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壑)可以行走,此处还要注意一个“走”字,而不是“行”。人行池底和人走〔到〕池底并不相同,意味稍有差别,人并非一直在池底。人可沿中间凹地走到池底,故曰“空”(空旷),与前文解释偶合。此时池高壑低,人立壑中,如在池底,池中莲花挺拔玉立、旁逸斜出高过人顶应在情理之中,于是抬头仰视,或有莲花恰以天空为背景,有反在天上的感觉,“空明”之意也,亦与上文理解偶合。或有人解莲花长在石峰石壑的水中,太过牵强,与磥石之“以空奇”有何干?
如此,既合园石堆砌的奇之特色,又和上下文藕断丝连,语意贯通,浑然一体,悖常理中有奇巧。
2、“人走池底,仰视莲花反在天上,”让人很难理解是怎样的结构,我是这样给学生解释的:池塘本来是低于地面的,但并非都有水,沿池塘的一圈垒起来,所以人站在低处,但是水面却是高的,漂浮在水面上的莲花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空中一样,造成一种视觉的错觉。
3、由于“奇峰绝壑”堆砌在后面厅堂的大池塘里,池水在“奇峰绝壑”四周,人走池底,抬头仰望,一片空蒙,水面荷花如在空中。
4、“人走池底,仰视莲花反在天上。” 依我之见,是指人在池边走,人的倒影映在池底,天空也映在池底,低头看莲花,莲花就象在天上一样。这里的“仰视”其实是“俯视”。
5、可能是整座假山上沟壑较多,因而在下雨的时候聚集了雨水,主人就利用这样的空间种植了莲花。所以产生了我们书本上所记录的这样的情况。
6、所谓池者,不见得有水,故能“走池底”,“莲花”指假山的山峰,“反在天上”正是强调了“陡”。
由于我没有去过于园,也没有任何的图片资料可以佐证,因而我也不能判定这些说法孰是孰非。从文章中介绍的假山的“奇”中,我比较认同第一二种说法,并把自己的意见告诉了学生,同时我也强调自己不能“决也”,希望同学们以后有机会最好亲自考证。
第二个问题是,课文的最后一句是“至于园可无憾矣。”到底应该解释?
这个句子的翻译取决于如何断句。学生提出可以有两种方法。一是:至/于园/可无憾矣,那么翻译就是:这样的假山石安置在于园之中,就不会使人不满意了。二是:如果翻译为“园林”则应该是:至于/园/可无憾矣。即翻译为:这样的假山石安置在园林之中,就不会使人不满意了。我启发同学们联系上下文,发现第一种解释不妥,因为前一句的主语是“瓜山诸园亭”,“俱以假山显”,而不仅仅是“于园”。依洪宗礼编苏教版参考书的解释就是:这样的假山石安置园林之中,就不会使人不满意了。我认为这种说法是更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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