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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续

p; 阿斗说:“我想让你带上爷爷。我不愿意让你带阿姨我愿意让你带爷爷,你带上爷爷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说:“你究竟想去还是不想去?”
    阿斗说:“想去。”
    我说:“那你就别废话了,照我的决定来。”
    阿斗说:“你决定带爷爷了,是吗?”
    面对阿斗我已无话可说。我对晓晴说,算了,就咱俩去吧。晓晴问我怎么回事。我给她讲了,她也为阿斗的固执感到惊讶。可她又认为就咱俩去还是不行。“你已经对阿斗说了要带他去看大海,可你又食言。以后你们爷俩的关系就更成问题了。”我也觉得晓晴说得很有道理,但我没法两全。“随他去吧。小时候我爸也对我食过言,小时候有许多不好的事情现在我还记忆犹新。可我依然身心正常,没出什么问题,也爱我爸爸。”晓晴却不干,她表示我和阿斗的关系更为重要,她说她无论如何不能让我放弃这个加深父子感情的机会。
    “这样吧,”晓晴说,“这回我就不去了。你也带上你爸,你们爷仨一块出去玩一次。”
    “那怎么行!”我跳起来说,“我们有次这样的机会很不容易。”
“没关系,我想咱俩的缘分不会很短。”晓晴安慰我说,“反正小葛经常出差,我们可以再创造时机嘛。”小葛是晓晴的丈夫,当时他正在外地出差。“可是你对儿子和父亲,就不一样了。”晓晴的面孔正色起来,“儿子要一天天长大,他会越来越不需要你;而父亲,父亲要一天天衰老,总有一天,不管你带给他多大的快乐,他也无力去需要了。”晓晴温柔地捧着我的两颊,好像我是一个要她安抚的孩子。“听我话,好好去陪陪他们吧,趁你对这一老一小还有意义。”
    就这么着,我在这个夏天的浪漫之旅,阴差阳错地演变成了家族之行。父亲我还有阿斗,在北戴河海边住了整整一周。我看到,父亲与儿子其乐无比,是他们在叶晔离去之后所没有过的。那些天里,我们眼前的大海的确浩浩荡荡或者是浩浩汤汤,它给我的启示也不同以往。后来我想,肯定是大海的那种生生不息和无际无涯,才使我有了一些特殊的思考。我想到,其实人的历史也就是海洋的历史,他们同样生生不息和无际无涯。比如我们的家族,谁能够把它说个清楚,它是来自哪里又要向何方走去。在我仰起头来的目力所及之处,我只知道,有那么一个偶然的一天,父亲的父亲成了父亲的来源,父亲就成了他父亲必然的去向;然后时间慢慢地前行,就又有了一个偶然的日子,在那个日子里父亲已经生成为来源,我则成了他当然的去向;就在父亲成了我的来源,而我成了父亲的去向的那个时刻,出现了一件奇妙的事情,那就是我与我父亲的父亲也发生了关系。接下去,偶然和必然交替出现,又有那么一天,作为父亲的去向的我又成了阿斗的来源,而与此同时,阿斗便也和我的父亲以及我父亲的父亲都形成了联系。再接下去,只要时间不会止息,只要生命体不出现异常,终究会有那么一天,作为我的去向的儿子阿斗,他会把我还有父亲还有父亲的父亲们的姿态继承下来,延续下去,使一个又一个越来越陌生的后来者,与他,与我,与父亲,与父亲的父亲,与我们这一条蜿蜒的族脉,忽然之间就亲密起来,亲密得像一个人那样。而这些由父亲的父亲,父亲的儿子,儿子的父亲,儿子的儿子们所共同汇聚起来的,则是一片绵延不绝的、无法隔断的、奇妙神秘的血缘的海洋……
    有一天我对晓晴说:“晓晴,让咱俩一起生个孩子吧?”
    晓晴问:“你是让我离婚,咱们结婚吗?”
    我说:“不,如果阿斗的妈妈不与我复婚,我就不结婚了。”
    晓晴果断地说:“那我也不。我只应该和我丈夫一起生个孩子,和小葛一起生个孩子。”晓晴抚摸着她想象中的孩子,告诉我说:“我不是害怕欺骗小葛,我害怕的是,”晓晴加重了她的语气,“我害怕的是欺骗孩子!”
    一年以后,晓晴生的那个孩子,就是她与小葛共同的孩子。


    我记得我与父亲熟识了以后,曾经问他,你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外,难道不想我和妈妈?父亲想都没想张口就说,“不想。”然后又说,“想也没用,你妈她瞧不起我。”过了一会他又补充道,“其实我非常想你,当然也想你妈。”
    我认为父亲说的都是真话。
    我小的时候,怎么也弄不明白,母亲有什么理由要瞧不起父亲。那么些年里,母亲只是一个农村的小学教员,而父亲,他可是一个打下了红色江山的革命军人。后来我长大了,我明白了,其实母亲瞧不起的不是父亲,母亲瞧不起的,是父亲的父亲。尽管在父亲的父亲的垂暮岁月里,母亲已经与这位让她瞧不起的老公公相处得如同父女了。
    父亲的父亲是我爷爷,他在我刚刚5岁的时候就死了,父亲就是从他父亲死后不再回家的。我的脑子里好像是从5岁才开始出现那种叫作记忆的东西的,所以不管是父亲还是父亲的父亲,从我有记忆起,他们就是我大脑中的一片空白。后来在我12岁的时候,我开始认识了我的父亲;可是关于爷爷,我没有任何主观的了解,我对他的有限的把握,全都来源于母亲和父亲那些真伪莫辨的断续描述。
    母亲说,作为一个农民,我的爷爷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他一生风流浪荡游手好闲,从来也不知道正经过日子。他的爸爸带着他和两个哥哥从关内逃荒来到东北后,不几年的工夫,两个分出去另过的哥哥就都熬得丰衣足食了,只有他,把他爸爸死后留给他的那份财产挥霍一空后,立刻穷得老婆(我奶奶)改了嫁,儿子(我父亲)当了土匪(好多年里,我老家的人都以为我父亲是当土匪去了)。土改时,同样是逃荒来到东北的我母亲的父亲我的姥爷,已经成了当地名声显赫的大地主,可我爷爷,穷得在贫农里边都当贫农。
    这些就是母亲关于爷爷的说法,而父亲,关于爷爷则另有交待。当然他们的讲述全都支离破碎,需要我一点一点地拼接连缀。
    父亲说,爷爷天生就聪明绝顶,没念过书却能写对子,听一遍的戏就能唱下来。他为人仗义,不贪不妒,有酒有肉时招得宾客盈门,没米没面时喝西北风也能自得其乐。他从不去给他的两个富裕哥哥添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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