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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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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阀门儿太大了,火苗子“噗”一家伙窜出老高。完全是一种本能,刘老乡打冷颤似的闪了一下。差一点没烧着眉毛。 众人哈哈大笑。 那个女老乡更是咯咯咯的……笑得死去活来,身体像蛇似的扭来扭去…… 还是笑比哭好。沉闷的气氛总算是有了些缓和。 接着喝酒。但共同端杯还不是时候,我发现林老乡还在那揪着头发哪。我提议,大家可以相互找一找酒,也可以划拳。我想,场面一乱,大家的注意力也就不集中了,分散了。这样有利于林老乡恢复情绪。 在几个老乡捉对儿撕杀的时候,林老乡终于揩干泪水,抬起头来。“坐清”着,空洞着眼神,想事儿。等情绪镇静得差不多了,才有人找他碰杯。这一次,林老乡他没有推辞,也不言语,灰头灰脸的,把酒喝了。样子挺猛。然后,照例是要把杯子倒过来,控一控。 好。一滴没剩! 杯酒释前嫌。 空气终于流动起来了。 单是,气氛再没有回到原有的欢乐上。偶尔的,也有人出声地笑一笑。只是不灿烂,不自然。听着发干,虚。似乎是在有意制造快乐的氛围。 挺累的。大家撑了一会,兴趣终究是寡淡了,没劲了。有人疲倦地说,行啦行啦差不多啦,散吧。 就散了。 我送到外面。和老乡们一一握手,告别。这时,刘老乡又提起了林老乡的事,他环视左右,见没有林老乡的影子,就鄙夷地骂道,什么东西,说话跟个娘们儿似的,还学上京腔了。操,再有这种场合少叫他,我一见他就烦! 这时林老乡还坐在我的餐馆里,对刚才的事情他同样耿耿于怀。 别人都走了,他不走。 他留下是有话要对我说的。 他说,今天我不是有意扫大家的兴,是他们成心挤兑我…… 他又说,我真是委屈……让你说,我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出来还不到一年,要是变了口音,我成了什么人了我? 我说,哪有那么严重啊。 林乡说,怎么没有。那是一种背叛啊。 说完,林老乡又流泪了…… 好端端一场同乡聚会,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晚上回到家里,我点上一支烟,慢慢吸着。我想,我要好好琢磨一下口音这个玩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突然觉得,这两个字绝不像《现代汉语词典》所注释的那么简单。 这是一个挺微妙的问题。 是一个意识形态。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观念与文化。 我甚至想,在某种情况下,它可能还是一种特殊的政治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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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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