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诗》是一首长篇叙事诗歌,代表了北朝乐府民歌杰出的成就。它的产生年代及作者不详,一般认为,它产生于北魏,创作于民间。
《木兰诗》讲述了一个叫木兰的女孩,女扮男装,代父从军,在战场上建立功勋,回朝后不愿作官,但求回家团聚的故事。诗中热情赞扬了这位奇女子勤劳善良的品质,保家卫国的热情,英勇战斗的精神,以及端庄从容的风姿。它不仅反映出北方游牧民族普遍的尚武风气,更主要的是表现了北方人民憎恶长期割据战乱,渴望过和平、安定生活的意愿。它对木兰的讴歌,也冲击了封建社会重男轻女的偏见。它“事奇诗奇”(沈德潜语),富有浪漫色彩,风格也比较刚健古朴,基本上保持了民歌特色。
在思想内容和艺术技巧方面,《木兰诗》很有特点,对后世也有深远影响。诗中用拟问作答来刻画心理活动,细致深刻;用铺张排比来描述行为情态,神气跃然;而运用精练的口语,不仅道出一个女子口吻,也增强了叙事的气氛,更显民歌的本色。唐代大诗人杜甫《草堂》诗抒写迁居草堂的欢欣情景,明显汲取了《木兰诗》描述全家欢迎木兰归来的表现手法。至于元稹《估客乐》“出门求火伴,入户辞父兄”,以及白居易《戏题木兰花》“怪得独饶脂粉态,木兰曾作女郎来”,可以看出《木兰诗》在中唐已经脍炙人口。
木兰的故事深入人心,广为传颂。据《太平寰宇记》载,黄州黄冈县(今湖北黄冈)有木兰山、木兰乡、木兰庙。据地方志所载,在今安徽亳县、河南商丘、河北完县等地,都曾立庙奉祀木兰。直到今天,舞台银幕上的木兰形象仍然激励人们的爱国情操。
歌剧是音乐的戏剧,音乐在歌剧诸多元素中是居于第一位的。《木兰诗篇》的创作遵循歌剧创作的规律,以音乐结构统领全剧,把故事与情景巧妙地包容在序曲与四个乐章的音乐结构之中,这种创作模式在此前尚不多见。
作品的序曲,以一个极其简约但却具有着浓郁中原色彩的主导音乐动机分别引入战争与和平两个色彩鲜明的音乐主题,并以交错发展的音乐织体展现着作曲家起伏叠宕、纷繁
第三乐章“酒歌与思乡曲”则以膘悍而充满阳刚之气的男声酒歌合唱表达三军将士胜利后的喜悦,以深情的思乡曲抒发木兰思念家乡、思念亲人真切感人的女儿情怀,彰显她立下赫赫战功却不慕荣华,甘愿回归田园生活的平民意识。
第四乐章“俚歌、安魂曲与终曲”则以“木兰诗”中有关的章节和颇具乡土气息的音乐表现乡亲们迎接木兰凯旋归来时的喜悦心情和木兰以女儿装扮与战友们重逢时谐谑生动的戏剧性情景与盛大的婚礼场面。深沉凝重的安魂曲插入喜庆的音乐空间,木兰与战友们在最欢乐的时刻想起战争中死去的伙伴不禁思绪万千……一曲充满对和平的向往与赞美人类之爱的终曲《和平颂》以恢宏的气势将全剧推向高潮。
上述按照音乐的规律编织剧情的作法,使得音乐得到了极大自由驰骋的空间,作曲家卓越的艺术才华得以尽情地挥洒。全剧之中除了为营造第四乐章“安魂曲”的音乐氛围使用了一段诗剧般的独立韵白之外,没有一句脱离音乐的语言与对白,音乐真正成为了这部作品的主体。作曲家将人物内心世界感情的抒发,放在由音乐铺成的戏剧性支点上,因此,大段的咏叹调与重唱都写得极富光彩与感染力。
中国歌剧《木兰诗篇》,在艺术表演形式与舞台样式上也进行了大胆的创新。该剧融汇了交响音乐、歌剧、音乐剧、舞蹈与中国传统戏曲等多种艺术元素,形成了独具风采的“这一个”。该剧的导演高牧坤不仅熟悉中国传统戏剧的表演程式,还对大型现代歌舞与其他多种艺术门类进行过多方探讨与研究。他与舞美设计师苗培如和灯光设计师沙晓岚一道,在将交响乐队与人物化的合唱队全部摆放在舞台上的同时,又通过两个可移动的大型摇臂平台,在舞台上成功地扩展出多个如行云流水般互相连通的戏剧表演区,为演员的表演调度、情绪性的舞蹈场面的展示拓展出自由的空间,使这台演出具有着不拘一格的独特舞台样式,看来令人耳目一新。在演员表演的处理上,导演还将传统戏曲中的表演程式不着痕迹地融入到演员颇具现代感的表演之中,使得整台演出具有着浓郁的中国风格和独特的艺术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