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洱:1966年生于河南。长篇小说《花腔》被认为是2001- 2002年度最优秀的长篇小说之一,入围第6届茅盾文学奖。首届“21世纪鼎钧双年文学奖”,李洱以长篇小说《花腔》与莫言(《檀香刑》)分享此项殊荣。 《花腔》被评论界认为是对历史中的个人、对知识分子命运的思考和追究体现了深湛的认识水平,在艺术上是对上世纪80年代以来先锋文学探索成果的一次有力的综合,被评论者称为“先锋文学的正果”。 曾在高校任教多年的李洱,现为《莽原》杂志副主编,著有《饶舌的哑巴》、《遗忘》等小说集多部,曾获第三、第四届“大家文学奖”(荣誉奖)。《石榴树上结樱桃》是他的最新长篇小说。
作为最具代表性的新生代作家,李洱一直以《导师死了》、《现场》、《午后的诗学》等知识分子小说代表着新生代小说家的水准,2002年出版的《花腔》更是在对知识分子命运的思考和追究中体现了深湛的认识水平,被评论界普遍认为是2002年以来最优秀的长篇小说之一,入围第六届茅盾文学奖。然而跨过《花腔》这一高峰,两年后李洱在新作《石榴树上结樱桃》中突然将视线转向乡村生活。
知识分子立场抒写乡土中国
《石榴树上结樱桃》通过农村选举的故事试图反映权力对乡村的侵蚀。提及转型,李洱表示其实写农村题材是为了成为更纯粹的知识分子。在他看来,如果只关注自己的生存状况那肯定不是知识分子,对知识分子来说“我”很重要,“他”更为重要,有一种责任在里面。而目前的中国仍然是“乡土中国”,乡村生活代表着最广阔的中国。同时,在参与政治生活的深度和广度方面农村走在了城市的前面,选择农村题材反映社会问题是件自然的事。
“尽管小时候曾经在农村生活,但我对乡村还是不够了解,写的时候需要不停上网查些资料,核对一些事实。”李洱表示,在保证史实资料无误的前提下,他坚持以知识分子的立场理解农村,并认为如果处理好生存经验上的“隔”,可能效果比“不隔”还要精妙。
关注农民文化生存状况
事实上,对“乡土中国”的记述已经在莫言、阎连科等成名于上世纪80年代的作家中达到了某种程度的巅峰。李洱表示,以往的农村题材小说,大部分是借农村故事写民族国家的神话,或神秘蹊跷或极端苦难。他不会编造一个故事将农民的苦难推到极致去写,而是试图反映农民在当代的现实生存状态,特别是他们的文化生存状态。
李洱认为,当代农民的话语生活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石榴树上结樱桃》经常会出现农民站在猪圈里打着手机讨论村委主任的选举问题,一边搓着脚趾头一边讨论台湾海峡问题,嘴里不断迸出“全球化”、“女权主义”等等词语的场景。
虽然显得与农民的生存困境有些格格不入,但却是真实的当代农民的话语生活。在眼下这个复杂的语境中,共时和悖谬可能是文化的重要特征。无论乡村还是都市,无论高校的课堂还是乡村的田间地头,处处可以感受到多种文化之间的博弈、纠葛。而农民话语生活与生存困境之间的缝隙正是他的关注焦点,在讲述的同时,他还在对这种缝隙进行辨析,也就是一手讲述故事,一手分析故事。 特约记者 陈佳
李洱,当代著名作家,20世纪80年代后期开始文学创作,与毕飞宇一起被视为中国先锋文学运动之后最重要的代表性作家。《石榴树上结樱桃》是李洱最新创作的长篇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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