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将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其也,比登天还难!正唯如此,蜀道上绝少人迹。白天,但见悲鸟盘旋;夜晚,只闻杜鹃哀鸣。这是何等的寂寞,何等的荒凉啊!走在这样的山路上,怎能不让人感到孤寂、紧张,至胆颤心惊呢! 诗的最后一段议论,仍是写蜀道之艰险。从理论上讲,在一首诗中,写景、抒情和议论往往是互相映衬、互相补充的。作为一首抒情诗,《蜀道难》后边的议论和前边的描写、抒情是一整体,并承前而来,前写道山势的险要,并用地势之险要进一步烘托蜀道山川之险峻。诗的前半部,诗人已满怀激于地描绘了蜀道的奇异、艰难,还两次高声赞叹:“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已经给人造成种艰险之感。当我们读到“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时在空寂、荒凉之中,又感到一种紧张气氛。再加上诗人的感叹:“其险也若此,暖尔远道之少胡为乎来哉?’’更增加了恐怖气氛。这种紧张、恐怖的氛围都衬托出了蜀道山川景物的奇险不行路的艰难。再看看具体的诗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其诗意在描写蜀地、剑阁诸诗了中亦多见,都只是言栈道之狭,关隘之险,欲进蜀地,非此莫由,以显地势之险要。“所守理非亲,化为狼与豺”中的“亲”字,在《河岳英灵集》、《文苑英华》与《云溪友议》中,催作“人”字。故此句当为“所守或非人,化为狼与豺”,是说此关雄险,若所用非人,则将钊为豺狼之辈,其凶险如猛虎长蛇,人将朝夕避之,仍是进一步言其地势之险要。其时,蜀逢不仅险要,而且环境荒凉,人迹罕至,常有猛虎长蛇出没,人须避之。兹有杜甫《发间中》一诗为证:“前有毒蛇后猛虎,溪行尽日无村坞。”李白在诗的后半部分是以蜀道的荒漠凶险井烘托蜀道的艰难,而别无他指。这是一种特殊的写法,它熔铸了诗人的生活感受和丰富的联想。《蜀谨难》最后一段就是通过议论地势的险要写蜀道的奇险,用可怖的、凶险的气氛来烘托山川之险、行路之难。因此,诗的结尾处,诗人再次惊呼:“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既与诗的刃头遥相呼应,又有卒章显志之意。
本诗是李白的代表作,从诗史看,它如同司马相如的《子虚》《上林》赋一样,也是李白的成名作。代表了盛唐气象。孟启《本事诗》记:李白见贺知章出《蜀道难》以示之,读未竟,称叹者数四,号为“谪仙”,解金龟换酒,为倾尽醉。期不间日,由是称誉光赫。殷王番在《河岳英灵集》中称此为“奇之又奇”。足见此诗在当时已甚有影响。后人或以为诗中有讽谕意,或以为如同《行路难》一样是叹身世之悲。其实,这两者皆是接受心理对原作形象的增值,并非原作的本义。本诗原本就是一首写景诗,诗歌主旨就是表现蜀道奇险。诗人以充足的气势,丰富的想象,大胆的夸张将这一景色表现的极有神奇的色彩。诗的开头是对蜀道远古的想象,诗的结尾是对蜀道未来的想象,前者是神话,后者是传奇,诗人在自然风光包融于人文色彩之中。其中的描写也出入于实景与幻境之中。这一切都可使人感受到诗人充溢于这幅蜀道中豪放的个性冲动的热情,这首诗取法楚辞,这不仅是章法与句上的形似,而且在内容结构上其上天入地的想象与楚辞更是神似,而将“蜀道难”之叹在诗三次重复咏叹又是取法乐府手法,他以其才思与激情将多种艺术颜料与多种意象都调合到这一首诗中。使得全诗显得酣畅淋漓,包罗万象。能给人丰富的想象,可使人感受到盛唐人那种昂扬风发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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