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孔乙己》有感
范文选读:
对孔乙己的假话再认识 有人说孔乙己专说假话,其实不然。 小说里,孔乙己真正称得上说假话的只有一次,就是有人问及他的腿是怎么断的,(他低着声音吞吞吐吐地回答:“跌断,跌,跌……”有人分析原因,把孔乙己说假话归咎于爱面子。我认为,孔乙己不敢正视现实有几分可取之处,硬要说他爱面子,就有些言不符实。孔乙己一生清白,唯有这一次说了假话,自有隐衷,探究缘由,用一个“逼”字似乎恰如其分,就是说他违心地说了一次假话,是完全被逼出来的。 孔乙己热衷功名,到头来连半个秀才也没有捞到;他又不肯放下读书人的架子,去干体力劳动;导致他连谋生的本领都没有,却又染上了好喝懒做的习气……一句话,他被封建科举制度害苦了,成了科举考试的牺牲品。人到如此田地,偶尔做点偷窃之事似也难免了。“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偷到丁举人家里去了”。孔乙己没想到,同为读书人,沿着科举阶梯爬上去的丁举人,竟会如此凶狠地毒打自己。孔乙己写了认罪书,丁家不肯原谅,继续往死里打,“打了大半夜”──毒打时间之长;“打断了腿”──毒打后果之严重。 如此毒打,仅仅是造成孔乙己肉体上的伤残吗?不!其精神上的摧残更严重。在那个黑暗社会,孔乙己能向谁呼救?谁会听他哭诉?没有青天,没有救星,打掉牙只好往肚里咽,打断腿只好自己拖着,自认倒霉。从不说假话的孔乙己,在他的人生最后时刻说了假话,似是他人生的一大污点。我以为,其实,头脑清醒的他选择说假话倒是明智的。如果他一定要在众人面前诉说被丁举人打了,那么会不会招来丁举人更大的报复?如果他一定要在众人面前吐露实情,那么人们会不会更加起劲地笑话他……与其说被丁举人打断了腿,倒不如说自己跌断了腿。当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孔乙己被打的消息,还是被好事者打听到了。那些人只待孔乙己出场,再通过更加放肆的取笑,以获得精神上的更大的满足。这就是咸亨酒店,病态社会中的一个缩影;这就是病态社会中人们精神上的极度麻木。
孔乙己的长衫 一般评论鲁迅笔下的小说人物总爱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蔽之。其实是不确切的,至少对孔乙己。“怒其不争”放诸他身上就不合情理。因为孔乙己实在是从始到终都在“争”,唯其“争”,而且异常执着,才使他“声名狼藉”,才使“孔乙己”这个单个名词成了“迂腐书生”的集合概念。 小说里有这么一句十分突兀奇崛的句子:“他是唯一穿长衫而站着喝酒的人”。试想,一个连“半个秀才”也没考上的落魄潦倒的读书人,竟然不审时度势而脱下长衫、换上短褐,偏要端着架子,酸气四溢,真乃可笑可鄙之至,从“短衣帮”或一般世俗的识见。而孔乙己偏不这么想,更不这么做。 长衫破则破矣,脏则脏矣,但却代表着读书人的体面和他必须要坚守的价值观念,虽屡遭世人垢污,仍特立独行。由此看来,我们现代的读书人实在没有什么资本和颜面去耻笑孔乙己,倒是应该深刻反省自己在现代历史活动中的种种作为――因为社会的重压和底气的不足,现代读书人精神的萎缩,思想的狭隘,性情的卑怯和低眉垂眼,忠君侍权的奴性不是随处可见吗?尤其是一九五七年以后,中国读书人正是在维护最后的那件“长衫”上,竟无须一兵一卒,悉数败下阵来。青年学者王晓明说:“在文化大革命的最初几年间,知识分子在精神上成片成片地自动趴下的悲惨情景,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 所以,我们惊恐地看到:一贯“知书识礼”的学者型作家舒芜成了新中国的第一个“犹大”,心甘情愿地将他的恩师益友胡风送进了地狱;与罗隆基同居十年之久甘冒天下垢骂的勇敢的情人浦熙修,在反右的疾风骤雨中不幸成为了最可耻的出卖者;在反对“章罗同盟”的斗争中,大知识分子马叙伦、沈钧儒“反水”了,曾经是同一战壕战友吴晗拍马上阵,给了罗隆基们以最后一击。读书人的礼义廉耻、节气操守统统被一种看起来暂时比他们强大的多的社会势力轻蔑地打倒在地,剩下的只是脱下长衫的市侩或换上短褐的粗鄙乃至赤裸裸的堕落。我想,这些人如果还敢自诩是“读书人”的话,那么面对孔乙己不屈的灵魂,还能腆着脸皮取笑他的“迂”吗? 参考的选题: 1、孔乙己的偷与窃 2、“我”是个旁观者吗 3、孔乙己的脸色变化 4、孔乙己与十九个钱 5、无人悲哀的死亡 6、从排到摸 7、丁举人与孔乙己 8、孔乙己与孩子的胡闹 《孔乙己》语言表达特点及写作用途 这篇小说的语言老辣深刻,字里行间充满着对不公平社会的深刻批判,对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无限感喟。但由于创作年代相对较远,今天的中学生未必能准确理解其中意味,在教学中需要结合作品的时代背景与鲁迅的艺术个性加以引导。如结尾处说孔乙己“大约的确死了”,就需要向学生详细解释一下鲁迅那特有的“非语法性”修辞手法。 这篇小说是从什么角度来讲述故事的?这样写有什么好处? 这篇小说以一位不谙世事的酒店小伙计的口吻,不动声色地讲述着孔乙己的凄惨遭遇,貌似平淡轻松,实则蕴涵着深沉的批判力量。值得注意的是,叙述者“我”实际上又是以一位对社会人生有着丰富体验和深刻认知的中年知识分子的口吻,回忆着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一幕幕景象。──经过了二十多年的世事变迁,当年的小伙计早已人到中年,并远离了鲁镇和咸亨酒店,却仍然对穷困潦倒中的孔乙己及自己在当时对待孔乙己的态度念念不忘,其中复杂的内心隐曲是可想而知的,但作者又刻意隐藏了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只是以一种含蓄平淡的口吻徐徐道来,增添了小说的艺术魅力。
開心的一節課──《孔乙己》
吳彩虹
背景
會考中文課程中,有不少具故事性但篇幅不短的課文,如《廉頗藺相如列傳》、《孔乙己》、《范進中舉》,其中《廉頗藺相如列傳》、《范進中舉》,由於文中角色多,我定會要求學生自行分組,以廣播劇或話劇的形式,將課文重現眾人面前。學生無論是錄廣播劇或排演話劇,均須將文言文或語體文改作口語,加上要顧語氣,表情,旁白又不可說的太多,故在此過程中,不但彼此間的友誼大進,對課文的內容、人物的內心世界,更加了解。
但《孔乙己》主角只有兩個,其他全是酒客,我怕分組演話劇或錄廣播劇,會變成只有兩個同學由頭到尾的忙,其他人則參與機會不高,以致達不到全班熟記課文內容、把握主題思想的效果,加上我極想同學體會嘲笑、奚落孔乙己是甚麼滋味,從而與此落魄書生有所互動,故我嘗試用以下方式教授此課的第四至第七段。
方法
首先叮囑全班回家熟讀全課。
第一節課時,與同學一起在黑板上畫出文中所描述咸亨酒店的格局。然後粗略了解課文內容,認識造成孔乙己人生悲劇的科舉制度。
第二節課時,先找班中外貌較瘦小的男生扮小夥計,班中外貌較老成、但為學認真、投入的男生扮孔乙己,再隨意找個扮掌櫃,順手指幾個活潑的男女生分別扮長衫客及短衣幫演出一至三段,由於他們已非首度登場,且全班感情佳。故各演員均演出自然。惟獨他們雖已閱課文,但總有記不清楚處,故台下的同學都忍不住出聲提點,在此互動的情況下,課堂氣氛因而形成。
此時告訴全班,現在除了孔乙己,人人都是咸亨酒店的酒客(短衣幫),請大家開始集體創作。稍作化妝的孔乙己剛上場,即已有多嘴的男生大叫「孔乙己,你臉上又添上新傷疤了!」飾演孔乙己的男生如書中所言,充耳不聞,對飾演掌櫃者說「溫兩碗酒,要一碟茴香豆」後,便排出九文大錢。於是又有酒客大叫「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東西了」。「對呀!對呀!」
「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由於同學們起哄的心已在燃燒,故在一片嘈雜中,飾演孔乙己之男生的情緒也受牽動,他真的有點氣了,臉也紅了。同學們開心極了,更大聲地向他嚷:「甚麼清白?……」男生欲反駁,一臉通紅,引得眾人都哄笑起來,課室內充滿快活的空氣。
演出時,只要不騷擾他班上課,我不會限制他們的聲浪。因酒客越是吵,孔乙己越是臉紅,就更能令學生的思想情感與文中的角色相通。當討論此部分時,同學很輕易地便告訴我他們看不起孔乙己因他「連半個秀才也撈不到」,卻仍在他們面前擺架子──穿長衫,炫耀學識,故他越臉紅言窮,他們越有優越感。於是我叫他們將角色調換一下,幻想自己是孔乙己,被一群人如此嘲笑,有甚麼感覺?再想想除了孔乙己本人有問題,其他人或制度有沒有問題呢?
總結
教語文,不儘要令學生了解、熟記課文內容,更應令學生走入課文,和文中的角色共悲喜。但由於中學生對人生未有深刻體會,情感經驗也不足,故將學生放進虛擬的場景,透過他們的參與,使他們對故事情節,人物形象印象更為深刻,對文中的某些細節,甚至思想主題,則較易把握。
記得國內的老師曾教我們上語文課要夠「活」,才能提昇學生的學習興趣;要 [1] [2]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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