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对李德裕多有赞誉,可是后来却对其极尽讽刺谩骂之能事,说李德裕“专柄五年,多逐贤士,天下恨怨”,可见,前面的那些赞誉是违心的,就算他与李德裕道相同,但没有感情归属。
杜牧给牛僧孺写墓志铭时几近夸张奉承之词,对李德裕也曾贡词一时。后来又骂起李德裕来,也是辛辣无比,可见,党争把这样一个大才变成也变成了情绪化动物。
与其说,政治现实把大诗人逼成变色龙,不如说这是一个人才的最大悲哀。
以人格的代价来换取报国的机会,这种选择对心高气傲的杜牧来说,无疑是无比痛苦的。
但是,即便是他首鼠两端左右逢源,骨子里的孤傲还是被上司看穿了眼。他们都没有从心底把这个人才看定为自己的人。无论是李赢,杜牧不得志,靠边站,牛赢,杜牧同样不得志,靠边站。
史载,当牛党得势后,“凡(李德裕)所薄者,必不次拔擢之”,而唯有杜牧“远弃,其道益艰”,被外调到更远的桐庐。由此可见,杜牧其实并不真正的算哪一派,谁也不“待见”他。
长达40年牛李党争,几乎贯穿了杜牧的一生,牛李党争结束了,杜牧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杜牧,一个文武双全的人杰,在并不太平的世道,终生壮志未酬,报国无门,没有得到大展才华的一点机会,而渐次被废为一个官场的“变色龙”,毁在了窝里斗中,实在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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