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湖泊沼泽是初夏的最大特点,所以有了表示这一时期气候环境特点的一个卦泽卦。还应当给这一卦起个学名,因为这一时期万物都处于特别旺盛的时机,兽在叫,鸟在唱,虫在鸣,到处都是好听的声音。人们也特别高兴,面带笑容,无比喜悦。尤其是湖泊里人们在比赛游泳,争先恐后,痛快淋漓。那些少女们在湖边的草地上採集了许多野花,一会儿拿在手上疯跑,一会儿静静地望着湖水中自己美丽的身影。这时候,人们常常在湖边捉黄羊,放牧家养的羊,有时就在湖边烤羊肉吃,满嘴满手的油腻,空气散发着香味,馋嘴的小鸟在周围等着吃掉在地上的肉渣子,狗等着啃骨头。
因为这种喜悦的场面与状态,所以给泽卦又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兑。兑是快乐的意思,现在人们说兑现,也是高兴的事情。
兑卦有一个状态与性质,就是阳气很旺盛,但不是最旺盛。这种状态的好处是还有发展的余地,还处于上升阶段。白天还在一天天地加长,夜晚还在一天天的缩短,人们不因白天长而苦恼,只因白天长而快乐。因为当时最大的湖泊在人们居住 地的西方,所以用兑表示西方。又因为少女是最美丽最快乐的人群,所以用兑表示少女。湖泊上是朵朵好看的白云,湖泊边有许许多多的白色的羊群,好了,兑表示白色。对人体而言,兑表示肺。因兑卦这个符号性为阴,上面是阴爻,阴爻是用折线,后来用断开的直线表示,这断开的直线正象肺的两叶,肺又是白色的,肺又是阴性的脏。肺又是人本气体交换的场所,最活跃,也是人发音的根本条件。人高兴了快乐了就要歌唱,所以兑又表示音乐,进而表示艺术。
关于兑卦就说到这儿,由这种联想与命名的过程看,古人想问题总是将同一地点、同一时间范围内的万物与人事联系在一起,这是自然而然的,这是一种整体观。每一卦都是同一时空状态下万物与人事共同相处的境界。在同一境界中出现的一切实际上是有共同原因的,佛说是缘份,中国人说是际遇,是机会。古人总是这样从整体出发来研究自然与社会的,特别注重事物之间的联系,当然也会单独注视每一样事物,建立与这一事物有关系的思惟网络。这种思惟方法是我们应该加以继承与发扬光大的。
六、乾卦 乾为天
看见八卦中的任何一卦,我们立刻就会知道它是表示年周期中的那一个八分之一。因为自下而上,第一爻如果是阳则是前半年,是阴则是后半年,这与前半年气候不断变暖,后半年气候不断变寒是相对应的,是完全一致的。第二爻如果是在阳爻之上,而且是阴,则表示前半年较冷的春天,如果是阳爻之上有阳爻,则表示是前半年较热的夏天。第三爻如果是在表示春天的符号之上加一个阴爻,则表示春分之前的气候,如果加一个阳爻就是表示春分以后的气候。第三爻如果在表示夏天的符号上加一个阴爻,则表示立夏后的气候,如果加一个阳爻,就成了乾卦,表示前半年夏季里奔向夏至的四十五六天时间。这就是我们这一讲要着重讨论的乾卦。
说到乾卦,我们首先要明确,由三个阳爻自下而上叠加而成的是伏羲氏时代创造的八卦,而后来由六个阳爻自下而上叠加而成的卦则是传说中文王时代的乾卦,也可以说六十四卦中的乾卦是八卦不断用一分为二的方法细分的结果,每一卦则表示年周期中的五至六天。也可以说六十四卦中的乾卦是两个八卦中的乾卦叠加而成。无论是那一种反正都是全部由阳爻组成的纯阳卦,第一个实在的意义是前半年气候热了再热,特别热的夏至前的一段。有人可能会说,夏至后是暑期,不是更热吗,但那是太阳从夏至日起不断向南移动,气候不断向寒冷转化的日子,虽然热而却不断在降温。第二个意义是由太阳不断向北移动而引伸出来的意义,天行健。你看太阳在前半年从冬至日起,天天向北行,一点儿也不知疲劳。中国古代的神话中讲,太阳坐在由六条龙驾驶的车子上,有一个叫羲和的神赶着这辆车。这就是中国龙的来源,这就是下面第三个意义的来源。第三个意义是既然天的运行是如此强健,我们中华民族的君子们也应该象天行健一样,有自强不息的精神。也就是现在国歌中所唱的前进、前进、前进进。第四个意义是人们在一生中的前一半时间里,不断追求完美,达到人生的辉煌。前半生春种夏长,后半生秋收冬藏。为下一代创造条件。第五个意义,在家庭,父亲是最高权威,是家里的撑 天柱,在社会团体与国家,首长是天一样的人物,是全体成员意志的集中代表者。也用乾来表示。第六层,乾为首。即乾卦表示人的头脑。人的头脑不断转动,才使人成为万物 之灵。第七层,因为乾所象征的天气特别乾燥,天空中没有一丝儿云彩。所以古代中国的乾卦的乾字与乾燥的乾字用了同一个字。乾是力量与进取精神的体现,所以用乾来比喻龙,比喻 马,比喻龙马精神。第八层,乾是独阳不生,坤是孤阴为长。为了生长,实现生命的繁衍,要阴阳结合才行,要父母相爱才行。第九层,那些金属是那样的坚硬,因此可以归入乾一类。相反,对此温柔的、软的松散的可以归入坤一类。至于中医用乾卦来表示人体高热状态,需要用代表阴寒的坤类药物来治疗,则是这一思想的妙用。第十层,在六十四卦中,将乾卦的每一爻自下而上都分别代表了具有乾性的人的一种进取的状态。并根据这种人在人生的追求中的不同状态,提出了一些相应的建议。光这一卦,我就写了七讲,大约一万多字有机会发表出来让大家批评。当然还有许多意义如乾代表西北等等。
对于乾天,古人用了元亨利贞四个字来赞扬,这也中对具有这种精神的君子的期望与赞扬。如春天一样一元复始,如夏天一样万物亨通,如秋天一样万物丰收而得利,如冬天一样万物收藏,生命面对严寒布具有坚韧不拔的精神与世代造成的对付方法,又能因时而变化,所以生命才会处于永恒。
乾卦如果说表示时间,则坤卦表示空间,正是这阴阳二卦在时空中运动,才如父母产生了六个儿女一样,产生了其它六卦。也才产生了宇宙万物的生命形式和运动。由此可见,周易八卦首先是生命哲学。是对自然、社会、人生的全面关怀。
至此为至,我们将表示前半年的四卦从最基本的意义上讲完了,至于各卦之间的联系所产生的各种引伸的道理与所代表的意义,那是一条周易的长江黄河,不是本文的任务、本文只想先将八卦产生的过程与所代表的基本意义讲清楚。下一讲谈巽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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