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教师,我们怎么会不喜欢她,怎么会不愿意和她亲近呢?我们见了她不由得就围上去。即使她写字的时候,我们也默默地看着她,连她握铅笔的姿势都急于 模仿。
有一件小事,我不知道还值不值得提它,但回想起 来,在那时却占据过我的心灵。我父亲那时候在军阀部队 里,好几年没有回来,我踉母亲非常牵挂地,不知道他的 死活。我的母亲常常站在一张褪了色的神像面前焚起香来,把两个有象征记号的字条卷着埋在香炉里,然后磕了头,抽出一个来卜问吉凶。我虽不像母亲那样,也略略懂 了些事。可是在孩子群中,我的那些小“反对派”们,常常在我的耳边猛喊:“哎哟哟,你爹回不来了哟,他吃了炮子儿喂!”那时的我,真好像死了父亲似的那么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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