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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春草木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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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果然有条红线,站在床边,脸上挂着怨毒的笑容……金意安吓出一身冷汗,突然醒了过来,怀里的春美公主睡得正香,他一动,她下意识地抓紧了他。 金意安抬起头,窗子是支开的,能看见庭院中的一部分景色,也能看见站在窗前望着他们的王太子和金意麟。 金意安觉得自己眼花了,再定睛看时,窗前已经没有人了。似乎,有明黄色的衣角闪了一下。 肯定是眼花了。或者是做梦。他们和那个女鬼一样,不过是他的想象罢了,根本就没有人站在窗前过。金意安安慰自己,劝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春美公主的睫毛有多少根上面。 黄昏时分金意安走出白梨宫时,宫门口的内官讨好地凑上前来,“我还以为礼宾侍尹大人能和王太子、按察使大人一起离开呢。” 金意安一声不吭地上了车。马车动起来,他把头斜倚着车窗,心绪随着越来越浓的暮色,变得越来越苍茫。 14、 金意麟站在木廊台上,看着金意安从门口走到近前。 “我回来了。”金意安微微躬身。他担心自己身上带着特别的气味儿,没敢朝金意麟走得太近。 “啊。”金意麟淡淡地接了一句。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在王宫里呆了一天,辛苦了。” 金意安抬眼看了看金意麟,他脸上没有表情。 “休息一下吃晚饭吧。” “是。” 金意安往西院走时,觉得金意麟的目光让他后背发热。他忍不住回过头去,和他想象的不同,金意麟负手背对着他,盯着自己的鞋。他的身材高大挺拔,头一垂下去,背影有种说不出的落寞。金意安呆怔了片刻,才转身离去。 回到房里,金意安脱下外衣,把头埋进衣服里去,用力地嗅了嗅,他不知道是自己的想象,还是真的闻到了一股香气。他又想起春美公主蜷着身体紧紧地偎在自己怀里的模样儿,虽然不合时宜,但一阵狂喜像雷击贯穿了身体,让他颤抖起来。 15、 他不知道春美公主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当时他满脑子想着王太子和金意麟,他们怎么会突然来白梨宫呢?来找他?还是,金意麟与春美公主的婚事有了定论?倘若是那样,金意麟看见了他与春美公主这样的情景,会怎么…… “你在想什么?” 金意安低头看见春美公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吓了一跳。 “醒了?” “嗯。”春美公主点点头,坐了起来,盯着随即也坐起来的金意安,“你那么入迷,在想什么?” 金意安有些啼笑皆非。春美公主睡了一个时辰,好像把可怕的事情忘掉了,又变成对什么都好奇的公主,神情也活泼起来。 “……想女人?” 金意安想起梦到的那个女人,“是啊。” “真的在想女人?” “是。” “你竟敢……”春美公主扬手打了他一耳光,眼睛因为恼怒睁得圆溜溜的,“你怎么敢?!” “我在想你。”金意安说。 春美公主愣住了,表情飞快地变了几变。 “你好大的胆子,”她嘴还是硬的,但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想我?想我什么?” 金意安不说话,也不动。他的欲望像一条蛇从杂乱的思绪中探出头来,试图从他的身体中挣脱出去,扑向对面这具温软芳香的身体。 “我该走了……”金意安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春美公主不说话。 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口干舌燥的。 “你怎么不走啊?” 春美公主的威胁听起来更像是鼓励。金意安昏了头,好像怕她说出更可怕的话似的,凑过去含住了她的嘴唇。她的嘴唇软软的,像两片花瓣,和她平时说话那股硬梆梆的劲头完全不同。他心里想,春美公主虽然嘴硬,却是纯净如一块冰。 她的裙子有好几层,他的手绕来绕去的,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想要找的地方,她的肌肤又滑又凉,中间浸润了太多的水份,他恍惚间觉得自己的指头又缠绕进另一匹绸缎里…… 16、 金意安不想和金意麟一起吃晚饭,但又想不出什么好的托词,等他洗了澡换好衣服去餐室时,金意麟早已坐好,餐桌也早就摆好了。 “对不起。来晚了……”金意安打了声招呼坐下来。 金意麟点点头,吩咐仆人倒酒,“我们今天好好喝一杯。” 金意安酒量不如金意麟,以前父亲活着时,也只要长子陪着他喝酒。 仆人把酒杯倒满。 “干杯。”金意麟举杯示意,一口喝掉。 “干杯。”金意安也只好举起杯来喝掉。 仆人又把酒杯斟满。 连喝了三杯,金意安觉得酒劲儿从胃里浮动着,整个身体都变得轻飘飘的。 “我不行了。”他冲金意麟摆摆手,“我的酒量一向不好。” “你行的。”金意麟笑着,又举起杯来示意。“谁说你不行?” 金意安明知道再喝下去要醉倒,也只能勉强再把酒杯端起来。用袖子遮住脸时,他想把酒偷偷倒掉,但只是一闪念,还是把接下来的三杯酒又喝进了肚子里。金意麟让仆人离开了,铺着五铺花纹席的餐室里只剩下他们兄弟两个,气氛一下子冷清起来,晕头晕脑的金意安也有一些清醒。 “今日我去王宫见了王后,”金意麟说,“是关于我和春美公主的婚事。” 金意麟的话仿佛兜头泼过来的一瓢凉水,金意安清醒了不少。 “我是她的新附马。” “春美公主会很乐意嫁给您的,”金意安说,“她倾慕您很久了。” 金意麟看着他的样子就好像他在撒谎。 “第一次去白梨宫时,她亲口跟我讲的。”金意安迎着金意麟的目光,硬着头皮往下说,“她说她留下我这个礼宾侍尹,是因为我长着意麟君的脸。他还希望你能去白梨宫看她。” “有这样的事儿?”金意麟笑了笑,“你怎么不早说?” “那时候附马……我是说前任宰相大人的儿子与春美公主有婚约约束,虽然春美公主身份尊贵,但也不能为所欲为。” “说得对。”金意麟说,“谁都不能为所欲为。王太子,春美公主,我,还有你。” 金意安头皮发麻,忽然间竟想起了当初与那个舞伎情深意笃时,两人曾经海誓山盟,如若背弃,“溅血三升、吞针千根”。眼下,他真的恨不能现在溅血三升,吞针千根。 “今天在白梨宫,吓了你一跳吧?”金意麟问道,“不过,你也把我吓得不轻……我没想到你和春美公主会这么亲近。” 亲近?金意安心中暗暗叹息,虽然有了肌肤之亲,但他仍然拿不准春美公主是怎么看他的?她喜欢金意麟,却又半推半就地接纳了自己。她拿自己当什么呢?金意麟的替身吗? “你相信世间有鬼吗?”金意安问。 “鬼?!”金意麟疑惑地望着金意安。 “就是那个与宰相大人的公子相好的歌伎。”金意安说,“春美公主说她整夜睡不着,老梦见歌伎站在床边盯着她看。” “那只是她的想象罢了。” “我也是这么说的,上一页 [1] [2] [3] [4] [5]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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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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