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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的探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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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售货员说,“我们过一会儿再对。”她用空下来的手拉住了李容的胳膊,“我们出去说。” “干嘛要出去说,外面冷得要命。”李容甩开了刘一迪的手,稳稳当当地把胳膊支在柜台上,“有话还是在这里说吧。我的丈夫被人偷了,我都不介意,你还有什么可介意的?” “你不走我走。”刘一迪拿起皮包朝外走,一直走进了凛冽的寒风中,李容没跟她出来,跟在她身后的是商场里那些惊讶的目光。她在街头转悠了一会儿,整个人冻得有些麻木了,就打车回到了宾馆。服务小姐说有人留了封信给她,她接过信封看了一眼,是朱光明的笔迹。 信没封口,一张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我来过。你不在。很想你。朱光明。”刘一迪把信和信封迭到一起,边撕边让服务员开门,她进门后做的第一件事是把碎纸屑扔进了马桶里,放水冲走了。 第二天刘一迪去商场的时候,面对的全都是含意深远的笑容,售货员和她对价目单时,不停嘴地对她说着体己话儿,“那个叫李容的昨天在这儿呆了半天呢,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走的时候,她说她要去别的商场找你。” 刘一迪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几下,但脸上还是镇定的,她平淡地说,“随她去吧。” 售货员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刘一迪对完价目单,安排好进货的事情,转到下一家商场。商场的售货员一见到她就说,“昨天你的那个朋友来过了,闹了好半天,弄得我都没法儿卖货了。” 刘一迪朝售货员的脸上扫了一眼,她看得出她浑身上下洋溢着喜洋洋的情绪。“她闹是她的事儿,你不卖货你算干什么的?”刘一迪紧盯着售货员的眼睛,那个年轻的女孩子被她看得把头垂到了胸前。 刘一迪连走了几家商场,对帐点货一直忙到下午三点多钟,连午饭也没顾上吃。回宾馆的时候,天色暗得人视线模糊。阴了一整天的天空,雪开始大团大团地飘起来,打到出租车的车窗玻璃上,刘一迪的目光跟着刮水器来回地转,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号码,是朱光明和李容家里的电话。她没接,听任着电话一声接一声地响了半天。 宾馆里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刘一迪从电梯里一出来,就看见了站在服务台边和服务员说话的李容。电梯门还没有关上,刘一迪返身又跨了进去,李容追到电梯门口时,她们的目光刚刚相遇就被两扇对接的门截断了。 刘一迪在一家韩国风味的烤肉店里给滑冰教练打电话,他赶到店里来的时候,她已经把一瓶干红喝掉了一大半。 “女人这么喝酒,很容易让男人有机可乘的。”滑冰教练把酒瓶放到了自己的手边。 “是吗?”刘一迪红扑扑的脸上笑靥如花,她凑到滑冰教练的近前,问道,“那天李容喝醉了,你送她回家的时候,乘没乘机?” 滑冰教练笑了。 “你笑什么?”刘一迪看着滑冰教练,“其实我知道你们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儿,我太了解李容了,她外表老实心里可奸着呢。而且她一向有从我手上把男人半道儿截走的本事。” “朱光明以前是你的男朋友吧?” “就算是吧。”刘一迪用手转了转杯子,忽然笑了,“但他们俩更般配,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你恨李容吗?” “是她恨我。即使她得到了朱光明,她仍然能找出很多理由恨我。算了不说了,”刘一迪用手在眼前扇了扇,好像这样一来,话题就会随风而逝了。“你和我一起回宾馆吗?” 滑冰教练凑近到刘一迪的面前,低声问,“我可以把这句话当成是有机可乘的邀请吗?” “你说呢?”刘一迪笑了。 “需要我帮忙吗?”刘一迪推开卫生间的门,把头伸进去问滑冰教练。 滑冰教练顺手拉上了浴盆边上的防水挡帘,他的头露在挡帘的上面,“谢谢,还是我自己来吧。” 两个人都笑。 屋子里的电话响了,刘一迪站着没动,滑冰教练一边举着莲蓬头往身上冲水一边从挡帘上面看着她。电话响了很长时间。 “昨天下午李容到体院找我,”滑冰教练说,“她先去了体工队,又去了省体校,最后找到我们学院来了。” 刘一迪看着他。 “当时我正给学生上课呢,李容见到我劈头就问了一句,你和刘一迪上床了吗?我让她给说懵了,问她出什么事儿了,她说没出什么大事儿,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和男人上床的情况。还说你跟朱光明前几天上了床,她问你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你不愿意告诉她。所以,她只能来找我做侧面的了解。”滑冰教练停顿了一下,“那个李容,她的心态是不是有问题?不管我怎么解释,她都不听,一个劲儿地问我很多细节上的事情,比如是谁先开始的,接吻了没有,衣服是怎么脱下来的?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我都不知道她怎么好意思问出口的?而她的态度那么泰然自若,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她觉得你和朱光明合伙背叛了她,而你在事后什么也不肯说,对她更是双重的背叛。” 刘一迪的脸白得像刚下的雪,在灯光下反着冷冷的光。她一声不吭地打开衣橱,把脱下来的衣服又套到身上。滑冰教练穿好内裤从浴盆里跨了出来,“一迪,你想干嘛?” 刘一迪笑了,她的笑容在灯光下飘飘的、没一点儿重量。“我去回答李容的问题。”她边说边拉开门走出去了。 “一迪,”滑冰教练喊了她一声,他穿好衣服抓起羽绒服追出去的时候,正好赶得上坐进刘一迪招来的出租车里。“别这样一迪,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告诉你了。回去吧。” “开车。”刘一迪对司机说,转头看了滑冰教练一眼,“你要愿意陪我去,就别说话,不愿意的话你随时可以下车。” 滑冰教练看看她的表情,叹了一口气,“好吧,我陪你去。” 朱光明打开门,看见刘一迪和滑冰教练站在一起,露出吃惊的表情,李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他们进来,也好像吃了一惊。 刘一迪进门后自顾自地脱皮靴,换脱鞋,她的目光围着李容的脸转,头也不扭地说,“朱光明,给我倒杯水,我和李容要好好谈一谈,既然她喜欢听细节,那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给她讲讲------” 李容直勾勾地盯着刘一迪,尖声地嘟哝了一句,“我什么都不想听------” “怎么会呢?”刘一迪把大衣脱下来扔到沙发上,坐到了李容的对面,笑微微地看着她说,“你跟售货员、服务员、还有他,”刘一迪指了指滑冰教练,“都说过,你想了解细节。现在我决定好好满足满足你的好奇心,我从头一天晚上讲起还是从第二天早晨讲起呢------” “到底怎么回事儿?”朱光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问滑冰教练,“这事儿和你有关?” 上一页 [1] [2] [3] [4] [5]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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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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