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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容》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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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的贫乏,人们的贫穷和落后所孳生的狭隘、自私……房龙的矛头是指向这些而不是指向专制者的,正如他自己对“宽容”的注解:容许别人有行动和判断的自由,对不同于自己或传统观点的见解应有耐心公正的容忍。明白这些,才能明白他为什么同样不能容忍革命时代的恐怖。 空口无凭,还是让我们看看序言中的蛛丝马迹吧! 当守旧老人要惩罚漫游者时,作者是这样描写的:“他们并不是天性残忍,但律法毕竟是律法。……守旧老人本想宽大为怀,他们没有忘记他母亲的那双奇异闪亮的眸子,也回忆起他父亲30年前在沙漠里失踪的悲剧。不过,律法毕竟是律法,必须遵守。”这是一种人性的流露,与其说是守旧老人的人性流露,还不如说是房龙的人性流露。“本想宽大为怀”不就是宽容吗?内心是想宽容的,但“律法毕竟是律法”,“守旧老人是它的执行者”。几千年来流传下来的就是如此,谁也无能为力。这是人性和传统形成的矛盾,要解决这个矛盾,那就只有砸碎旧的传统桎梏,使人性发出光辉。由此可见,房龙的矛头指向的是陈旧的律法、传统的思想。他把具体的人和这些律法、传统分离,他力图唤起人性的善良,消灭那些千百年流传下来压抑人性的东西。 当特大自然灾害来临时,守旧老人企望用旧制度来挽救灾难,当然结果只能是失败。但作者是怎样描写他们的心态呢?“况且,他们已经很老了,只要一点食物就足够了。”作者并没有把他们放到村民的对立面上去,描写一幅“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惨烈画面,看来守旧老人不是那种吸尽民脂民膏的统治者,他们“只要一点食物就足够了”。 再看,村民叛乱之后,守旧老人再也无力抗争,但当最后一辆马车驶出村子时,他们又强迫车夫把他们带走,而车夫真的把他们带走了。 从以上描述,我们至少可以明白两点: 第一,作者并没有把专制者和村民对立起来,他不是以阶级对立来看待守旧老人和村民的矛盾的,否则,村民的最后一辆马车也不会把他们带走。作者这样来处理,实际上也可看做是他的宽容思想的一种表现。所以,作者宽容思想的体现,不仅仅表现在村民对先驱者的忏悔上,也表现在村民对守旧者的容忍上。 第二,最后引起村民叛乱的原因,并不是阶级压迫,而是自然灾害。特大的自然灾害使村民们不得不在生与死之间加以权衡:要生,就只能冲破旧的营垒,否则只有死路一条。作者认为村民要摆脱困境,求得生存,不是推翻专制统治,而是带着专制者一起去寻找新的生路。从这一角度看,作者主张的是纯人文主义的宽容,他主张人与人之间都应该宽容。人类本不该有你死我活的斗争,有的应该是最大限度的宽容:村民对先驱者的宽容,村民对守旧者的宽容,甚至他也企望守旧者对先驱者的宽容。然而,在现实社会中,这只是房龙的一种幻想,这幻想虽然天真而可爱,但残酷的现实终会打碎他的梦幻。 在中世纪教皇统治时期,只要布鲁诺不低头,教皇是不会对他宽容的;顽固地维护满清统治的西太后,也决不会容忍六君子的改良。反过来,“革命的恐怖”也不会宽容残酷的统治者。在阶级斗争激烈的社会,宽容总是以对立面屈服为前提的。我们对战犯的政策也说明了这一点。 当村民们还生活在几千年来一直封闭的贫穷落后、专制思想一统天下的环境中时,他们不可能理解先驱者的话,也决不可能对先驱者加以“宽容”。这正如鲁迅笔下的阿Q,在阿Q的脑子里,革命就是造反,造反就要杀头,这是他的正统观念。也正如鲁迅笔下《药》中的茶客,在茶客们的脑子里,夏瑜劝牢头造反是发了疯了,因此死有余辜,这正合乎他们的思维逻辑。如果这个时候,劝阿Q对革命者宽容,叫茶客去同情夏瑜,就未免有些滑稽。要真正避免先驱者悲剧的发生,要阿Q及茶客们真正懂得夏瑜们斗争的意义,那就要彻底唤醒民众,而决不是倡导宽容,而这,正是鲁迅倾毕生精力要砸烂“铁屋子”的原因及其伟大意义之所在。 对立阶级之间有没有宽容可言?有。但必须以实力对比和各自利益为前提,譬如国与国之间的谈判,就不可能有绝对的宽容。 倡导真正的宽容只能在人民内部,在亲友之间,在爱人之间,在同事之间,在干群之间,在学术讨论之间……在这个世界上,要实现房龙所谓的绝对的宽容,起码在现在是决不可能的,也许这正是房龙思想中的局限性吧! (选自《中学语文教学》2002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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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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