的细腻，为英雄彭雪枫精心营构了一个日月星辰皆为之歌、山川草木皆为之咏的艺术世界。以彭雪枫为中心，繁复变化的吟咏视角，不仅摆脱了长诗体裁可能带来的枯燥，更为读者营造了千山同叹万水同歌的艺术氛围。同是二炮女诗人，同有这样自觉而成功的艺术追求，应该说和二炮领导对艺术创新大力鼓励、和二炮创作的艺术氛围，是密不可分的。
　　最后，我予祝研讨会圆满成功！期待辛茹同志保持丰沛的创作激情，保持不断开拓思想和艺术境界的追求，创造出新的佳作，为展现波澜壮阔的历史变迁，多姿多彩的人生画卷，宏扬伟大的民族精神，讴歌我们时代的英雄，做出更大的贡献！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