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蜡烛》一文中,文章开篇写树身只剩半截,攻占桥头受挫,一红军战士战死方场,炮火不断,建筑物残垣断壁,都在为老妇人的出场做精心铺垫。尤其是对炮火的描写,采用了间隔反复的手法。“德国人还在轰击,可是没有一颗炮弹打在老妇人的近旁”这一句,在文中先后出现了5次。这一描写渲染了当时紧张的气氛,将老妇人从爬出地窖艰难地来到广场,一直到埋好红军烈士并双手捧土堆起坟堆等一系列情节贯穿起来,历历在目地展现在读者面前,从而使老妇人置个人生死于不顾的高大形象矗立在读者心中。
第二,一篇出色的通讯,需要作者的真情流露。
苏联一位著名记者曾经说过:“带着感情的泪水去写带泪的新闻人物,才能催人泪下”。加里宁也说过:“如果你想使自己的通讯感动别人,那么你就应当在其中注入自己的血液”。在二战中,各反法西斯国家战地记者的作品具有鲜明的人道主义色彩。在苏联记者中,西蒙诺夫作品的人情味最为浓郁。他曾参加过反法西斯卫国战争,他的作品基本以战争为主题,充满了强烈的爱国主义情感和人道主义情感。
《蜡烛》一文报道的是发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贝尔格莱德战役上的事情。这场战争的目的是:通过苏、南、保三国军队的共同努力,粉碎“塞尔维亚”集团军,解放被占领的塞尔维亚地区和南斯拉夫首都贝尔格莱德,前往驻希腊的“Ε”集团军群的交通线,不让该集团军群从巴尔干岛南部退却。从而构成苏、南军队统一的作战正面,并为南斯拉夫人民解放军尔后争取本国的完全解放创造了有利条件。西蒙诺夫作为前苏联的战地记者, 无论是出于爱国情,还是写作需要,都会在其中注入自己的血液。从“没有一颗炮弹打在老妇人的近旁”“炮弹仍旧落在离老妇人很远的地方”“和先前一样,炮弹落下的地方都离老妇人很远”等这些话语中,我们就能明显地感觉到作者非常关心老妇人的安危。炸弹每爆炸一次,作者的心就猛的抽搐了一下,担心炮火伤到老妇人,看到老妇人无恙,作者又暗自为她庆幸。
第三,作者充分发挥了诗歌意象的作用。
西蒙诺夫本身就是一位诗人,他曾经创作了《友与敌》等诗集,所以他非常熟悉意象的作用。《蜡烛》一文中,他凭着诗人的敏锐,捕捉了“黑色的大围巾”“蜡烛”“炮火”这三个形象鲜明的意象。“黑色的大围巾”多次在文中出现,营造了一种悲凉压抑的环境,表达了沉痛哀悼的庄重情感。“蜡烛”更是文章的主意象,蜡烛原本就有丰富的内涵。一点点微弱的烛光,可以汇聚成春暖花开的力量。文中的“蜡烛”象征着红军烈士的生命之光,寄托着南斯拉夫人民对红军烈士的哀思,象征着两国人民的战斗情谊。
“炮火”不仅具有丰富的视觉效应,还充满了强烈的听觉冲击。作品中不断有炮火的出现,这是作者真实体验后抽象为艺术的结果。这一意象一方面体现了苏联红军的英勇无畏,另一方面也表现出老妇人的不顾安危和爱憎分明,从而深化了文章主题。“德国的炮火一直轰到太阳落山”“德国人又开炮了,炮弹在这小小的方场上炸开了,黑色的泥土直翻起来,柱子似的”“德国人还在轰击,可是没有一颗炮弹打在老妇人的近旁”“德国人还在开炮,可是跟先前一样,那些炮弹落得离老人很远”这些话语中,“一直”“又”“还”等副词和“炮火”这一意象的完美结合,让读者仿佛置身于硝烟弥漫的战场,自然也就达到了揭露法西斯罪行的目的,从而深化了文章主题。
第四,浪漫主义手法的运用。
浪漫主义起源于中世纪法语中的Romance(意思是“传奇”或“小说”)一词,“罗曼蒂克”一词也由此音译而来。浪漫主义是文艺的基本创作方法之一,与现实主义同为文学艺术上的两大主要思潮。作为创作方法,浪漫主义在反映客观现实上侧重从主观内心世界出发,抒发对理想世界的热烈追求,常用热情奔放的语言、瑰丽的想象和夸张的手法来塑造形象。
读过孙犁先生的作品的,不难发现他的文章充满了“在泥土中追求清纯,从清新中追求雅美”的浪漫主义色彩。有一篇文章是这样分析《芦花荡》里的环境描写的。“……《芦花荡》里写的是残酷的战争环境里的人和事,但却没有‘凄凄、惨惨、戚戚’的描绘,就连那个女孩子受伤后的几声呻吟,也被轻轻一笔带过去了,作品高昂浓重传达出来的是一种战胜敌人的坚定信念和乐观情绪。即使在残酷的战争背景下,作者仍然以沉静从容的姿态抒写白洋淀的美丽风光,那是一片如诗如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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