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以前我就说新闻发言人要培训,要占领微博,但没有人做。过去老干部会这样吗?最典型的就是杜润生,他为什么能在农研室发现这么多人才?那些年轻人,不是共产党员时就能决定党的“一号文件”。连续五个“一号文件”对中国农村、对承包制的影响,一直到今天仍然是巨大的。
为什么?因为老干部都会听老百姓的。而一些新干部没有经历过把脑袋挎在裤腰带上的年代,老干部都是从战争年代闯出来的,是经过考验的。这跟信仰有关,他们不是为了个人;而现在有些官,就是为了个人。
Q:但按司马南他们的观点,今天有很多问题,而你就是问题的一部分。
A:我看不起司马南他们,我觉得说一次就够了。我告诉大家了,他们基本上都是错的,都是编造的,我不需要天天跟他们去纠缠。
有些人,凡是敌人赞成的我就反对。凡是美国人说的我们都得反对,即使美国人说中国好他也反对:“看,他们假装说我们好,背后其实是想说我们坏”。你赞扬共产党,他会说:“你看,他假惺惺地说共产党好”。这种人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人格。
Q:那些对你的批评有没有影响到你?
A:没有任何伤害,我连中央电视台都看不起。我说一句话可能是几十万的转发量,可能是几亿的浏览量,在乎它们干吗?没必要把他们当回事儿,他们不是个力量,成不了气候。
Q:接着一个问题,现在很多“大V”似乎和“造谣、传谣”联系在了一起,声誉似乎不好,你有被波及到吗?
A:那是你们想象的。任何人,不管你是不是大V,有问题都该被处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论负责,尤其那些不敢实名的人,他们没有权利说自己对言论负责,你要对言论负责首先要对自己的姓名负责。
有人说我们这些大V就为了钱,发一条微博给多少钱之类的,这种愚蠢的谣言也有人信?!我们要拿广告费,可以拿很多广告费,也有人找到我愿意给我出这个广告费,但我不差这个钱啊。
写这么多官员,不为抬高自己
Q:你的书里提到了很多官员,有“正面角色”也有“反面角色”,下笔较多的是当时的住建部部长汪光焘,他究竟算正面还是反面人物?
A:汪光焘是个好人啊,他在当部长时,经常半夜乃至凌晨两三点三四点还叫人起来开会解决问题,每年要和开发商在一起开无数次会,制定正式文件都要请开发商参与,这应该得益于在朱镕基时代流传下来的传统。
朱镕基时代在搞各项改革的时候,座谈会会开很多次。比如说房改,开了好几千次会,大大小小的省市,来来回回,非常仔细。
房改后的头十年里,专家和企业家是坐在一起的。我也曾被通知去参加国务院的会议,包括住建部的会议。(后来我的名字就被删除了),原因很简单:怕让领导下不来台,因为知道我不会说假话。我不太在乎我的名字从开会名单中删掉,删掉后我照样可以说,我知道我说的任何东西他们都会看。
比如汪部长,虽然打过好多次,但我们现在关系好着呢。俞正声还给我的第一本书作序言了,如果他不了解我,怎么会给我写序呢?王岐山经常半夜里给我打电话,当上副总理后也一样;马凯曾是我们的董事;陈元曾是我们的董事长;何鲁丽也给我写过前言。
但是我不会把这些都写在书里。就好像我是为了这个才写书,或者说为了能抬高自己,没必要。
Q:但会不会有人觉得,你书里写这么多官员,是为了自身的安全?
A:有人就说我记录这些官员有什么什么目的,在上海签售时也有人问我类似问题。我说你搞错没有?我认识俞正声的时候,他是山东的一个市委书记。真不知道这些人想什么呢,总是从事后来想前面的事儿,我那时候怎么知道俞正声后来能当这么大的官?
Q:你现在是在生气吗……
A:你哪点看出我生气了?
Q:那什么能惹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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