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仅一水之隔。我们俩把诗歌放在竹筒内,以诗代书,互致问候,留下了“竹筒传韵”的佳话。
总而言之,元稹是很有才华、很清正的人。他一生遭人排挤,于公元831年逝于任上,享年53岁。这是大唐王朝的一大损失,也是中国诗坛的一大损失。
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观点。反方也许另有看法,不妨听听他们的意见。
反方观点:元稹自私、虚伪、滥情、失节
反方一号辩手莺莺(元稹的初恋情人):
你们都说元稹好,我偏要说他不好!元稹这个人,其实非常自私、虚伪。他对我始乱终弃,这难道是正人君子所为?!
我是元稹的远房亲戚,家住蒲州(今山西永宁)。元稹官任校书郎之前,曾寓居蒲州,任职于河中府境内。公元800年,蒲州发生骚乱,我家也遭连累。元稹义伸援手,救我家脱离困境,我俩因而结识,进而相恋。
我要元稹快快娶我过门,他却说,混出名堂以前,没资格娶我。于是我就备下盘缠,送他到长安求取功名。我苦苦等待他的消息,不想却等来了他与别人结婚的消息——他贪图富贵,竟娶了豪门千金韦丛!
更可恶的是,他还以我和他的恋爱故事为蓝本,写了部名叫《莺莺传》的小说。他说我莺莺是“尤物”,不祸害他,定祸害别人,必须跟我断绝关系,他才能有美好的前途!简直是无耻至极!
或许,对某些男人来说,婚姻的意义不是成全爱情,而是扶持前程。我可以理解元稹,但我鄙视他的行为!
反方二号辩手薛涛(元稹的红颜知己):
莺莺所言极是,元稹确实是个薄情郎!别看他在诗中很痴情,说什么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其实那都是假的!实际上,元稹很滥情,见一个爱一个。我就是轻信了他的爱情谎言,才会孤独终老。
我本是长安人,随父寓居蜀中。因容颜秀美,才华出众,追求我的达观贵人多得不计其数。但我对这些凡夫俗子看不上眼,于是隐居在成都西郊的浣花溪畔,乐得逍遥自在。
那元稹,听说了我的美名,很是倾慕。他奉命出使蜀地之后,就邀我见面。当时,我已经42岁了,元稹只有30多岁,但不知为何,我们俩一下子就擦出了火花。
这场“姐弟恋”,只持续了不到一年。之后,元稹被调到外地任职。临走前,他承诺回来接我,要我安心等他。
我特地让造纸匠制作了一种深红色的小笺——也就是你们说的“薛涛笺”,每日给元稹写诗,寄托情思。谁料到,一直到我去世,元稹也没有回来接我!听说他又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我视作生命的爱情,就这样被薄情的元稹葬送了。我心灰意冷,穿起了道袍,终身未嫁。但我并不恨元稹,只恨我自己,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反方三号辩手崔潭峻(元稹的同僚):
我是个宦官,元稹最讨厌的宦官!元稹当年之所以被贬,正是因为有一群像我这样的人,在背后算计了他。
按理说,元稹应该对我恨之入骨,一辈子与我划清界限。可是,他没有。他被贬之后,学乖了,主动跟我套近乎、攀交情,对我十分恭敬。我表面上称许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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