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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起兵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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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独裁的死结 吴三桂怎样也不能想到:他在年过六旬以后会不得不起兵反清?三桂为清廷驰骋沙场,斩杀了数以百万计的反清武装,为满清一统天下是立下盖世战功的。因而形成了三桂王云贵 ,尚可喜王广东、耿继茂王福建的“三藩”并立的局面。多尔衮和顺治、康熙继位后都多次许下的诺言,如“世世子孙,长享福贵,如山河之永也”。三藩“大功茂著,宜膺延世之赏,永坚带砺之盟”。“王其巩固封疆,殚抒筹策……功名永重山河。”要三藩镇守南疆,“屏藩王室”。这就是说,永不撤藩,子子孙孙世袭王爵,与清朝相始终。这些诺言和盟誓,都写入赐封的金册之中。 朝廷在任命三桂镇守云南时,洪承畴就曾援引明朝沐氏世袭云贵例,建议让三桂世守云贵。这很符合三桂的愿望,因为给他这一块土地,已满足了他的利益要求,也符合清朝入关时许诺的裂土封赏的条件,他对此感到满意。他期待他的平西王爵可以世代传下去,让吴氏子子孙孙永享富贵。这是三桂镇守云贵的基本想法。因此,他开始苦心经营,积敛财富,广殖田产,大建宫室,他的亲属部将也都营建家室,以为永久之计。 为了巩固他在云贵的特殊地位。他对人“恭敬,虚怀延纳”,因此,“将士乐为之用,民心亦翕然归附,强藩雄镇,咸受其笼络”。吴三桂镇压昆明东部和南部以苗、瑶等少数民族为主的反清斗争,说明除了他这个强有力的人镇守云贵,他人不足当此重任!为此朝廷屡屡奖赏他,惟依赖他为大清王朝坚守南疆。 史传三桂“财用富饶,兵革坚利”,果然名不虚传,是三藩中实力最为雄厚的藩王!三桂尽管对外骄横,对自己的部下却很谦和。据见过他的人说,三桂每“与人计事,相对如家人父子”。 三桂在云贵抛赠巨金,广招四方豪杰之士,三藩中,无疑三桂占地最多,兵力最强,势力也最为雄厚。三桂所选用的四镇和云南各地区军事长官,多是原明朝和农民军的将领。他们大多是在三桂南下云贵征讨永历时,陆续被收降的。故清廷也感到:盖云南之兵,皆系孙可望旧人,非随征员也。此辈在明朝为积贼,在逆藩为叛党,…… 自秦始皇起以郡县制代替诸侯分封,进入了帝国时代。将天下之权收归中央,中央大权揽于皇帝一人之手,达到“唯有天下听一人”的境界!以一人之喜好为天下所效仿,天子一怒地动山摇!若皇位上坐一个白痴,则官吏百姓只能跟着胡闹,直到这傻瓜死了再换上一位新的较清醒的皇上。在这血腥的时代中君臣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一俟天下太平,专制帝王就大肆屠戮功臣宿将,上演兔死狗烹,其惨烈与帝王出身卑贱野蛮度成正比,美其名曰中央集权。这是东方专制、独裁政体无法逃避的死结,而欧洲、日本的分封领主制就温和得多。 又加上严重的满汉隔阂,清朝统治者自知是一个少数民族统治有数千年文化积累的广大汉人,时时存有临渊履冰之虑。清酋集团顽固地坚持“汉人强,满洲亡?”“宁赠友邦,不给家奴”。满官对皇帝自称奴才,而视汉臣更在奴才之下!凡属征伐,满族贵族掌兵权,政府六部首脑,皆以满官为头。大局稳定,朝廷便发现手握重兵的三藩这几个异姓王对它是个潜在的危险。这种担心、猜疑与日俱增。因此三藩跟朝廷的矛盾是不能消除的,双方的破裂仅仅是时间问题!吴三桂没有深刻认识到这一危机,又不愿高姿态地自我消失,却小心谨慎地伺候康熙从小学读到高中毕业。 小玄烨血管中流的是狼族之血,可没那么多礼仪顾忌,狼族以野蛮凶残血腥为荣。如在爱新觉罗皇族内叔侄相残,多尔衮囚杀豪格,顺治处理多尔衮、阿济格都骇人听闻毫不手软!吴三桂熟知这些,怎么也不多长个心眼呢?凭什么会放你这汉人一码?小狼主年少气盛,并不知打江山的艰难,它自以为君权天授,太平时不再需要凶猛的狼狗了,它要的是一群卑顺的哈叭狗。康熙比三桂小42岁,更有赌一把的勇气!双方存在深深的代沟,不同的思维使言行均出于对方所料想?康熙认为天子下令撤藩太英明了,你吴三桂做为大清之臣只能服从,乖乖地滚到辽东去。三桂及部下戎马一生,又岂肯将拼杀来的成果轻易付之东流? 2、哭陵起兵 吴三桂为清朝奋斗了大半生,以牺牲千百万明人和农民军的生命,换取了一顶王冠,获得一方土地,希图永镇,世享福贵。谁想到朝廷撤藩,一切都将化为乌有,他还有什么呢?只剩下一个空头王爷的头衔!,他无法解释这三十年来他为清朝效命疆场,剿灭农民军,扫荡南明,尤其是擒杀永历帝等血的事实。 当撤藩令一下到云南,同样深深地撞击着三桂集团中每个人的心。他们起初是震惊,继而“愤愤不平”,不禁同声愤慨:“王功高,今又夺滇!”,撤藩恰是降临一场灾难!“藩下数十万家口无不愁苦”。“全藩震动”,人心沸扬。撤藩令触动并损害了三藩的根本利益,属下的抵触情绪是很大的,一种民族的压抑感,自然地勾起人们对故明的怀恋,对清朝厌恶甚至痛恨,因而对撤藩问题持强硬立场。三桂的侄儿、女婿纷纷向他进言:“王威望,兵势举世第一,戎衣一举,天下震动!……如果就迁于辽东,他日朝廷吹毛求疵,我们只能引颈受戮!不如举兵,父子可保全!”将士们都不愿做训服的绵羊,任清廷权贵宰割。 吴三桂暗中为明永历帝修建了庄严的陵墓。那一日三桂带领三军将士前来祭奠,他换回明朝官服,哭倒在永历墓前,说不尽的悔恨!这才“觉今是而昨非”,一种忏悔的正义感在他心中不断升华,三桂的这番举动,是对他降清后所作所为的自我否定。人往往在遭到重大挫折或失败时,才反躬自省,发现自己的不足或错误。良心得以重新发现,哭吧,让眼泪洗刷掉自己的耻辱!他感到自己已从“邪恶”中摆脱出来,偿还了欠下永历的血债。也许哭得过于悲痛,三桂的悲声牵动了三军的民族情感,他们只想到朝廷不守信义,剥夺了他们已得到的东西,对朝廷的愤恨——满人压制汉人,占据了他们的心头,一切得归罪于满人的清朝。所以三桂一哭,三军同哭,“声震如雷,人怀异志”。 三桂又返回大校场,以62岁的高龄,在飞驰的马上精彩地表演了射箭和各种长短兵器,武艺娴熟,技法高超,威风不减当年!三军看得发呆,不时爆发出欢呼声。三桂就是要让他的广大将士亲眼目睹他的雄风依旧,听命于他们的统帅吴三桂,去重新开辟自己的锦绣前程! 3、饮马长江 吴三桂向天下发布讨清檄文,写道:“……不意狡虏遂再逆天背盟,乘我内虚,雄踞燕都,窃我先朝神器,变我中国冠裳,方知拒虎进狼之非,莫挽抱薪救火之悮(误)。本镇刺心呕血,追悔无及,将欲反戈北逐,扫荡腥气,……” 在战争的第一阶段的二年中,吴三桂乘清军无备,突然起兵北进,并以迅猛的攻势,连续夺取了云南、贵州、广东、湖南、四川及江西部分地区,并把这些省份和地区置于周王政权的控制之下。仅三个多月,吴军前锋直抵长江南岸岳阳,《清圣祖实录》记叙:三桂“散布伪札,煽惑人心,各省兵民,相率背叛”。福建耿蕃夺取了福建及江西、浙江大部分地区;王辅臣叛于陕西,除了个别地区,陕西与甘肃绝大部分都陷入叛军之手。康熙十四年三月二十五日,从长城脚下又传来了警报:蒙古察哈尔部布尔尼也乘三桂叛变,“兴兵造反”。布尔尼为林丹汗后裔,太宗时被剿灭,与朝廷是血肉至亲。布尔尼煽动蒙古各部造反,还好只有奈曼王扎木山二旗响应。交趾、朝鲜等国蠢蠢欲动,深刻地表明,吴三桂叛乱所产生的政治与军事震动已远远超出中国境内,而在交趾、朝鲜等国发生了强大的政治影响,如发展下去,有可能使这些国家与三桂联合,将清朝置于空前孤立的地位。当然,形势的变化,最终没有出现这个结果。这对清朝来说,的确是一次幸运!1674年满清为它三十年前轻易征服中华而开始补课。 得明显,三桂只利在速战,不可久持,宜乘胜进军,借助各地起兵反清的有利形势,乘清军无备,兵力未集,清统治集团惊慌之时,一鼓作气,挥戈渡江,重兵决战;北涉黄河,直逼北京,可收全胜之局。它显示了汉民族同异民族统治者的再次大较量。因为参加和响应吴三桂起兵的,无一例外都是汉人,其主要成员或骨干,都是原明朝降将,李自成、张献忠、郑成功余部及南明残余部属。兵士也是汉军,并吸收了当地汉人百姓参加。 不要辫子戏看多了,认为呆在北京紫金城上都是中央政府,其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国家利益。1672年盘踞在北京内城的都是满洲八旗,削藩令只是皇权的需要,它代表了满清权贵的利益。这与全国百姓无关,说得到各族人民的拥护支持更是狗屁!连孝庄皇太后和重臣索额图、图海都曾反对削藩而疑虑,后人说是康熙英明,其实这是轻率极冒险的决策。若不是吴三桂老成持重,屯兵不前,康熙就不是什么“圣祖”,极有可能冠上“末帝”或“殇帝”的谥号。 中国历史上兵势大多南弱而北强!也有几次成功的北伐,刘裕扫平南燕后秦及明太祖攻占大都,其势太强且不提,就取250年后的北伐与之比较。 这时北洋军阀吴佩孚、孙传芳及坐镇北京的“胡子”张作霖,都是打天下的第一代,可比康熙为首的八旗子弟厉害得多,可见是吴三桂的战略失误! 4、师老无用 明末顾炎武曾说:“有亡国,有亡天下。亡国与亡天下奚辨?曰:易姓改号,谓之亡国。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谓之亡天下。……知保天下然后知保国。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又如黄宗羲所言,“明亡于闯贼,乃亡国也,亡于满清,则亡天下”。“亡天下者,衣冠易改,披发左衽矣”, 岂徒“亡国之痛”,在当时的明人眼里,更是亡天下之痛。这意味着民族文化的衰亡、文化价值的丧失,这关系到整个民族中每一个人的切身利害,所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幸亏满清只有原始野蛮的萨满教,野蛮骑射,新编的老满文没几人可看懂!若是拥有伊斯兰文化的突厥或阿拉伯人,中华就更惨了,连儒家文化及宗教文字都要改弦易章?还会有所谓汉人吗! 其次,从客观方面说,吴三桂起兵,有着广泛的甚至深厚的社会基础,这是推动他前进的基本动力。他在云南振臂一呼,天下响应,东西南北“在在鼎沸”。既然他反叛朝廷,何以如此得人心?这是因为刚刚建立起全国统治的清朝并未得天下之欢心,广大的汉族各阶层人民不喜欢这个朝廷,他们宁肯由本民族的强人来统治,也不愿接受关外一个异民族向自己发号施令!清兵南下屠杀过成千上万的汉人。前事不远,人们记忆犹新,那种亡国遗恨不会在短期内被消除。新来的统治者,清朝的封疆大吏,地方官府,鱼肉百姓。旧恨新仇,激起人们怒火中烧。他们响应吴三桂起兵,正是这种不满和愤怒的总爆发。 吴三桂的行动,不管其主观动机如何,至少说,在一定时期反映了汉族大多数百姓的愿望。进而言之,吴三桂本人的利益,跟汉人的利益之间,具有某种程度的一致性。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已降清的将吏纷纷倒戈,百姓纷纷参军参战,在很短的时间,把清朝置于空前孤立、空前危机的境地。 吴三桂是沙场骁将,勇不可当,在战术上计谋不断,出敌制胜!但战略上缺乏远见及全盘筹划,外交上显得幼稚,衰老后更持重保守,少了进取精神。此时反清作战是天下大义,三桂却纠缠于小我之私,犯下三个战略性的错误。 ①轻易丢弃“复明”的旗号,不利于组建最广泛的反清斗争统一战线。这使与耿、尚,郑经等力量的团结产生矛盾,影响对清军的联合作战。耿、郑若同心复明向前,南京将简单攻下,三家突进到长江一线,这将重演元末的形势,清廷会难以招架。丢掉共同目标,起始就将胜利输了2分!其实可随便找一个明宗室子孙做为“义帝”,用此号召天下人心,到驱逐满清、恢复中华有大功于天下,何事不能为,能善待如汉献帝即可。 ②吴军进至松滋,举足即可渡江。此时清军未集,江北已是风声鹤唳,人心不固。如能迅速渡江,独占长江之险,军事主动权稳操在手,并在政治上进一步扩大影响,动员江北乃至黄河流域的汉官汉将参加,清朝将无法收拾局面,势必继续退至黄河北岸,以图固守。奇怪的是,吴军进至松滋,屯驻已三个多月,却毫无北进的迹象。三桂又犯了糊涂,竟向康熙提出,释放自己的儿子,并要求和大清划江共治。康熙得报后大怒,昭示全国,立即处死吴应熊等,以表明朝廷平叛的决心,使三桂失望沮丧。三桂把近二十万的精锐之师都集中于湖南一隅,这将胜利的可能折掉一半!既起兵则与清廷势不两立,抛却小我只论大义,轻锐疾进,与清军决战于华北,有进无退,忘个人生死则大事可成也! ③吴三桂与清军周旋于长江以南,虽屡有胜利,但持重保守使反清大局日见艰难!清朝以全国的兵力和物力,不怕持久之战。挡不住死亡的自然法则把最后的3 分希望葬送。1678年三桂带着他的遗恨离开了人世,享年67岁。如心腹大将马宝所言:王爷,您要是早十年起兵反清,逐鹿中原易如反掌。 吴三桂本可以其战功打一片江山,建立一个王朝,其能力和人格当不亚于后梁高祖朱温。但他的几度犹豫不作为,错过及耽误了太多的机遇!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必受其殃!轰轰烈烈的戎马一生在凄凄惨惨中落幕。他没有留给子孙和臣属们丰厚的遗产,而是一个烂摊子,亟待收拾的残局,并且把必不可免的灭族之祸转嫁给了他们。 5、秋后算帐 吴三桂把二十余万精兵强将盘桓湖南、浪度五年,坐视清廷集中优势兵力,先在东南和西北两翼战场转入了进攻。康熙十五年六月,首先降服了王辅臣,西北叛军顷刻瓦解,四川叛军被逐回老巢,奄奄待毙;次年十月,耿精忠被迫投降,福建底定,台湾郑军被逐出大陆,盘踞江西、浙江的叛军亦告分崩离析。东南地区又尽为清有。而后广东的尚之信也归顺清廷,三桂坠入三面临敌的困境。 自然法则将死亡降临给吴三桂,这给反清阵线猛击一棒,成功的可能越来越小,但垂死的顽抗也坚持了三年多,极其惨烈与悲壮!马宝、夏国相、胡国柱等将士的抗争至死不渝,许多官员宫女等以死殉国。从西北平叛到进征云贵,主要征调了很有战斗力的绿旗兵即汉人的部队,满洲八旗兵早已是骄奢淫逸不堪一战啦!对此圣祖喻为:“自古汉人逆乱,亦惟以汉人剿平,彼时岂有满兵助战哉!”在南方作战时一再叮嘱:……让汉军在前,而满骑押后仅是“助战”。 从某个意义来说,吴三桂等三藩是康熙最好的老师。先以曲意奉承、小心伺候着7岁的玄烨从小学读完高中12年,继而讲授战争课。用老成持重、踟蹰不前来诱导年轻的学生,给他足够的时间镇定并布署兵力,各个击破。漫长的八年能把乡巴佬培养成将军,能从本科读到博士。康熙不负众望,从战争中学习战争,终于战胜了老师,成了伟大的“圣祖”,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 平定吴三桂大功告成后,康熙开始秋后算帐——清查历史问题。曾经特赦或招降人员要重新甄别,议决叛逆罪严处:革去精忠王爵,与其子耿显祚及骨干分子曾养性等人俱应凌迟处死,家产籍没。平心而论,精忠、之信等“归诚”后,还是忠于朝廷的。精忠在沿海防剿台湾郑氏兵,夺回被占城镇,保住了海疆的安定。尚之信在广东、广西屡次征战,招抚,保固了广州及全省,在“归诚”前,已屡次密疏,要求朝廷进兵广东,他予以接应。即使暂时归名于吴三桂,不为所用,保固了广州不受侵害。祖泽清叛于高、雷州,他率部将其击败,立下了不少功劳。在逮捕他们后所加的罪状,多系不实之词,有的是望风扑影,甚至有的是无中生有。从已揭示的史料来看,我们有理由认为,圣祖对耿精忠、尚之信的处置,是一场有组织、有计划、有预谋的政治谋杀。圣祖撤藩,是既定国策,体现了满族统治者的根本利益和要求,当然也符合封建中央集权的要求。耿、尚连同吴三桂及其子孙,再推而扩之,累及他们的部众,都成了撤藩的牺牲品。 圣祖及其统治集团是把尚、耿视为一股政治势力或政敌,从肉体上加以彻底消灭的,实则是对已放下武器的投诚人员的一次血腥镇压,是一次胜利者对失败者的疯狂报复。圣祖的政策和行动,最深刻地反映了清朝封建统治者的阴险和刻毒的本性!满清集团以一个四十多万的狼族,来征服人口多达五千万的中华,不使用奸计狡诈是不行的!先鼓励汉奸走狗来消灭坚持民族大义的人,再运用这批狗来消灭那群狗,……近四十年的绞杀,清除人与狗,余下是狼和羊的两极世界。这被歌颂为狼族的英明,却真是中华大地的倒退,两百多年的悲哀! 6、轮回之痛 明的灭亡,清的定鼎,在当时的人看来,无疑是天倾地坼的大变局。有识之士,以顾炎武、王夫之、黄宗羲三大儒为代表,更是痛定思痛,在文化的高度上作深切的反思。顾炎武的“守先待后”,黄宗羲的“明夷待访”,王夫之的“藏之名山”,无不有维系文化根脉的痛切而浩然之志。 满洲人为了保持自己的皇位,决定了三个方针:第一、强迫每个中国人剃发垂辫,违者以叛逆处死。第二、凡秘密结社者,作为叛国论.第三、清皇帝为了加深统治者与被治者之间的裂痕,甚至任其(官吏)搜刮民脂民膏,只要不致逼民反抗就可以。”由于满族的高压,学者被迫研究没 有生命没有血肉的考据学。民族的慧命窒息了,文化的生命随之衰歇了,二千多年的学统亦亡了。所以清代三百年是中国民族最没出息的时代。在明亡之时,中国文化在世界上的地位仍很优越,西方在十七世纪以前,无论科学技术、哲学、艺术均不及中国,至少并不高于中国。马戛尔尼在出使日记中说:中国“自从北方或满洲鞑靼征服以来,至少在过去150年里,没有改善,没有前进,或者更确切地说反而倒退了。 满清以落后的部族风俗污染中华,如《清代外史》中记载。康熙年间有位格格是皇太极的幼女,顺治的妹妹,辈分上算是康熙的姑母。顺治遁入空门时,这位格格因为年幼,尚未出嫁。康熙即位后,此女也一直留在宫中,后来,有大臣请求为之遣嫁。康熙听后,说:“现在还谈什么嫁不嫁的,我早已纳为妃媵了。” 臣属们大吃一惊,说:“宫闱之类乃王化所基,伦常不能紊乱。今公主于皇上乃是父亲一辈,皇上怎么能娶自己的同姓之姑为妃呢?”康熙颇不以为然的说:“未必。所谓同姓不婚,指的是母与姊妹及自己所生之子女,若是姑母辈,既非我母,又非我女,也不是我同生的姊妹,就算纳之为妃,也没什么。”大臣盟听后极为惶恐,力谏不可,但康熙终究还是不听。当然胡做非为在其子孙时是有报应的,咸丰30岁就淫乱早亡,仅余一子;而同治、光绪及溥仪连个儿子都生不出,三代末帝如同废人,你还指望尔等有何智慧来治理好中国吗? 清朝入关以后,除了派重兵驻守京畿地区以及东北基地外,陆续派遣八旗军驻守全国各地,名日直省驻防,从顺治到乾隆始完成这一布置。清王朝把各省八旗驻防作为统治支柱,“山川要隘,往往布满”(曾国藩语),以之监视绿营和地方政权,镇压各族人民的反抗。它具有强烈的民族压迫性质。“我朝定鼎以来,虑胜国顽民,或多反侧,乃于各省设驻防兵,意至深远也”。它明白无误地道出了清统治者的深谋老算和驻防八旗的使命。 在八旗军驻防的地方,均设“满城”驻守。清王朝为了在八旗体制中长期保持“清语骑射”的传统,抵制“沾染汉俗”,用“满城”把旗、汉人民隔离开来,这就是旗汉分治的措施之一。不准旗、汉通婚。在历史上,通婚是各民族融合的重要途径。清统治者在婚姻问题上备加防范。他们除了有血统之见外(如上三旗与下五旗不通婚等),为了防止旗人“沾染汉俗”,“不许旗、民通婚,正身旗人不得抱养民人之子为子”。其目的是阻挠旗、汉之间文化风俗的交融。 四十多万的满洲旗人成了中国的统治阶级,它们住在满城中不从事任何生产劳作,天生吃皇粮。清王朝以全国税赋的四分之一来供养它们,旗人除了当兵就是做官,且至少是五品以上的官,吃喝玩乐,以老爷自居作威作福。清廷以满官为首自称奴才,汉官为副在奴才之下,这是一套半奴隶制的统治形式。奴儿哈赤这一野蛮习俗也遗祸于子孙,其暴疟杀戮得到报应。辛亥革命时,武昌西安的满城中被愤怒的民众和关陕刀客一砍而光,估计南方的满城也是如此处理,否则满族应是分布最广的少数民族?北洋军阀对满洲人算是客气些,北京城中的旗人多达26.3万,占人口的三分之一!这些往日的寄生虫不会经营,一断了皇粮就狼狈不堪,王爷贝勒靠卖房产字画度日,一般旗人鬼混如同垃圾;被市民斥为破人、衰人,其中精英一流还跟随溥仪投靠日本人,到东北建立满洲国,重温皇帝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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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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