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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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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越来感情越深,我又无力独自抚养,再拖下去,我和孩子就全毁了。这段时间,我联系了两份愿意收养孩子的人家,可都因为这孩子证明不全没法办手续,我问他们,人贩子偷的孩子都能卖出去,为什么我的孩子白送人还没人敢要。人家说人贩子的孩子大多卖到农村,没证明也没关系,但卖给城里人,是一定要有假证明的。我恍然大悟,就从图书馆复印出《收养法》反复研究,又从街上抄了几个办假证的电话打给那些人,按他们留的账号寄钱。这么一来,我的各种证明比《收养法》要求的还要齐全。前几天,我终于又联系到一户让我满意的人家,至少是介绍人介绍的情况让我满意,因为这是规矩,我的孩子具体去谁家我不该知道。可前天和昨天,街道干部和派出所警察连来了两回,他们说他们抓到个办假证的,那人手里有我的地址,他们让我交待问题。我说我办假证不为害人,只是要把孩子送出去,请你们理解。可他们非要知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不能说呀,我只说我是被强奸怀的孕,不知道谁是孩子爸爸。他们不信,一定要搞清,就收走了我的所有证件和给孩子办的各种假证明,还说我不坦白就不让月嫂再帮我了,还说要找你,让你收回房子,说不能让我在你们市污染社会风气,破坏精神文明…… 陶陶讲得声泪俱下,夏老师听得泪眼模糊。陶陶讲完,夏老师冲动地说,你不走陶陶,你就住这,月嫂走了我照顾你,我明天过来把你的租金全退给你,这房子算我借你的,你是我学生、亲戚…… 可第二天,夏老师还没出门,街道干部就给她打去电话,说陶陶上吊了。她赶到出租房时,见陶陶的尸体已被抬出屋子。原来,这天陶陶请月嫂再来一次,替她带孩子去医院做个简单检查,而她把留给孩子的钱物打个小包,放在桌上,又给月嫂写份遗嘱,说她不坚持孩子一定给城里人了,只要不是人贩子,送谁都行,然后,她梳洗打扮一番,自己给110打个电话请他们来处理她后事,虚掩上门,挂在暖气管子上就吊死了。 “孩子呢?”于非愚问。“不知道。”夏老师说。 这之后,虽然他们仍需要在感伤的气氛中再留连一会,但他们都不再提及陶陶和孩子;毕竟,谈论陶陶之死不是他们坐到一起的目的,他们坐到一起是为了商量房屋租赁的事。“除了咱俩同意,租房还需要什么手续,什么证明,我得办齐了,省得街道或警察也来找我。”于非愚首先想到了这个问题。 有时从外边回来,回张巍家,于非愚已经把钥匙插进锁孔了,才能记起张巍给他钥匙时提的要求:不论什么时候,开门前都先打个电话。于非愚非常理解张巍。张巍离婚后虽然没固定恋人,可身边却女人不断,也正因为他身边女人不断,他的所有时间才都可能是性爱时间,同时也可能是受到贸然出现的第三者冲击打扰的尴尬时间。好在每次第三者于非愚回来时,即使钥匙都插进锁孔了,也能记起来打个电话,所以,尴尬的场面就没出现过。 这天于非愚又忘打电话了。他拎着从菜市场买的东西,兴冲冲地往楼上走,在缓步台处,有个年轻妇女从楼上下来,也兴冲冲的,几乎撞到他食品袋上。这么一来,倒给他提了一个醒。他忙止步,掏手机,挂张巍家的座机电话。按完号码,他刚把手机贴上耳朵,却见张巍正三步并作两步地从楼上下来,也是一副兴冲冲的样子。“你,去哪呀----”于非愚晃晃手机,意思是我正在给你挂电话呢。张巍领情地点了点头,说不去哪,送朋友。可说话时,他表情居然有些羞涩,当然更多的还是得意。于非愚便上楼进屋了。进屋一看,他就明白了,张巍送的朋友不是别人,肯定是那年轻妇女,而那年轻妇女,又肯定是从张巍的床上刚刚下来。当然了,准确地说,这些并不是于非愚看明白的,而是闻明白的,是屋里那股浓稠的肉欲气味让他闻明白的。肉欲气味像美食一样诱人。于非愚忍了两忍没忍住,贪婪地吸了口室内的空气,可吸完,他感到自己有些下作,急忙又把它们吐了出去。 张巍很快就回来了,见于非愚在厨房做饭,他便站在了厨房门口。“你把人家撵走多不好,我在外边多呆会没事儿。”于非愚有点心虚地主动开口了。他这样说,表面上是为自己回来得太早表示歉意,其实质,是掩盖他刚才以深呼吸的方式对张巍肉欲生活的参与介入,尽管,他的参与和介入无人知情。“不是,”张巍说,“她急着去幼儿园接孩子。”隔一会,他又说,“有家的女人就这点好,不缠你----不过,这女人真好,我倒愿意她能缠我。”于非愚说,“那是时间短,还没腻呢。”“倒也是,”张巍笑,“是短了点。”于非愚问,“多长时间了?”“今天上午在办公室上网……”突然,张巍不笑了,“坏了,她约我明天出去,我没法在家等电话了。”于非愚想一想,下一天是周末,张巍应该休息。“约好一块出去还等电话?”“不是,不是她的。”张巍说,“还有个网友,约好明天九点和我通话,往家里打。”“还有一个?”于非愚说,“让她挂手机呗。”“她不知道我手机----”张巍连连摇头,“嗨——”他满脸的焦急与遗憾。可接下来,他给于非愚解释怎么回事时,口气中又满是卖弄。 这天上午,张巍在办公室上网聊天,同时聊上了刚才来过的女人和一个叫“语过添情33”的女人,用张巍的话说,这一上午特顺,他和这两个女人都可以网上谈情说爱了。因为先和刚才来过的女人定好了约会,张巍怕“语过添情33”得到他手机号码后随手就打,影响了这边,给她的便是家里电话,并约好第二天上午九点联系。粗中有细的张巍想的是,如果“语过添情33”下午就把电话打到家里,他不接她也不知道他在没在家;可如果她的电话打进他手机,不接的话,就会让两边的女人都起疑心。 张巍陈述这前因后果时,抽丝剥笋不厌其烦,好像一个家庭主妇给另一个家庭主妇介绍香酥鸡的制作方法或红烧肉的烹饪程序,他的焦急是香酥鸡没烤脆的焦急,他的遗憾是红烧肉太油腻的遗憾。于非愚不禁同情起张巍来,“那,重约个时间通话呗。”张巍说,“她没给我留电话呀----”“你也——”于非愚忽然灵机一动,“这样吧,明天她来电话时,我说你临时出去了,我替你和她再约个时间……”“哎,哎哎,对呀对呀,你在家呀……”张巍盯住于非愚,一下子也有了主意,“我看,这样吧,明天呢,你就是我,是张巍,怎么样?”张巍兴奋得大呼小叫,满脸的沮丧一扫而光。“我说哥们,你可记住了,明天只要你发挥的好,你的性欲问题就有着落了,任杰不帮你解决你也不在乎了……”原来,张巍想到了个狸猫换太子的调包计,顺势将“语过添情33”转让给了于非愚。 张巍要把“语过添情33”转让给于非愚,还真就不是即兴的主意。自从于 << 上一页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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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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