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把自己的形体连同思想都看作是虚幻之物,也就无所限、无所待、绝对自由地作“逍遥游”了。逍遥,应是一种心灵上的绝对自由,并非外在的表象,要达到这样的境界,必须超越个体有限的现实存在,培育一个属于灵性的、而且充满无限自由和谐的广大的精神世界。
本文充分体现了庄子散文的独特风格,极富浪漫主义色彩。笔法上,意随笔至随文挥洒,不拘一格变幻无穷,打破了世俗观念世俗形式的限制,是庄子绝对自由精神的外化,与诸子散文大相径庭。语言表达上,有叙事,也有议论;句法上,有夸张,有比喻,有排比,也有拟人;文辞变化万端而富有哲理,创造出了许多名句;运笔时有虚有实,有浓笔也有淡抹,远近照应,分合有致,意远而味美。清代林云铭评《逍遥游》笔法云:“篇中忽而叙事,忽而议论,以为断而未断,以为续而非续,以为复而非复,只见云气空檬,往返纸上,顷刻之间,顿成奇观。”作者还极尽其讽喻之能事,使文章更显得斑驳陆离。其讽喻的手段大致有如下几种:一是大量使用寓言故事,如安达鲲之变化、海运鹏徙、蜩鸠讥笑等等,使文章充满了奇特的想像,富有传奇色彩。二是多方引用古代文献,如《齐谐》的记载、汤问之传说等等。这些言论虽与其寓言的题材相似,但由于言出有据,所以穿插在寓言中,具有一种相互印证、交相辉映的效果。三是随时随地设譬取喻,如用积水负舟来喻说大鹏高飞培风,用外出备粮来喻说智之大小以讥刺二虫等等。其比喻丰富多彩,贴切自然,增强了文章的说服力。
我们头上的灿烂星空
一、专题内涵解说 二、教学目标 三、专题内容解析 逍遥游(节选) 《逍遥游》是《庄子·内篇》的第一篇,体现了庄子人生哲学的态度,可以说代表了庄子学说的最高理想,也体现了其散文的风格和成就。课文入选的是文章的总论部分,论证世间万物都是“有所待”而不自由的,自己追求的是“无所待”即“逍遥游”的最高境界。“逍遥游”就是指超越时间和空间,不受任何束缚,绝对自由地遨游于永恒的精神世界中。
课文分两个部分。
第一部分是1—6自然段,阐明世间万物之间只存在“小大之辩”,它们的活动都“有所待”,都没有绝对的自由。大至鹏鸟,小至蜩鳩,都受时间、空间等各种因素的限制。本段可分三个层次:
第一层是1—3自然段,“大” 的代表鹏鸟也“有所待”。
第1段,描写了神奇莫测的巨鲲大鹏的形象。作者大笔挥洒,用夸张的手法描述鲲鹏,“不知其几千里也”言其形,“若垂天之云”言其翼,“北冥”“南冥”“九万里”言其活动天地,极言鲲鹏形体之大、变化之神奇、飞腾时气势之壮观,一开头就向我们展示了一幅雄奇壮丽的画卷。
第2段,引述所谓《齐谐》的记载,来证明大鹏南飞是可信的。作者还描写了高空中的游气奔腾和微尘浮动情形,接着以人仰视天空的经验来比说,说大鹏在九万里高空俯视下界,也如同下界的人仰视高空,只见莽莽苍苍,难辨其“正色”。
第3段,从反面设喻强调鹏鸟“所待”的条件。作者连用了浅水不能飘浮大舟,杯水只能负载芥草而不能承载水杯等比喻,说明形体巨大的鹏鸟要高飞九万里必须凭借大风,必须有辽阔的天空方能图谋南行。这就是“有所待”,即使雄伟如鹏鸟,也没能做到真正的“逍遥游”,没有达到作者理想的绝对自由境界。
第2层是4—5自然段,设喻对比阐述“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小”的代表蜩与学鸠以及朝菌蟪蛄,不仅“不及”“大”,而且都是“有所待”的。
第4段,反驳蜩与学鸠,说明这两种动物与鹏鸟一样都是有所待的。蜩与学鸠自以为得到逍遥,嘲笑鹏鸟南飞是多此一举。作者以三种情况下的行路备粮为喻进行反驳。“适莽苍者”“适百里者”“适千里者”的三种情况备粮各有不同,是因为行程远近的不一样。同样,鹏鸟因为体重形大,要乘厚风方能行万里;蜩与学鸠因为身轻形小,能決起飞于榆枋间。虽然所待各不相同,但都是各适其性而有所待的本质是一样的。蜩鸠自鸣得意的本身也表现了它们的可怜和可笑,从而也有力地说明了作者下文所要表达的“小知不及大知”的道理。
第5段,用“小知不及大知”承接上文,“小年不及大年”引出下文。作者以朝菌、蟪蛄与冥灵、大椿的比喻,长寿者彭祖与众人的比喻,说明了“小年不及大年”的道理,它们之间虽然客观上有着大小之分,也造成了认识上的高下之异,但有所依赖,有所期待都是一样的,因而都不能逍遥游,进不了绝对自由的境界。
第3层是第6段,引“汤之问棘”的一段话对前文补充印证,并点明“小大之辩”。假托古人的话,再一次形象地描绘了鲲鹏的神奇变化,以及大鹏雄奇壮观地展翅南飞,也描写了小鸟对大鹏的讥笑。显然是对前面内容的反复。这其实是《庄子》中常见的“重言”的手法。《庄子》的《寓言》篇中说:“寓言十九,重言十七,卮言日出,和以天倪。”寓言是有所寄寓之言,卮言即因任物理本然,不主观立论之言。而所谓“重言”,陆复明在《庄子音义》中说“为人所重者之言。”即怕人不相信,假借往圣先贤,先辈宿学之口,替自己说话。“汤之问棘也是已”一段在本文中的运用,可以理解为通过“重言”以加重论说的分量,加深读者对“小大之辩”的理解。通过这一段与开头部分那一段的呼应和印证,更显出大鹏形象的高大雄伟和那些小虫小鸟的渺小卑微,从而以鲜明的“小大之辩”来说明了“小知”不及“大知”。
值得注意的是,这里提出“小大有别”和“小不及大”并不是对“大”的肯定。这里突出 “小”和“大”只是量的区别,不是事物之间的质的差别。大如鹏鸟,小如蜩鸠在生命状态上本质上都是一样的,都是“有所待”。
第二部分是第7段,“故夫”为承上启下之词,从自然界引申到人类社会,阐明逍遥游的境界,点明全文的主旨。庄子在本段最后正面提出了自己的主张,那就是:“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即顺应万物的本性,达到天人合一,才能无需凭依,真正获得绝对自由,才是逍遥游。要达到这个境界,就要做到“无己”“无功”“无名”,做到这些的只有“至人”“神人”“圣人”。作者仍然从反面进行批判,首先否定能够“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郡”、“徵一国者”的四种人,虽然他们有一定的才智和修养,但就像斥鴳、蜩鸠一样自视甚高,其实见识短浅,且被功名利禄所束缚,远没有达到逍遥游的境界。接着否定了能够超然于世人的毁誉,审定物我的区分,辨明荣辱界限的宋荣子,宋荣子虽然做到了无功无名,但不把社会价值放在心上,这就是说还有自己与別人的分別,才会对那四种人“犹然笑之”,说明他每能做到“无己”,因此他的修养“犹有未树也”,还不能达到逍遥游的境界。然后又否定了御风而行,超然于世的列子,因为列子只是随风飘去,又随风飘回,他仍受到外物的限制,因为他仍有待于风力。列子和宋荣子固然比前面的四种人要略高一筹,但正像鹏鸟比蜩鸠、斥鴳高得多一样,他们之间的区别只是“小大之辩”,他们的共同点是“有所待”,因此都算不得逍遥游。
文章采用了选述后议、先破后立的写作顺序,先借助一系列虚构的故事和形象,说明万物的区别只是“小大之辨”,他们都是有所依赖有所期待的,都不得逍遥游。在否定了有所待的自由后,作者阐明了正面的主张,唯有“无己”的“至人”才能达到无所待的绝对自由的境界。“无己”就是忘记自身的存在,做到任乎自然,顺乎物理,把自己的形体连同思想都看作是虚幻的不存在之物,也就无所限,无所待了,也就绝对自由地作逍遥游了。逍遥,应是一种心灵上的绝对自由,并非外在的表象,要达到这样的境界,必须超突现实的凄苦,培育一个属于灵性的、而且充滿无限自由和谐的广大的精神世界。
本文充分体现了庄子散文的独特风格,极富浪漫主义色彩。笔法上,意随笔至随文挥洒,不拘一格变幻无穷,打破了世俗观念世俗形式的限制,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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