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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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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就是我叔想让你给他当儿子----这也不是主要的,主要是想让你当于飞龙,理由吗,有两个。前一个是虚荣上的,他不想成为一个没儿子的人,不想死的时候没有儿子给他送葬,即使你一年只回家一次两次,只顶着于飞龙的名字在村里走几趟,他就满足;再一个有实际意义,他担心于飞龙的事儿一传出去,他儿媳妇就会改嫁,把孙子带走----她带走那个女儿我叔不在乎,可他在乎孙子,这你能理解。如果再过十年,那孙子在村里安家立业娶媳妇了,他就放心了;可现在,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他妈改嫁他肯定得跟着走。可你成于飞龙了,这两个问题就都能解决。我叔说了,于飞龙的抚恤金,有一半归你,当然眼下得先放他手,他可以给你打欠条,什么时候孩子结婚了,什么时候立刻给你,还包括利息,反正我叔为了自己也不会亏待你。以后呢,你要愿意回村,真于飞龙怎么活你怎么活----明白我意思吧?你不愿意回村呢,愿意上哪都由着你,但一年必须回村呆个十天半月的,这得立字据。还有就是,你不愿意和于飞龙的女人过的话,过段时间,找个理由离婚也行,但那儿子一定得留下……这事儿吧,也许太不地道,都有点缺德,可我又觉得,除了能遂老人心愿,对你也那啥……你想想,这么一来,你就能有正当出处了,有姓有名了,有家庭籍贯了,有老婆孩子父母了,干什么事儿也有村委会乡政府甚至县里给你打证明开介绍信了,也就是说,你又可以找到自我了。所以呢,总之吧,反正……还有就是,于飞龙强奸那事儿也摆平了,钱花到位了,那姑娘也结婚了,她家和公安的,都不会再找你,哦,再找于飞龙任何麻烦……”那另一个于非愚把这番话说完,汗水淋漓虚脱了一样,好像大病初愈的是他而不是于非愚;倒是这边的于非愚,听得两眼发直身体发硬,病后的虚弱一点也没了。 “这事儿----这事儿任杰知道吗?”好半天后,于非愚提了这么个问题。另一个于非愚尴尬地笑笑:“嘿,我这人没啥主意,我爸我叔有这想法时,我还说他们呢。是后来我在山西和任杰通电话,提到这事儿,她拍的板……” 他们心平气和地又聊了挺长时间,不仅没争没吵,还都表现得宽容友好。最后商定,二十四小时之内,不论于非愚同不同意更名于飞龙,都要电话通知一声另一个于非愚。他们羞答答地握手道别时,另一个于非愚说,“到时你就打我手机,打家里电话也行,反正号码你也知道。”于非愚说,“不打家里的了,万一任杰接了,不好----咱现在先试试吧,看我打我自己的电话,你那边响铃不。”两个于非愚便都掏出手机,试了起来。一个在自己手机上按出自己手机的号码,另一个的手机果然敏感地叫了起来。两人都清楚肯定是这样,可铃声一响,他们还是都有些不好意思,当然更多的还是惊异。但很快,惊异就抵消了不好意思,另一个于非愚建议再试试他的手机。这样,他们本来已经握过道别的手了,可谁都没走,像一对痴迷游戏的孩子,你探头我探脑地紧挨在一起摆弄两部手机:这一个于非愚按手机听那一个于非愚的手机振铃,那一个于非愚再按手机听这一个于非愚的手机振铃,做完一个轮次,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再开始一个新的轮次…… 按约定,就是按任杰和另一个于非愚的导演安排,元旦前一天的傍晚,于非愚以于飞龙的身份回到了村里,回到了于飞龙家,回到了有他叔叔婶子堂弟媳妇和堂侄子侄女的那个家----不过,这些人,现在已经是他爸爸妈妈妻子儿女了。他知道,第二天,也就是元旦日,当他去自己父母家看父母,也是以于飞龙的身份看大爷大娘时,他还将看到任杰和那另一个于非愚。这样一来,全村人将很快知道,于飞龙强奸的事彻底过去了,他不必再跑到山西的煤矿躲灾避难了,他要随特意来接他的堂兄堂嫂去城里工作了……当然了,在他过去的爸妈现在的大爷大娘家,他还有一项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在那另一个于非愚和任杰以及他过去的爸爸现在的大爷的主持监督下,他将与他过去的叔叔现在的爸爸签署一份包括多项内容的合同文书协议文件,其中心内容将是,他甘愿从此顶着于飞龙的名字生活。 这天傍晚,风尘仆仆的于非愚/于飞龙走进家门时,于飞龙的妈妈媳妇孩子都喜出望外,于飞龙的爸爸于老二虽然知道怎么回事,但也表演得滴水不漏,也喜出望外,像真把儿子迎了回来。在这之前,于非愚/于飞龙和于老二已有过两次秘密接触,这保证了于非愚/于飞龙此时的一切应对都天衣无缝,如果面对某些突发情况,他还是不知所云,仍然不知所措,那么,于老二也会巧妙地将他带出窘境,为他解围。可以说,即使现在真于飞龙死而复生从外边回来,在这个家中众人眼里,他也绝不比于非愚/于飞龙更像于飞龙。事事顺利,处处圆满,于非愚/于飞龙与于老二悄悄对视目光时,他觉得于老二比他还要满意。 酒足饭饱后,于非愚/于飞龙和于飞龙的媳妇回了房间。那女人飞快地跳上火炕钻进被窝,不时瞟向他的眼睛热辣辣的。这女人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自小在庄稼地里风吹日晒,但神奇的是,她不仅不蠢不糙不丑不老,反倒颇解风情颇有风韵。以前给她当大伯哥时,私下里,于非愚/于飞龙曾对她有过想入非非的欲想妄念,可现在,要真格的和她同床共枕,他倒羞得手足无措了。“咋地,来呀,不急啦?”那女人嘻嘻地笑着,面带红晕,声音柔和,全不似进被窝之前的高门大嗓。于非愚/于飞龙也面带红晕,但双目游移,结结巴巴地说他想再洗洗下边,而事实上,刚才进家之初吃饭之前,他已经擦过一个热水澡了。那女人麻利爽快地又爬起来,穿个背心裤衩在地上忙活。“逼样,还文明上了,完事儿再洗呗;我以为你进屋就能把我按那块呢……”那女人话里没有指责的意思,而是撒娇,她基本裸着的身体在灯光之下很是诱人。结果,没等她准备完水,于非愚/于飞龙说一声那不洗了,就连拽带抱地就把她弄上了火炕。于非愚/于飞龙好几个月没近女人了,一爬上这女人的身子,兴奋得如同飞了起来。完事之后,简单洗洗,还没等女人把脏水倒掉,他又行了,就和那女人又抱到一起。这一回,时间很长,他也有空分散注意力想别的了。他首先想到的自然是任杰,并且想的结果,出乎他意料,这粗拉拉的乡村女人,居然比细皮嫩肉的任杰更对他胃口。为验证这感觉是否准确,第二次完事后,他们说几句话,眯一小觉,半夜醒来后又来了一回。这第三回,于非愚/于飞龙确认了自己的判断,而且他认为,他的判断与任杰对他的抛弃和这女人对他的接纳没有关系。这之后,他们说了许多话,天蒙蒙亮时,两人筋疲力尽地决定再睡一会。于非愚/于飞龙临睡前说:“亲爱的,我爱你。”那女人高兴得都语无伦次了:“哎呀妈呀,你到底也会说这个了----唔哼,让人挺难为情的……” 第二天元旦,于非愚/于飞龙在他过去的叔叔现在的爸爸陪同下,去看他爸妈----现在他叫他们大爷大娘。看门老狗不念旧恶,没因为几个月前他冷落过它就记他仇,仍然跟他亲亲热热。他情绪不坏,虽然还是不喜欢狗,可没扫 << 上一页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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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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