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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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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没你的长。”于非愚愣一下,苦笑笑,转身走了。 四.私生子----网恋女----宠物猪 于非愚有一套张巍家的门钥匙。张巍给他钥匙时说,你踏踏实实住着,跟在家一样。这话似乎没错,有了钥匙出入自由,的确更容易有家的感觉。可对于非愚来说,这套钥匙倒成了计时牌,丁当一响,就是提醒他已经在别人家住多久了。 当初于非愚并不想要钥匙。住到人家已经够麻烦了,再据有一套人家的钥匙,闹不好,在有些事情上都要担嫌疑。可于非愚又不好拒绝。张巍豪爽慷慨,却也粗中有细,他把门钥匙给于非愚一套,并不仅仅是给了于非愚行动的方便,更是把信任的姿态和友谊的象征交给了他,如果他的内心活动暴露出来,那就是玷污信任亵渎友谊了。他只能把钥匙收下。但与此同时,他也决定,既然一时无法恢复自己的本来面目,那就赶紧租间房子,搬出去住。现在的问题是,他身上钱已不多,而房子这东西,若图便宜,去郊区租,活动起来太不方便;若想方便,地点好些,昂贵的价格他又承担不起。 可有些时候,解决有些问题,又容易得让人难以置信。 这天于非愚在一家房产信息站门前看公告时,有个戴眼镜的老太太悄悄问他租不租房,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老太太先主动拿出自己的证件给他看:退休教师证房屋产权证身份证,意思是请于非愚信任她。于非愚没理由不信任她,但对她的神秘兮兮感到好奇,越好奇他越想尽快看透事情的根底,在这一点上,他和别人没有两样。他表示他信任她,并立刻把自己的身份证通行证也掏出来,给老太太看,让老太太也信任他。这样,关于房子两人还未着一辞,却先通过各自的证件接受了对方。他们离开房产信息站,并肩坐在马路边的金属长椅上,像一道散步走累了要歇一歇的母子,或多年不见偶然重逢的师生。“我观察你半天了,越看你越是个唯物主义者。”他们彼此有了称呼后----他叫她夏老师,她叫他小于----夏老师这样对于非愚说。“唯物主义者……”于非愚被这个熟悉却又生硬的评价搞得有点害臊,“我,我是党员,大学毕业前就入了,但从来没有党证;不是丢了,是组织上没发过。”夏老师点点头,意思是他知道党员都不发党证,然后解释说,她之所以出租房子,是因为她儿子定居国外了,她一个人不需要两套房子。于非愚表示理解,说他之所以要租房,是因为和妻子分居了。这之后,他们才说到房子。那是一套理想的房子,地点、大小、楼层、朝向、设施,均无可挑剔。于非愚说:“夏老师你不必说了,我肯定租不起。”夏老师说:“你不能想当然呀,我的租金只要----”夏老师出的房价远低于市价,甚至比在郊区租同等标准的房子都便宜。于非愚很惊讶。夏老师猜到了于非愚惊讶什么,直截了当地说:“你怀疑我精神不正常?不是那么回事。我那屋死过人,自杀的,一些唯心主义者忌讳,我只能降低房价。怎么,你这共产党员也忌讳?你要不在乎我领你看看去,在乎就算了。”于非愚不知该怎么回答,但那低廉的房租太诱人了。 看房路上,夏老师说,她之所以把房价定得过低,还把屋里死过人的情况讲在前头,是因为她不愿意再为几个小钱惹麻烦了。她实事求是地说,在于非愚之前,她租房时没实事求是,结果就有坏心肠的邻居向租房者告密,挑拨租房者以这房子不吉利为由,找她吵架,要求退租或把租金大幅度压低。夏老师说,严酷的事实教育了她,如果把丑话说在前边,虽然收入少了,但能避免其他麻烦。夏老师说话通情达理,还没见到房子,于非愚就决定租了。接下来,他们来到出租房,夏老师感情复杂地讲了那个叫陶陶的姑娘自杀的故事。 夏老师说,陶陶住进来时已经怀孕,可她一点没看出来,她只觉得这女孩深居简出是个本分姑娘:出门是去个美术班听课,在家就是画画看书。陶陶一次就交齐了一年的房租,夏老师又不是个多事的人,所以,虽然她住的地方距出租房不远,可她并不来打扰陶陶,有事她们电话联系。是半年多后,有一天,有个邻居偶然见到夏老师,告诉她那出租房里有婴儿的哭声,夏老师急忙赶过去看,才发现陶陶当妈妈了,她儿子已出生两个月了,屋里还多了个月嫂照顾那娘俩。陶陶向夏老师表示歉意。夏老师看出了这事蹊跷,可还是说没什么,没什么可歉的。也是,陶陶不可以生孩子吗?生孩子就损害了夏老师的利益吗?从这时到陶陶自杀,就不足一个月了。在那二十多天的时间里,夏老师去看过陶陶三次,每次都给新生儿带点什么。陶陶明显的需要帮助,可她更明显的不希望夏老师经常造访,这样,就到了她自杀的前一天。那天夏老师又去看陶陶,能感到陶陶已经撑不住了,她就和陶陶商量:我是再陪你一会呢,还是立刻就走?陶陶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她说夏老师,你要有空就陪我一会吧,我还真想对你诉诉委屈。 陶陶说,夏老师我对不起你,以前我说了许多假话,可你对我这么好,我觉得你现在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就把什么都说给你吧。其实我没结婚,这孩子的爸爸是个有家的人,而且,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和我好快两年了,从开始就说要离婚,要娶我,我都相信。后来我就怀孕了。他知道我怀孕后,让我打胎,说他暂时离不了婚。我说没关系,有了孩子我先自己养,什么时候他离了再让孩子认爸爸。可他不干,逼我打胎。夏老师我可能太幼稚了,我不该固执,我应该听他的。可我没听。我偷偷跑到你们市来,生了这孩子。这期间我也非常犹豫,但时间拖得越久我越舍不得打,当然我也指望孩子能给他造成点压力,促使他早些离婚。可生完孩子,我告诉他,把我在哪也说给他了,他却连话都不听我说完,也没说要来看看我或者打发秘书来看看我,只是问我要多少钱。我觉得他口气不对,我说我手头还有点钱。他说不是这意思,他说,如果以后他不承认这孩子是他的,我没准要和他纠缠不休,可他没闲心被我和孩子牵着走;为了快刀斩乱麻,索性用钱找齐,这样一次结账也就一了百了了。我惊呆了,我说以后我就是你妻子了,你怎么这么说话。他说我离不了婚,现在离不了以后也离不了,我只能给你钱,我不会再见你包括那所谓我的孩子……我知道这是我固执的代价,他这样绝情也是我把他逼的。和他通过几回话,我就不找他了,我想我得当机立断把孩子送人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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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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