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说齐桓公了。
自从管仲死后,齐桓公拜鲍叔牙为相。他一开始还能听从建议,把易牙、竖刁、开方这三人罢官。但没过多久,闲得慌的齐桓公又把这三人招到身边陪他花天酒地。鲍叔牙再三劝诫也没用,气得生病郁闷而死。
鲍叔牙一死,没人管齐桓公了,他也乐得继续逍遥自在,任凭易牙等佞臣把持朝政。然后就是扁鹊四见齐桓公的故事了。不管是真是假,反正齐桓公不久也病倒了,病入骨髓无药可救。
齐桓公的三位夫人——王姬、徐嬴、蔡姬,都无子。齐桓公好女色,内宠很多,地位如同夫人的就有六位。大卫姬生公子无亏;小卫姬生公子元(惠公);郑姬生公子昭(孝公);葛嬴生公子潘(昭公);密姬生公子商人(懿公);宋华子(宋大夫华氏女,子姓)生公子雍。
其中公子无亏最年长,不过齐桓公早已立公子昭为太子,并且把他托付给宋襄公。他那几个儿子,除了公子雍出身卑微,安分守己,其余的都各树党羽,争位不断。易牙、竖刁和公子无亏站一边;开方和公子潘比较好;公子商人乐善好施,在老百姓中间有些声望。而齐桓公年纪大了昏昏沉沉,对儿子们的明争暗斗根本不管。
现在齐桓公病重,心怀鬼胎的易牙和竖刁干脆把他丢在屋子里不闻不问。他们假传命令,说齐桓公在养病,也不让臣子们来探望。
最后,一代霸主齐桓公就在悲愤羞愧中孤独的死去。时为周襄王九年(前643年)十月,齐桓公在位四十三年,年七十三岁。
易牙和竖刁准备立公子无亏,他们便想先把公子昭杀了。公子昭还算警觉,连夜跑去宋国避难。
第二天一早,百官上朝。这时候众人多少知道些情况了,正在议论纷纷。易牙和竖刁出现,带着卫兵压阵,要立无亏为太子。百官都不买账,赤手空拳要去揍二人。结果被卫兵杀了不少,剩下的大多受伤,都乱糟糟的逃回家去了。
二人便请出无亏即位,结果朝堂上空空荡荡,很是没面子。
百官不买账,无亏的几个弟弟也一样。公子潘、公子元、公子商人各起家丁、门客,在朝门外列阵,和无亏的人马对峙。只有公子雍怕事,跑到秦国去了。
就这样闹了足有六十七天,老臣国懿仲和高虎实在看不下去了,招呼百官来到朝堂,承认公子无亏。无亏这才忙着去给齐桓公收尸,那时齐桓公尸身的状况够惨的,尸虫都爬到了屋外。
齐桓公本人才能一般,最大的优点就是度量过人,缺点嘛也很多。任用管仲、鲍叔牙、宁戚等贤臣,终成霸业。任用易牙、竖刁、开方这些小人,结果死后差点尸骨无存。
众公子见状,只得散去兵众,然后披麻戴孝来奔丧。
公子昭跑到宋国,向宋襄公哭诉,宋襄公自然要帮忙。
第二年春,宋襄公联合卫、曹等国伐齐。鲁国也收到了宋国的邀请,可鲁釐公却说:“鲁和齐什么关系,齐侯却把身后事托付给宋国,太看不起我了。你要伐齐,我就去帮无亏。”
齐国那边,公子无亏封易牙为司马,带兵出城御敌,竖刁在城中调度。
国懿仲和高虎借口商议国事,把竖刁骗来杀了。然后又带话给公子无亏,想要他自觉一点走人。
无亏大怒,带了侍从要出来平叛,结果引出一大堆冤家。那些被易牙和竖刁揍过的文武百官,都带着家伙在外面观望,看见无亏出来,大家一拥而上把他乱刀砍死。
易牙知道有变,只得连夜逃到鲁国去了。高虎除外迎接公子昭,与宋等国讲和。于是宋国等就退兵了。
不想,公子元等人知道宋兵已退,又纠集了手下,占据城门不让公子昭进来。公子昭没办法,又跑去宋国求援。
宋襄公很是后悔退兵早了,这回亲自率战车四百乘,护送公子昭回齐国。公子元、公子潘、公子商人出城迎战,混战了一。齐军数量虽然不少,到底人心不齐,被宋军杀得大败。
公子元逃奔卫国,公子潘、公子商人趁机把事儿都推到公子元身上,向公子昭认错。公子昭也见好就收,没有治他们罪。
此时,鲁釐公带兵来帮无亏,得知后只好撤回去,从此齐鲁的友好关系就出现裂痕。
于是公子昭登位,是为齐孝公。不仅诛杀了易牙和竖刁的余党,还把大小卫姬及其侍从几百人给齐桓公陪葬。此周襄王十年(前642年)五月之事。
冬,邢(今河北邢台市西南)国军队与狄人联合伐卫,围攻菟圃(今河南长垣县境)。卫文侯把国君这位推让给父史子弟等。声称谁能治国,就跟从谁。众人不允。此后,卫文侯率军在訾娄(今陕西澄城县西南)列阵,狄人和邢军遂即退回。
同年,梁(今陕西韩城县南)国开疆拓土,但未相应迁居百姓,其地命名为新里(今陕西澄城县东北)。此年冬,秦军占据新里。次年春,秦人在新里筑城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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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襄公帮助齐孝公复位后,不免有些飘飘然,想要代替齐桓公成为盟主。
周襄王十一年(前641年)夏,宋襄公与曹、邾、曾国约定会盟于曹国南部边境。曾(今山东枣庄市东)国国君曾子来不及参加,便在盟会之后到邾(今山东邹县东南)国与邾文公会盟。邾文公将曾子抓获,然后告知宋襄公。
宋襄公心想,我想做个盟主,一开始连些小诸侯都怠慢,这怎么行。为使东夷归附,他让邾文公杀死曾子,用他祭祀次睢(今江苏铜山县境)的社神。
上卿公子目夷劝诫他说:“古时候小祭礼还不杀大牲口咧,何况用人作祭品?祭祀是为了人,百姓是神的主人。杀人祭祀,神灵哪敢来享用?不可不可。”
宋襄公急着当盟主,听不进去,还是把曾子杀了作祭品。不过东夷各国依然对宋国没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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