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到了他的诗歌中。
陶渊明的归隐生活并不真的总是那么轻松、惬意。“弱年逢家乏,老至更长饥”的他一辈子没有享受过宽裕、富足的生活。为了生存,他饱尝了田间耕作的艰难辛苦。从田家乐到田家苦,是他认识上的一大飞跃,正是在这一飞跃的基础上,他悟出了民生以勤为先,以衣食为端的根本道理。躬耕生活告诉了他劳动是最真实的付出,“衣食当须纪,力耕不吾欺”,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他以行为摒弃了东晋玄学中自然无为的主张,而奉行着自己朴素的自然有为论。在《归园田居五首》(其三)中他这样写道: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诗人晨兴夜归辛勤地种豆锄草,道狭难行,夕露沾衣,这些都不能动摇他归隐田园、躬耕自给的初衷。如果说这首诗中还带着诗人初归田园时那份欣喜和新鲜的感情色彩的话,那么在《庚戌岁九月中于西田获早稻》一诗中,则已经把兴奋沉淀为理性的思索:
人生归有道,衣食固其端。孰是都不营,而以求自安!开春理常业,岁功聊可观。晨出肆微勤,日入负禾还。山中饶霜露,风气亦先寒。田家岂不苦?弗获辞此难!四体诚乃疲,庶无异患干。盥濯息檐下,斗酒散?颜。遥遥沮溺心,千载乃相关。但愿长如此,躬耕非所叹。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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