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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国大诈骗 第七章 叩问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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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引资成功,就不只是个翻译了,他还要用秘书,有自己的司机。听许国治的,引资的事算是彻底黄了。照梅方成说的办,有两种可能。为什么舍弃两种可能,而选择死胡同呢?再说,梅方成那么大的能量,怎么会办不成呢!地委、行署领导都知道引资的事,今后真的出问题,也不能叫我这个教师、一个兼职工作人员承担啊…… 荣兆强按照梅方成说的,把传真发走了。因为号码是假的,发传真时手忙脚乱,竟然忘了盖章。 第二天,召荣金从北京打电话,催问发否定函的事,听说没盖章,让荣兆强再发一次盖章的否定函。 荣兆强找办公室盖了章,如果这次他把否定函发往荷兰、澳大利亚还来得及,可是,他已经鬼迷心窍了,把否定梅方成“引资”的函件发到了梅方成的家里。 做下了亏心事,荣兆强心中不安,便给梅方成打电话,一是报告事已办妥,二是说自己的不安。他说,我这不成了问谍了吗?梅方成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做的是正义的事,你很勇敢,我很欣赏,感谢你的勇敢。 有“欣赏”,有“感谢”,也算行了。 这是一笔巨大的情感投资,是以身家性命为赌注的赌博。 老梅呀,老梅,你可不能对不起我! 6月初,梅方成、卓吾明在市宾馆监视居住,召荣金、许国治回银行上班,设在地区宾馆的引资摊子还没撤,在等着最后说法。进去了的怎么样不知道,在外面的个个丢了魂似的整天没着没落 的。 没事干,荣兆强该回家住了,可是,胸口堵得慌,在家里一会也呆不住。 这天夜间,大约是6月6、7号晚上2点多钟,有个电话打进来,那人自称诺姆,是梅方成的律师,要对梅方成讲话。荣兆强说,梅方成不在。诺姆问,梅先生在哪儿?荣兆强说,不在这儿,可能在衡水市宾馆。诺姆问荣兆强衡水市宾馆的电话号码,荣兆强说不知道。又问他个人家里电话,荣兆强便将自己住宅电话告诉了对方。 他为什么把自己家的电话号告诉对方,出于什么心理?想通过诺姆了解点外边情况,还是不愿意断了与国外的联系,多个朋友多条路? 过几天,诺姆把电话打到家里,问荣兆强,梅方成、卓吾明究竟是不是在衡水市宾馆,让他去看看。 说梅方成、卓吾明抓起来了?还是说自己不想为他们服务? 荣兆强不想断了这条与外界联系的通道,便含含糊糊,对方从他的含糊中也就猜到了这边发生的事。 后来诺姆又来电话,让把许国治名片给他传过去。 6月12日,诺姆来电话说梅方成一定出了什么事了,梅方成在北京时就隐约告诉过他可能要出麻烦。他让荣兆强打探梅方成的消息,荣兆强表示无能为力。荣兆强问,你们拿信用证想干什么?诺姆便讲解信用证的操作过程,并说可以把文件传给你看看。荣兆强也想看看文件,就把朋友的传真机号告诉了诺姆。 当天12点多,在朋友的传真机上,荣兆强接到诺姆传来的17页文件。 7月5日,荣兆强被收审,把他送到石家庄看守所。 进了监室,荣兆强往铺板上一躺,半关没动。同监室的人跟他说话,他不答话,也不睁眼,若不是偶尔翻个身、叹口气,还真以为他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铁门一阵哗啦啦响,荣兆强眼虚睁条缝,见是看守送饭来了,便又闭了眼。 看守喊他快起来吃饭,他现出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坐起来。 心里有火,加上冷不丁地改换粗食,荣兆强没有食欲,咬两口馒头,喝口菜汤就撂了,爬上床板,靠墙坐下发怔。 “得吃啊,在这儿不是一两天的事,身体垮了,什么也完了。” 荣兆强打量一眼劝他的人,大约30多岁,脸色黄白,长发齐肩,头顶毛发稀疏,一看就是不出大力的人,不由得生出一股亲近感。 “你因为什么进来的?” 荣兆强不答,却反问道:“你因为什么进来的?” “他是流氓!”一个紫红脸膛的小伙子接口说。 黄白脸笑笑说,“没正经的,别听他的。” 荣兆强问小伙子:“你呢?” 小伙子说,“我是地痞!” 荣兆强笑了,指着另一个大约37、8岁的问:“他呢?” 小伙子说,“他是贪污犯。” 气氛很快就放松下来,话也就多了。那个被称作“流氓”的人,原本是小学教师,后来下海倒书,效益还不错。 人对钱的欲望没有止境,见别人倒黄书、禁书赚了大钱,他也跟着倒,终于犯事,让人抓进来。 那个“地痞”是因为帮朋友打架,差点出了人命。“贪污犯”是一家小企业的会计。 荣兆强问,弄了多少钱,让人把你弄这里来了? “我连个钱毛也没沾上,是我们厂长让我做假帐犯的事。”贪污犯说,“妈的,要说地痞,谁也没我们厂长痞。要说流氓,谁也没他流氓。要说贪污,别看不到三百人个厂子,他捞了百万也不止。”于是,贪污犯控诉起厂长的五毒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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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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