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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蒋巍

  

第八章 甘肃的骄傲:“121”丰碑
  1、水,战争的记忆
  1937年,在甘肃省河西走廊的茫茫山野,在一个滴水成冰、风雪狂啸的夜晚,发生过这样惨烈的一幕。
  夜空中火光闪闪,硝烟弥漫,嘶杀声、枪炮声、马蹄声响彻四野八荒。西北的土地正在恸哭、震颤和流血。在大军阀马步芳、马步青数万精锐骑兵的围追堵截下,大群大群的衣衫褴褛的红军乘着漆黑夜色的掩护,边打边退,仓惶奔逃。他们已经弹尽粮绝,筋疲力尽,溃不成军。混乱的队伍中,一位骑在马上的红军女干部忽然觉得腹中阵阵剧痛,汩汩血水浸透了跨下权充马鞍的麻袋片。
  她是孕妇,显然临产了。
  但情势如此紧急,一直紧追不舍的马家军骑兵越逼越近,甚至敌人的叫骂声、喊降声都远近可闻。这位女干部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咬紧牙关,在负责保卫她的战士们的簇拥下继续策马疾行。走出不足半里路,她已经疼得浑身痉挛,满头大汗,终于一头栽下马来。战士们以为她中弹了,惊惶地围拢过来,张罗着要用担架抬着她走。
  “我临产了,你们快走,不要管我了!”女干部艰难地说。
  随队军医仿佛没听见,立即解开自己的背包,把被子铺在地上,让她躺在上面,然后大叫着命令周围的战士们都打开背包,用双手举起被子,将产妇围拢在里面。一个世界上最奇异的“接生室”就这样组成了。枪炮轰鸣,马蹄沓沓,战马嘶鸣,四周弹飞如蝗,火光冲天,几米之外,不断有战士的身影飞速跑过或者中弹倒下。剧痛中的产妇痉挛着,没命地嘶喊着,浑身血水的婴儿终于滑落出来,军医急急地剪断脐带……
  但是,没有水!
  时在寒冬,朔风呼号,大漠荒野,没有水可以给婴儿洗浴,更没有衣物可以给婴儿御寒。军医胡乱找了些布片什么的,匆匆把婴儿包裹起来。但是,没等母亲缓过气来,那刚刚降落人间的孩子没来得及留下一声啼叫,软绵绵的小身子已经没了热气!
  “投降吧!”“你们被包围了!”茫茫四野不断响起马家军猖狂的叫喊声。
  “走,我们……快突围吧……”那位女干部在战士的掺扶下挣扎着站起身,又被抬上马背。她浑身鲜血淋淋,趴在马背上无力地抱住马颈,连孩子是男是女都没时间问,更无暇掩埋那小小的尸体,就和战士们消失在大西北浓浓的夜色之中。
  从此,她患上严重的妇科病,再无生育能力。
  数天后,红军西路军被彻底打垮了,由科长秦基伟临时指挥的干部分队也完全溃散了,干部战士化整为零,各自设法奔逃。整整数天,那位红军女干部被围困在一座秃山野岭上。马家军在山下各路口布满哨卡、警戒和巡逻队,疯狂搜索着被打散的红军战士。
  那位女红军在山上东躲西藏,她本可以继续与马家军周旋下去,但是,渴,渴,渴!
  水,水,水!她发疯似地找水。
  满山只有石头,石头,嘎嘎迸裂的石头!
  大冬天,连带汁液的树叶、草根都找不到。她只能用舌头舔石头阴面的薄霜和冰茬。革命了十几年,浴血奋战了十几年,绝不能就这样渴死。她含泪砸碎枪支,扔掉零件,然后装成乡村老妇,满面枯黑,嘴唇干裂,蹒跚着一步步走下山径……
因为水,这位红军高级女干部被迫当了俘虏。
  其时,是1937年1月。
  1936年秋,红军三大主力经过万里长征,在甘肃会宁地区胜利会师之后,红军西路军二万一千八百名将士(其中包括数千名女战士,而且相当部分是缠过足的),奉中共中央军委之命,为“打通国际路线”,“争取国际援助”,于这年10月从会宁向西北方向突进,由靖远县渡口强渡黄河,进入甘肃河西走廊地区。显然,这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发动的一次错误的军事行动。在这里,形单影只的西路军既无大后方可以回旋,又无根据地可以据守,面对兵力四倍于己的马家军和地方民团的围追堵截,在兵员屡遭大损、弹药消耗殆尽之后,终至全军覆灭。西路军军政委员会主席陈昌浩、总指挥徐向前等被迫决定“化整为零,分散突围”。会后,他们以及包括李先念等诸多红军将领,化装成贫民、乞丐,只身逃回陕北。大批红军战俘则被残杀、活埋。数千红军女战士被俘后,有的自杀,有的被迫作了马家军军官的小妾或佣人,有的被卖进妓院,有的流落街头,成了乞丐。
  那位在战火中临产的孕妇,是红军著名女将领张琴秋、西路军军政委员会主席陈昌浩的妻子。她出身大家闺秀,青年时代投身革命,第一任丈夫沈泽民是中共党员、茅盾先生的胞弟,1933年病逝于中央苏区。张琴秋曾与邓小平、张闻天、王稼祥、乌兰夫、杨尚昆,包括蒋经国等一大批中国精英人物,一起在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长征中,她出任红四方面军政治部主任,曾两过雪山,三过草地。西征甘肃时,就任西路军总政治部组织部部长。在前文所述的血战中,丈夫陈昌浩在潜逃之前,竟没来得及告诉她一声。张琴秋被困山头,因为渴,更因为还渴望着战斗,被迫下山做了俘虏。在审讯中,她自称名叫“苟秀英”,因为家穷,吃不饱饭,跑到队伍里当了伙夫。马家军军官看她蓬头垢面的样子,也就信了。后来,她和大批红军女战士被押送至青海省西宁市,张琴秋在那里隐名埋姓,做过女工和女佣。风声传进马步芳的耳朵里,他听说张琴秋是红军西路军中级别最高的女将,而且没缠过足,现在流落在西宁,曾下令严加搜捕,“凡是大脚女人,勿使一个漏网!”还警告部下说,张琴秋“双手打枪,行走如飞”,是“一天吃一个小孩的女妖精”。可是,许多身陷敌巢并自此脱离革命的女红军战俘虽然认出了张琴秋,却没有一个人暴露她的身份。后来,马步芳手下几个想向蒋介石政府邀功请赏的人,秘密把张琴秋押送南京,被关进反省院。国共实现合作后,经周恩来、叶剑英与国民党政府多方斡旋、谈判,张琴秋于1937年8月被释放出狱,奔赴延安,先后任延安抗大女生队大队长、延安女子大学教务长,解放后出任纺织工业部副部长。“十年文革”浩劫中,造反派们对张琴秋在甘肃因缺水而被俘的那一段惨痛经历,极尽诬陷诽谤之能事,“叛徒”、“内奸”之类的大字报、大标语贴满了纺织工业部大楼。性情刚烈的张琴秋不堪凌辱,深夜从纺织工业部的三层楼窗口纵身跳楼自尽。
  之后,她与沈泽民所生的女儿张玛娅也吞药而亡。
  生前,每当回忆起大西北那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每当忆起那里的人民,每当回忆起西路军那些共同浴血奋战、亡命天涯的战友,张琴秋都唏嘘不已,热泪长流。
  (我所以在这里写下张琴秋的故事,是因为她曾同千百万共产党人、仁人志士在大西北浴血奋战过。大西北的土地和人民尽管极为贫困,依然以自己的乳浆、血汗和生命养育了革命。
  因此,革命者应该永远是大西北的儿女。
  因此,革命者应该永远对大西北怀有深深的敬意。
  1995年,在写作长篇纪实文学《延安女性风景》的时候,我曾专门调查过张琴秋的非凡经历。正是她驰骋沙场的战斗足迹和悲壮回忆,让我进入红军西路军两万余将士喋血大西北的历史并注意到:
  水,曾经那样沉重和悲惨地影响了一位革命者的人生和命运。)
  2、欲哭无泪的甘肃
   恐怖!
  2003年9月23日,是我第一次到甘肃,第一次到兰州。那是黄昏时分,客流不是很多,步出机场,我蓦然陷入深深的震惊。
  苍茫天际有几缕淡云,染着夕阳的血红与绛紫,放眼望去,从近到远,无边大地尽是连绵起伏、层层叠叠的黄土丘陵,所有的山岗、坡梁、沟壑都裸露着可怕的土黄,纵横着风化的裂缝,弥漫着垂天的黄尘。更令人震惊的是,远远近近的千山万岭无一遗漏,从山根到山顶,环绕山坡,横向挖了一排排洼坑,每个坑里栽了一棵小树。这是何等浩大的工程啊,需要何等坚忍的愚公移山的精神啊!这些难以计数的小树显见是近年新栽的,因水份不足,雨量不够,长得纤小柔弱、楚楚可怜。稀稀落落的那一点点绿色,根本无法遮蔽广袤无垠的黄土高坡。远远望去,如同巨大的黄色幕布上洒落了一排排小绿点,更衬托出这片皇天后土的荒芜、苍凉、沉郁,并带有悲怆的意味……
  没有植被的甘肃!
  黄尘弥天的甘肃!
  又干又酥的甘肃!
  哲学家海德格尔曾阐发了一个伟大的思想,他说,人应当“诗意地栖居在地球上”。可在这里,我以为,根本不是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望着满目土黄、满目苍凉,我的感受只有两个字:恐怖!
  但是,中华民族的一部分,却顽强地生息和劳作在这里,永不言败,永不退缩。无论怎样恶劣的生存环境,绝不影响他们不断地恋爱,然后就像种庄稼一样,漫天黄土中总是能生长出一茬又一茬活蹦乱跳的孩子,你不能不承认,这本身就是个奇迹。
  与此同时,他们又创造了两个截然相反的奇迹:
  这里的远古,也曾经是无边森林,巨木参天,绿草如茵,河流纵横,但亿万斯年来,他们的祖辈为了生存也为了爱情,为了憧憬也为了梦想,为了和平也为了战争,居然把无边绿野、锦山秀水,狂热地、无知地、大规模地改造成一望无际的黄土高坡,这样的鬼斧神工,当然也是奇迹!而且,这种掠夺式的恶习,迄今没有完全停止。
  近几十年,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这里的人们猛醒了痛悔了。他们宁可勒紧腰带,以愚公移山的精神,发起了一轮又一轮保持水土、全面绿化、改天换地的伟大进军。几乎所有的黄土、黄山、黄坡、黄塬,他们都一往无前地种上绿色,栽了死,死了栽,栽了再死,死了再栽……望着漫山遍野的黄色中,那些楚楚动人而又坚忍不拔的排排小树、簇簇小草,你不能不感动:这又是一个奇迹!
  甘肃,三个奇迹造就的甘肃!
  (在甘肃省庄浪县,我遇见来这里调研的省水利厅农村水利处的张欣哲处长。他个子不高,肤色黝黑,显见在大野地里跑惯了。他告诉我,山上这些小树,是近些年甘肃投入巨额资金,发动广大干部群众种植的,因为干旱缺雨,枯死的很多,于是第二年拔掉,再种。死了种,种了死,死了再种,这就是甘肃人民与天斗、与地斗的悲壮历史。张欣哲说,他是1966年从河南省黄河水利学校毕业的,分配到甘肃省水利厅工作。记得第一次出差到民乐县,走到长途公共汽车站,渴了。幸亏站上为旅客备了公用热水,是用大汽油桶烧的。他很高兴,兴冲冲打回一碗,晾凉了一看,水底密密麻麻躺着一层红鱼虫!)
  巡视干涸的甘肃,我们不能不想到,水危机的幽灵正在全世界的上空游荡,直接威胁着人类的生存和文明的发展,而我国西北尤甚。有限的水资源分布极不均匀,南多北少,造成持续的南涝北旱。
  甘肃地处黄土高原、青藏高原和蒙古高原的交汇处,地表水短缺,地下水贫乏,十年九旱,三年一中旱,十年一大旱,年均降雨量只有300——500mm。苍茫的甘肃大地几乎成了“被上帝遗忘的一块核桃酥”,在漫漫岁月、炎炎烈日之下默默风干着,碎裂着,沙化着。有人走过,扬尘弥天,如万马奔腾,足见甘肃旱土之松之厚!即使是有水的地方,一些地方水质也很差,地方性氟中毒,甲亢病,克山病,大骨节病,比比皆是。老百姓说,在大骨节病区,连麦杆节、苞米杆节都肿大,那里产的鸡蛋、粮食都很难卖出去!
  旱灾,成了甘肃挥之不去的魔影和心腹大患,无边的黄土,厚厚的旱土,弥天的尘土,无情摧毁着一切美好的憧憬,埋葬着文明所有的期望。
  据统计,一般年景,甘肃有大约500多万人、400多万头牲畜饮水困难。到了大旱之年,则有上千万人、上千万头牲畜饮水困难。“陇中苦甲天下”的说法即由此而来。翻开甘肃的史籍,遍布着“连年大旱,寸草不生”、“颗粒无收,十室九空”、“哀鸿遍野,积尸盈道”、“人相食,狗争尸”的记载。建国后的三年困难时期,天灾人祸,致使甘肃几百万人流离失所,上百万人病饿而死……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甘肃又遭遇大旱,赤地千里,庄稼绝收,百姓被迫四出逃荒要饭。无水无粮的甘肃向中央紧急求援,病榻上的周恩来总理听完有关情况后,难过得流下了眼泪。他在中央工作会议上激动地说:“听了西北反映的情况,越想越难过。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搞了二十多年,定西、西海固人民还那样困难,我们政府有责任,我有责任……政府眼睛要看到西北!西北自然灾害特别多,尤其干旱多。对西北要大力帮助!”
  会后不久,中央工作组就带着救济粮、救济款来到甘肃,部队也支援了一大批衣服。陇中人民“吃着救济粮,穿着黄衣服,念着共产党”,艰难度过了那个大旱之年。
  1982年,又是大灾之年,中央许多领导同志纷纷来甘肃考察。贫瘠的乡村,残破的土屋,干裂的黄土,焦渴的村民,令所有人脸色惨然,心潮难平。几位中央领导同志来到会宁县,县委书记陪同参观了当年红军举行会师联欢会的文庙大成殿等革命遗址以后,在简朴的会议室,他向中央领导全面汇报了县里情况。谈到水的问题,他激动了,他说:“我们这里是严重缺水少雨的地区,老百姓吃水太困难了!每到无雨季节或干旱年头,许多地方的老百姓要翻山越岭,到十几公里以外的地方拉水度日,我们也要组织大批干部、车辆,给村里老百姓送水。我亲眼看到,装水的车一到,天上的鸟儿没命往水桶里钻,拴着的牲口挣断缰绳,疯了似地奔过来抢水,满村大人叫,孩子哭,为分得一瓢水挤作一团……没有水,庄稼种不了,牲畜养不活,男女老少都有病,有的村子连一个能当兵的青年都挑不出来!这里的老百姓当年为革命付出巨大牺牲,可解放几十年了,他们连水都喝不上,饭都吃不饱,我们这些当地方官的,心里难过啊……”
  说到这里,当着中央领导的面,这位县委书记禁不住泪如雨下,掩面恸哭。当年12月10日,在北京,由国务院领导亲自主持,召集国家计委、经委、水电部、农牧渔业部、财政部、商业部、粮食部、民政部等有关部门负责人,集中研究解决甘肃救援与经济发展问题,决定成立一个专门的综合领导班子——国务院“三西”建设领导小组,为彻底改变陇中困难面貌,制定切实可行的科学规划、长远目标和具体举措。而这正是周恩来总理未了的遗愿呵!
  所谓“三西”,即指甘肃的河西、定西,以及宁夏的西海固地区。
  “三西”建设领导小组为改变“三西”面貌,制定了一条既符合实际又高瞻远瞩,既具有鲜明的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特色又颇为生动易懂的建设方针,叫做:“有水路走水路,没水路走旱路,水旱路都不通另找出路。”意思是:生活在灌区或靠近水源地区的200万人,努力兴修水利,发展水浇地,也称“走水路”;生活在半干旱区和半湿润区的300万人,“走旱路”,主要是兴修梯田,搞水土保持,发展旱作农业;剩下的200万人,则是生活在条件极其恶劣的干旱山区和高寒地区的,甘肃就占140万人。这部分人只能“另找出路”,出路之一就是向河西等富裕地区移民。
  为落实“三路”规划,国家每年专项拨款2亿元,从1983年到现在,整整二十年雷打不动,先后建成了一大批大中型高扬程引黄提灌工程和其它水利水保工程,已经建的、正在建的和准备建的一系列重大工程项目,将使甘肃“三路”齐通,山河巨变,人民脱贫致富,全面实现小康!曾经苦甲天下的甘肃人民,群情激昂,挥汗如雨,呵气成云,正坚忍不拔地改造着自己的家园……
  突然,来自大自然的警报再一次拉响!
  从1994年夏季开始到1995年,日赤如血,天蓝如镜,滴雨不见,席卷秋冬春夏四季的连旱,把大地烤得冒了烟儿。这是自1929年特大旱灾以来的又一次大枯旱,其持续时间之长、影响范围之广,灾害损失之重,都是几十年来未曾有过的。全省86个县中的73个县旱象严重。95%以上的地区,降雨量比正常年景减少三到九成。全省河流来水减少二到九成,龙羊峡和刘家峡两大发电站的水库水位大幅度下降,发电量严重不足。大量中小河流、水库、塘坝断流干涸,机井见底,庄稼枯死,树苗晒干,人畜无水,水荒蔓延,全省2300多万人中,近一半饮水困难。平时就缺水的干旱山区和陇东等地更是雪上加霜,300多万人、200多万头牲畜在水荒中挣扎度日。据初步统计,有40多万人需要半夜起身,到20公里以外的地方拉水、背水、担水,水价每立方高达100元,一桶水就10元钱!
  20个多个县的近万名中小学生因缺水而停课,许多医院停诊,机关放假,许多人拉家带口,逃荒般跑到有水源的地方暂栖身……
  甘肃大地处处告急,哀声遍野,欲哭无泪!
  面对空前严重的旱情和上千万饥渴的群众,省委、省政府的决策者忧心如焚,全省上下紧急筹集8000余万元用抗旱救灾,动员2500多辆汽车为缺水百姓送水。每当水车一到,百姓们蜂拥而上,那一双双干枯的手,一只只粗糙的碗,一排排空空的桶,令所有送水的干部怦然心动,黯然神伤……
  老百姓们很感动,他们不断地说:“谢谢政府,谢谢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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