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的著作颇多,既有诗歌,又有小说、骈、散文章,其成就也是很高的。“唐有唐有天下三百年,文章无虑三变。……是时,唐兴已百年,诸儒争自名家。大历、正元间,美才辈出,擩哜道真,涵泳圣涯,于是韩愈倡之,柳宗元、李翱、皇甫湜等和之,排逐百家,法度森严,抵轹晋、魏,上轧汉、周,唐之文完然为一王法,此其极也。若侍从酬奉则李峤、宋之问、沈佺期、王维,制册则常衮、杨炎、陆贽、权德舆、王仲舒、李德裕,言诗则杜甫、李白、元稹、白居易、刘禹锡,谲怪则李贺、杜牧、李商隐,皆卓然以所长为一世冠,其可尚已。”(见《全唐书》)
历史上对元稹的评价,一般是从其悼亡诗或者是其小说《莺莺传》等角度去切入的。但是,元稹还是一著名的爱情诗人。他以自己对爱情的感受与体验,抒写了一系列爱情诗(事实也就是古代诗歌中的艳情诗)。对此,后人褒贬不一。
艳情诗是指带有色情意味的诗歌。这类诗歌作品在中国古代历史至少可追溯到南朝时期的乐府民歌。此后在民歌中,艳情始终是最重要的主题之一。民间的艳情诗歌也受到文人的欣赏,他们收集、编辑这些作品,使之得以流传下来。同时,文人们还对民间的艳情诗歌进行仿作。此外,文人们也创作他们自己非民歌化的、文辞更为典雅的艳情诗。 元稹在诗里面写了很多这样的题材,而后人多认为是写与双文之作。
“春来频到宋家东,垂袖开怀待好风。莺藏柳暗无人语,唯有墙花满树红。深院无人草树光,娇莺不语趁阴藏。等闲弄水流花片,流出门前赚阮郎。”(《古艳诗二首》)此诗写元与双文初交往时的调情情景。诗人的“工于心计,善弄技巧”,轻浮之作,无“庄重之意”。
其实,古代艳情诗这样赤裸裸的描写是很常见的。如《碧玉歌》:“碧玉破瓜时,郎为情颠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子夜歌》:“宿夕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子夜四时歌》:“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在敦煌曲子词中也可见到类似民歌。 在高度开放的唐代,艳情也不是诗人们回避的主题。李白《寄远》中的“何由一相见,灭烛解罗衣”,《对酒》中的“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里奈君何”。
明唐寅的《题拈花微笑图》“昨夜海棠初着雨,数朵轻盈娇欲语。佳人晓起出闺房,将来对镜比红妆。问郎花好侬颜好?郎道不如花窈窕。佳人见语发娇嗔,不信死花胜活人!将花揉碎掷郎前,请郎今夜伴花眠。”等诗句不难想见这方面的情况。
元稹的《会真诗》也这样写道:“无力情移腕,多娇爱敛躬,汗流珠点点,发乱绿葱葱。”他的作品中最为大胆直露的应该算是《莺莺诗》了。“牡丹经雨泣残阳,依稀似笑还非笑”,暗喻男女欢爱之事,文辞典雅却又露骨非常。
说实话,我是一直读不懂他的这几首诗的。本来以为只纯粹的艺术描写,也没觉得是写男女之间的情爱之事——除了觉得古人很大胆外无任何想法。或许这就是我读诗的不得要领所在吧。 一个诗人的作品,我觉得可以单纯地从内容去分析他,毕竟我们只是在分析他的诗文。而一旦介入他的人品或者生活,诗的内容与精神往往就有很大不同了。但是,矛盾的是,我们也是不可能只从诗文本身去看待作品,文乃由心而发有感而作,无情无感何来的流芳诗文呢?元稹的诗与他的人、他对感情的态度,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文非其人。他既说爱自己的妻子,又有与双文相幽会的事情,这又怎能说是专一的表现呢?已经“懒回顾”了,已经“半缘修道半缘君”了,事实上还是会 [1] [2]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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