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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送别>鉴赏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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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主义色彩,崔、张爱情走向毁灭是合乎逻辑的结果。状元及第,奉命完婚更是入了俗套,令人感到先前崔母的刁难竟是如此“合理”。金批《西厢》让崔张爱情在凄凄切切中收场,揭露了封建礼教对美好爱情的摧残,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金批《西厢》的流行,是历史的选择。
第二种看法:爱情的极点便是幻灭的终点,这不符合作者“让普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这一美好愿望,也不符合观众希望“花好月圆”的审美心理。崔、张从一见钟情到两情相悦,经历了许多艰难曲折,起码,在王实甫看来,大团圆是这对痴男怨女的最好结局。第五本中的封建因素是时代局限造成,不宜苛求古人。金批《西厢》尾截王实甫《西厢记》是没有道理的。
<西厢记>备课资料
【杂剧知识】
曲调:乐音七声,即宫、商、角、变徵、徽、羽、变宫。以宫为主的调式称“宫”,余称“调”,合称“宫调”。元杂剧常用“五宫四调”,即正宫、中吕宫、南吕宫、黄钟宫、仙吕宫、大石调、双调、商调、越调,合称“九宫”。《长亭送别》用正宫,其声情“惆帐雄壮”。正宫联套形式为[端正好]、[滚绣球]、[叨叨令]、[脱布衫]、[小梁州]、[么篇]、[快活三]、[朝天予]、[煞尾]等。
(据王力《汉语诗律学》)
曲词:押韵,平仄通押,一韵到底,用韵较密。对仗,常用对句,不计平仄,形式多样。曲文中多衬字。 (据王力《汉语诗律学》、涂宗涛《诗词曲格律纲要》等)
宾白:“唱为主,白为宾,故曰宾白,言其明白晓畅也。”“北曲中有全宾全白。两人对说曰宾,一人自说曰白。” (徐渭《南词叙录》、单宇《菊坡丛话》)
科介:“相见、作揖、进拜、舞蹈、坐跪之类,皆谓之科”,“以科字作介宇,非科介有异也”。 (徐谓《南词叙录》)
【重要关目】
①佛殿相逢:唐贞元年间,“上朝取应”的洛阳才子张君瑞于河中府(今山西永济)普救寺佛殿偶逢相国崔珏(已故)千金崔莺莺。莺莺“眼角儿留情”,“回顾觑”,张生“怎当他临去秋波那一转”,遂借“塔院侧边西厢一间房”住下“温习经史”。 (《张君瑞闹道场杂剧》)
②墙角联吟:莺莺月下至西厢侧花园焚香,张生于墙角吟诗:“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如何临皓魂,不见月中人y”莺莺心动,依韵和之:“兰闽久寂寞,无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应怜长叹人。”莺莺的才情进一步打动了张生。
(同上)
③月夜听琴:孙飞虎兵围普救寺欲得崔莺莺,张生修书,召白马将军杜确解围。老夫人许亲复赖婚,张生深夜弹琴作歌,词衷意切,令莺莺“芳心自懂”情难禁。
(《崔莺莺夜听琴杂剧》)
④红娘传书:张生托红娘传书,“相思恨转添,漫把瑶琴弄。乐事又逢春,芳心尔亦动。此情不可违,虚誉何须奉?莫负月华明,且怜花影重。”表达了亟盼与莺莺月下相会之意。莺莺复书:“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张生如约跳墙莽撞而入,却遭莺莺羞辱,怏怏而去。
(《张君瑞害相思杂剧》)
⑤崔张成婚:张生染病,莺莺放心不下,托红娘问汤药,传情诗:“休将闲事苦萦怀,取决摧残天赋才。不意当时完妾命,岂防今日作君灾?仰图厚德难从札,谨奉新诗可当媒。寄语高唐休咏赋,令宵端的云雨来。”是夜,莺莺冲被封建礼教束缚,迈出决定性一步:与张生私下成婚。
(《草桥店梦莺莺杂剧》)
《西厢记》体例
元杂剧的通例是一本四折,而《西厢记》却是五本,作为一个整体“通谱一事”。突破一本四折通例的,虽非仅为《西厢记》,但五本的规模,毕竟是一特例。究其原因,一是所敷演的故事本身,悲欢离合,曲折复杂,一本四折的通例,难以容纳;二是《西厢记》作为一部古典诗剧,有浓厚的抒情性,它不仅交待一个故事,而且表现人物的感情波澜、内心世界,这就必然要有大量的唱段,相应的篇幅;三是《王西厢》以《董西厢》为基础,而《董西厢》是一部五万言的巨制,这也要求(王西厢)有相应的规模;四是在《王西厢》产生的时代,南戏已有发展,它的动辄几十出的体例,也必然影响着王实甫的杂剧创作。
(郭预衡主编《中国古代文学史》第三册第373页)
《西厢记》评本
明代文人评论《西厢记》成风,出现诸多评本。现存明人批评《西厢记》有十多种。主要有王世贞、李贽合评本(元本出相北西厢记)、李A赞批评本《李卓吾先生批评北厢记》、陈继儒批评本<鼎镌陈眉公先生批评西厢记》、汤显祖批评本(汤海若批评西厢记)、徐渭批评本(重刻订正元本批点画意北西厢)、汤、李、徐的《三先生合评元本北西厢》等。这些批评家从不同的角度对《西厢记》的立意、结构、人物形象发表了很多看法,从中可以看到明代丈人、进步思想家和戏曲家对《西厢记》的各种理解。
(邓绍基主编《元代文学史》第127页)
金批《西厢记》
在明清刊本中,流传较广、影响较大的是金圣叹批评本,即《贯华堂第六才子书西厢记》。金圣叹除了随文评点,还在书前撰有两篇序文,一曰《恸哭古人》,二曰《留赠后人》,又有《读法》八十一则,颇多妙论,还对《西厢记》原文作了多处改动。对于金圣叹的评点和改动,历来众说纷纭。例如清人梁廷楠认为:“金圣叹强作解事,取《西厢记》而割裂之,《西厢》至此为一大厄;又以意为更改,尤属卤莽。”(《曲话》)但亦有称颂者,如谓:“自有《西厢》以迄于今四百余载,推《西厢》为填词第一者,不知几千万人,而能历指其所以为第一之故者,独出一金圣叹。”(李渔《闲情偶寄》)
(郭预衡主编《中国古代文学史》第三册第372页)
前人评点
世传实甫作《西厢》至“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构思甚苦,思渴,扑地遂死。
(梁廷楠《曲话》)
其“风中”、“烟草”四句,非复写[端正好]中语,乃是特写双文(莺莺)眼中曾未见坐于如是之地也。[端正好]是写别景,此是写坐景也。
(金圣叹《第六才子书西厢记》)
“青山隔送行”,言生已转过山坡也;“疏林不做荚”,言生出疏林之外也;“淡烟暮霭相遮蔽”,在烟霞中也;“夕阳古道无人语”,悲己独立也;“禾黍秋风听马嘶”,不见所欢,但闻马嘶也;“为什么懒上车儿内”,言己宜归不宜归也;“四围山色中,一鞭残照里”,生已过前山,适因残照而见其扬鞭也。
(《闵遇五六幻西厢记五剧笺疑》)
天地间最动人归思者,莫如山色,而最慰人悬望者,莫如残照。何别?天涯游子,触景增怀。对青山之无恙,久客而悲他乡,睹落日之无多,长策而归故里。人情往往然也,未有伤心特甚如今日也。
(陈维崧《才子西厢醉心篇》)
今人鉴赏
“长亭送别”并没有曲折复杂的戏剧情节,其艺术魅力主要来自对人物心灵的深刻探索和真实描;摹。作者将艺术触角伸展到处于“长亭送别”这一特定时空交叉点上的莺莺的心灵深处,细腻而多层次地展示了“此恨谁知”的复杂心理内涵——交织着对“前暮私情,昨夜成亲,今日别离”的亲人的百般依恋,对即将来临的“南北东西万里程”的别离的无限悲戚,对逼求“蜗角虚名,蝇头微利”而“强拆鸳鸯在两下里”的做法的深深怨恨,对当时司空见惯的身荣弃妻爱情悲剧的不尽忧虑。同时,也深刻而令人信服地揭示了这一复杂心理内涵的纯净的灵魂荚。莺莺在送别张生时的依恋、痛苦、怨恨、忧虑,都是与她的爱情理想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她对张生的爱,是相互倾慕的产物,丝毫没有掺杂进世俗的考虑和利害的打算。在她看来,“但得一个并头莲,煞强如状元及第”,她所追求的是纯真专一、天长地久的爱情幸福,而不是封建的“家世利益”。总之,作者不仅写出了人物心灵中颤动着的爱情旋律,而且写出了激荡着巨大情感潮汐的人物心灵。
(蒋星煜主编《元曲鉴赏辞典》第348页)
“长亭送别”的曲文在《西厢记》中颇具代表性,既有丽藻,又有白描,既有对前代诗词的借鉴、化用,又有对民间口语的吸收、提炼,在总的风格上,不仅构成了协调的色彩,而且形成了通晓流畅与秀丽华美相统一的特色。论者有《西厢记》是诗剧之说。“长亭送别”是全剧诗意最浓的部分,它在情节上没有多少进展,也没有戏剧矛盾的激烈转化,只是以抒情诗的语言,叙写女主人公的离愁别恨,使全折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而又是悠长的衷愁。明代胡应麟把王实甫比作“词曲中思王太白”(见《少宝山房笔丛》),这比喻曾引出后人异议,但如果把它理解成是对王实甫的诗胆才气的赞誉,那么,胡氏确是有识见有眼力的。
(邓绍基主编《元代文学史》第1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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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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