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喽外登赛哟
银杯哟斟满了浓香的奶酒 赛喽外登赛嘿哎朋友啊 为了幸福请你干一杯 哎--赛喽外登赛哟 ……
这一天的鞍马劳顿,有多么辛苦可想而知;可这一天的草原之旅,有多么浪漫也可以想象。我不否认,其其格只是个十分普通的十九岁姑娘;但我敢打赌,在任何人眼里,她也同时又是一株迷人可爱的草原之花。我想,如果在沈阳城里,我会使出浑身解数与她发展某种关系的。可现在在我看来,其其格已经变成了一种美好的象征:纯洁、真实、坦荡无瑕、富于幻想。我只有暗中享受欣赏她喜欢她的权利,却不敢由着性子向她索要表白和示爱的权力。于是,在摇来晃去的煤堆顶上,虽然我们近在咫尺,彼此的身体常常靠在一起,可其其格只是我一个充满欢乐但也隐含忧思的小妹妹。我乐于耐心并且平等地给她讲今说古,而在我那颗常常不很安生的男人的心里,这一天所聚拢而来的隐情与欲念,都像草原的早晨那样洁净透明。在我面前,其其格没有矜持也没有戒备,好像我早就是她一个熟悉的同学或体己的朋友。这样的旅途这样的气氛,是使人亲密无间的旅途,是让人心心相印的气氛。我心平气和地说了我刚刚发生的婚变,她客观冷静地分析了她高考失败的原因,我给她讲城市生活的轶闻趣事,她向我介绍草原牧区的习惯风俗。我们说够了就唱歌,坐累了就跳下车去跑上一会。当我们在车下奔跑时,看着我们,连又聋又哑的哈斯舅舅都笑得合不拢嘴巴。他歪坐在微翘的马车帮沿上,不时取下头上那顶软软的鸭舌帽,向我们使劲挥动。有一次我和其其格在草地上打滚时,他还把马鞭夹进腋下,双手握拳地支起两个大拇指头,并在一起向我们示意。其其格的脸羞得通红,她跳起来去捶打她的哈斯舅舅。我差不多可以想象得出那是一句表述什么意思的哑语,可我还是故意问其其格,哈斯舅舅要说什么。其其格回头刚想解释,可一看我表情,立刻冲过来又开始捶打我,你坏你坏你坏……她一边笑着,一边喊着,一边丢下我向前跑去。 我们到达达赖湖水产养殖基地时,是下午三点。整个基地静寂安详,不远处的达赖湖,瓦蓝瓦蓝的,在阳光下舒展开去,如同一袭蓝色的毯子。我们催马先来到招待所,我和其其格下车后,哈斯舅舅独自把煤送往煤场。 基地的招待所也静悄悄的,只有一个中年女服务员在织毛衣。她看看我和其其格,又看看跑远了的运煤车。你们是送煤的吧,怎么还有女的? 其其格有点尴尬。我不住这里…… 我说,怎么,房间不够? 不够?服务员笑了,你们来十辆大车都住得下,只是我没想到还有女的。 可是--我说,剧组呢?拍《草原烈女魂》的那个剧组,不是把房间都占了吗? 你说马导演他们呀,走了,今天早晨连最后剩那几个人也都走了…… 什么?走了?我和其其格几乎同时叫了起来。 怎么,你们找他们有事? 噢,没事。我掩饰着失望,看了其其格一眼。可我发现,在其其格脸上,不易察觉地掠过一丝惊喜。 那我就也住这里吧,行吗?其其格问那个服务员。 当然行了,服务员说,达赖湖欢迎所有喜欢它的人。 服务员给我们安排好房间后,又送过来两壶开水。我点颗烟来到其其格的房间,她正洗脸。坐在靠窗的一张床上,望着其其格弯向脸盆的腰背,我忽然想到了刚才其其格说过的话。其其格,我说,你刚才为什么说你不住这里? 其其格似乎没想到我会提这个问题,她从脸盆里掬水洗脸的动作一下子僵了。我没法看到她的表情,但从她声音里我能听出不自然来。我是怕,其其格轻声说,我是怕没有地方…… 那--我的心里不觉一动,你什么时候去办你自己的事呢? 其其格几乎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她背对着我用毛巾在脸上擦拭,我没事了。
马凤宁这家伙没等我,或者说他也等了,但没有等到我到达这里。我有点遗憾,可又有点庆幸。没有马凤宁,没有《草原烈女魂》剧组的人,我就可以有更多时间和其其格待在一起了。我愿意和她待在一起。可是从这时候开始,我却发现,其其格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夜幕降临以后,达赖湖水在月光下闪烁,我和其其格慢慢地沿湖边走着,能听到狗吠虫鸣和湖水的叹息声。我们谁也不说话。夜风徐来,把阵阵花草的清香和湖水的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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