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描写了神奇莫测的巨鲲大鹏的形象。作者大笔挥洒,用夸张的手法描述鲲鹏,“不知其几千里也”言其形,“若垂天之云”言其翼,“北冥”“南冥”“九万里”言其活动天地,极言鲲鹏形体之大、变化之神奇、飞腾时气势之壮观,一开头就向我们展示了一幅雄奇壮丽的画卷。
第2段,引述所谓《齐谐》的记载,来证明大鹏南飞是可信的。作者还描写了高空中的游气奔腾和微尘浮动的情形,接着以人仰视天空的经验来比说,说大鹏在九万里高空俯视下界,也如同下界的人仰视高空,只见莽莽苍苍,难辨其“正色”。
第3段,从反面设喻强调鹏鸟“所待”的条件。作者连用了浅水不能飘浮大舟,杯水只能负载芥草而不能承载水杯等比喻,说明形体巨大的鹏鸟必须凭借大风,必须有辽阔的天空方能南行。这就是“有所待”。即使雄伟如鹏鸟,也没能做到真正的“逍遥游”,没有达到作者理想的绝对自由境界。
第二层(第4-5段):设喻对比,阐述“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的道理。“小”的蜩与学鸠以及朝菌与蟪蛄,不仅不及“大”的“冥灵”、“大椿”、“彭祖”,而且都是“有所待”的。
第4段,反驳鲲与学鸠,说明这两种动物与鹏鸟一样都是“有所待”的。蜩与学鸠自以为得到逍遥,嘲笑鹏鸟南飞是多此一举。作者以三种情况下的行路备粮为喻进行反驳。“适莽苍者”、“适百里者”、“适千里者”的三种情况备粮各有不同,是因为行程远近不一样。蜩与学鸠因为身轻形小,可以在榆枋间疾速飞行;而鹏鸟因为体重形大,要乘厚风方能行万里。虽然所待各不相同,但各适其性而有所待的本质是一样的。蜩、学鸠自鸣得意的本身表现了它们的可怜和可笑,从而也有力地说明了作者下文所要表达的“小知不及大知”的道理。
第5段,用“小知不及大知”承接上文,“小年不及大年”引出下文。作者以朝菌、蟪蛄与冥灵、大椿的比喻,长寿者彭祖与众人的比喻,说明了“小年不及大年”的道理。它们之间虽然客观上有着大小之分,也造成了认识上的高下之异,但有所依赖、有所期待都是一样的,因而都不能“逍遥游”,到不了绝对自由的境界。
第三层(第6段):引“汤之问棘”的一段话对前文补充印证,并点明“小大之辩”。假托古人的话,再一次形象地描绘了鲲鹏的神奇变化,以及大鹏展翅南飞的雄奇壮观,也描写了小鸟对大鹏的讥笑。看起来内容有重复,其实是《庄子》中常见的“重言”手法。《庄子》的《寓言》篇中说:“寓言十九,重言十七,危言日出,和以天倪。”寓言是有所寄寓之言,危言即因任物理本然,不主观立论之言。而所谓“重言”,陆复明在《庄子音义》中说“为人所重者之言”。即怕人不相信,假借往圣先贤、先辈宿学之口,替自己说话。“汤之问棘也是已”一段在本文中的运用,可以理解为通过“重言”以加重论说的分量,加深读者对“小大之辩”的理解。通过这一段与开头部分呼应和印证,更显出大鹏形象的高大雄伟和那些小虫小鸟的渺小卑微,从而以鲜明的“小大之辩”来说明了“小知’,不及“大知”。
值得注意的是,这里提出“小大有别”和“小不及大”并不是对“大”的肯定。这里突出“小”和“大”只是量的区别,不是事物之间的质的差别。大如鹏鸟,小如绸鸿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都是“有所待”。
第二部分(第7段),从自然界引申到人类社会,阐明逍遥游的境界,点明全文的主旨。庄子在本段最后提出了主张,那就是:“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即顺应万物的本性,达到天人合一,才能无需凭依,真正获得绝对自由,才是“逍遥游”。要达到这个境界,就要做到“无己”、“无功”、“无名”,做到这些的是“至人”、“神人”、“圣人”。作者从反面进行批判,首先否定能够“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征一国者”四种人,虽然他们有一定的才智和修养,但就像斥鹤、绸鸿一样自视甚高,见识短浅,且被功名利禄所束缚,远没有达到“逍遥游”的境界。接着否定了能够超然于世人的毁誉、审定物我的区分、辨明荣辱界限的宋荣子。宋荣子虽然做到了无功无名,对那四种人“犹然笑之”,但是他仍未能做到“无己”,因而他的修养“犹有未树也”,还不能达到“逍遥游”的境界。然后又否定了御风而行、超然于世的列子。列子虽然随风飘去,但仍有待于风力,仍受到外物限制。列子和宋荣子固然比前四种人略高一筹,但正像鹏鸟和蜩鸠、斥鴳一样,区别只是“小大之辩”,共同点是“有所待”,还都算不得“逍遥游”。
文章采用先述后议、先破后立的写作顺序。先借助一系列虚构的故事和形象,说明万物的区别只是“小大之辩”,他们都是有所依赖、有所期待的,都算不得“逍遥游”。在否定了“有所待”的自由后,作者阐明正面主张,惟有“无己”、“无功”、“无名”的“至人”、“神人”、“圣人”才能达到“无所待”的绝对自由境界。“无己”就是忘记自身的存在,“无功”、“无名”就是抛弃外在的功业和名位,做到任乎自然,顺乎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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