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子》既是哲理著作,也是文学散文。其中有大量神话传说寓言故事,记述了许多历史人物的言论行动,有的还颇为生动。虽然不能算是真实的信史,但可以看出作者对这些人物的理解和评价,有的实际上是假借古人口吻传达作者思想的工具。有的作品的客观意义大于作者的主观意图。
乘风而行的列子
《列子》并非先秦列子本人所作,而是魏晋人辑集增补所成。书中写到列子的有20章,占全书143章的13%。作者笔下的列子是位学者,有时以老师或主角身份回答别人提问,有时如后生晚辈向他人求教,有时就某一事件或某次辩论作总结性评论,有时仅是独白。多数篇章只记言谈,少数篇章也有情节及环境气氛描写。
《说符》篇记:“子列子穷,容貌有饥色。客有言之郑子阳者曰:‘列御寇盖有道之士也,居君之国而穷,君无乃不为好士乎?’郑子阳即令官遗之粟。子列子出见使者,再拜而辞。使者去,子列子入。其妻望之,而拊心曰:‘妾闻为有道者之妻子皆得佚乐。今有饥色,君过而遗先生食,先生不受,岂不命也哉?’子列子笑谓之曰:‘君非自知我也。以人言而遗我粟,至其罪我也,又且以人之言,此吾所以不受也。’其卒,民果作难而杀子阳。”作者把列子写成安贫乐道高尚其志而能全身远祸的贤者,很有先见之明。写其妻怨望,搥心而问,亦颇传神。故事又见《庄子·让王》、《吕氏春秋·观世》。《吕览》评论说:“受人之养而不死其难则不义,死其难则死无道也。死无道,逆也。列子除不义去逆也,岂不远哉!”《新序·节士》亦记此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