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司马迁推崇的荆轲,一直到现在仍然是电影大师们演绎的主角。但到了李白眼中就成了‘虚没秦帝宫’的酒囊饭袋,孰不知正是这位眼中无人的诗仙却能‘解道澄江净如练,令人长忆谢玄晖’,怀着‘顿惊康乐公,诗兴生我衣’的虔诚,千里迢迢不辞辛劳,来到我们上虞的东山,见到突兀与江边的指石,他寂寞的瞳孔深处闪出一道亮光,穿越了时空,影映出历史上被视为‘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典范-谢安,李白心境的寥落,身躯的疲惫顿时烟消云散,由衷地发出‘但用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静胡沙’的赞叹!
诸位胡沙是什么东东?胡沙就是在进入所谓信息时代都无能为力的一度要中华人民共和国不得不想迁都的遮天敝日的沙尘暴!就这个东东被我们上虞东山的那块指石[也称谢安石]和谢安笑谈之间就静了,是李白描绘的神话?非也,这确确实实是历史。
那是在南北朝,中国的北方刚刚发展起来的社会经济被少数民族大句侵犯作乱,落后的民族在北中国肆意侮辱文明,这是中国古代经常上演的悲剧,北中国只有一份被迫与落后融合的无奈。尽管这种融合促成中华民族的完善具有深远的意义,充当落后文明的老师,这种高尚行为一旦被暴力所迫,就会严重阻碍先进文明的自我发育,北中国在流血。
中国的南方却从中获得了一道最耀眼的振兴曙光。北方的战乱使得七十万人南迁江南。这些逃亡者除了成为南朝至尊无上的皇帝,富贵逼人的大门阀,更多的是避开了人祸天灾,跋涉了千山万水的北方农民和手工业者。他们的到来,使荒凉的中国南方使落终于嗅到了先进封建文明似的芬芳,给江南带来先进的生产技术,政治、文化以及新兴的城市文明。
当时富贵逼人,放荡不羁的士族名流谢安从洛阳举家风尘仆仆,千里迢迢渡过长江,在南京、苏州、钱唐、绍兴等等江南名城转了一圈之后,终于做出了跟当代中国改革总设计师小平同志颇为相似的动作,一个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神话般地崛起座座城奇迹般聚起座座金山,一个在山明水秀风光旖旎的曹娥江畔的东山上,也画了一个圈,把美丽富饶的虞舜大地全部圈为了他的私家庄园,为了庆祝他们家族流浪的终结,安定生活的开始,就以‘始宁墅’为他们的庄园冠名了,江南庄园给了士族从经济到政治上一个满足,他们无须再费尽心机在官场上摸爬滚打。想必当年的陶渊明若没有衣食之忧采菊东篱下的小庄园,料也不敢为‘五斗米而折腰’吧。有着万亩良田,万顷湖泊的谢安,在巨大的物质满足下马上摆脱了国破家亡的阴影,寄情于温山软水,专注于文人四事,开始忘情演绎起‘永忆江湖归白发,欲回天地入扁舟’的意境。
至今‘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的谢氏大族,后代已遍布上虞,凡章镇、谢塘、丰惠的谢姓都是谢安的嫡子后裔,大导演谢晋就是,论坛上的名ID“啊丰’也是。破烂王的不是。呵呵。
庄园的发展,培养了文人的独立性格,在人性追求自然,人际关系上要求平等,这无疑是对传统纵向封建社会关系的反叛,这一反叛造就了一大批才华横溢的艺术家,又由于当时北方战乱不断经济萧条,如果在当时编一本文化名人词典的话,那么北方人只能写上几页。于是南北两朝在以风流潇洒为标准的文化比赛中,南朝文化就‘散入春风满洛城”了。就连北朝第一妙手赵文渊也痛改北方质朴书体的前非,去追赶风流妍妙时髦的王羲之父子去了。当然魏晋时期作为中国古代抽象思维文化的高峰,一向以古老玄之又玄而推崇的围棋更是成为南朝文人契阔谈玄的道具了。
当时谢安作为南朝侨民的形象代表始终是南朝文人的学习样板,南朝文人争学他的家乡话洛阳话为时尚,[大概类似十年前的广东话吧]而谢安又患有不可救药的鼻窦炎。苦学‘洛下书生咏”的南朝文人怎么也发不出和他一样的浊音[若鼻窦炎会传染就好了呵呵],于是万般无奈的南朝文人便按着鼻子读书了,一时成为颇为壮观的时代潮流。“文可以改风俗,学可以究天人’,文人本来总是凌驾在时尚之上成为时尚的弄潮儿的,总是对时尚时而概括、时而提炼、时而推波助澜、时而批评的。他们是时尚的主人,不是时尚的奴隶。但是在当时他们却都成为了时尚的奴隶,他们都心甘情愿地追随在谢安风流潇洒的背影之下,盲目的毫无主见迷失自我。想来现在风靡中国的‘超女’现象与之相比就未免是小菜一碟不足挂齿了。而且文人对谢安风流潇洒气度的追随和向往一直到南宋还恋恋不舍,在辛弃疾的《沁园春。叠嶂西驰》词中就以他喻树:‘似谢家子弟,衣冠磊落 [1] [2]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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