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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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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个你只读过两三篇作品的作家发议论是危险的,但至少不比判断一位你只见过两三面的女士更加危险,现在,既然我认为黄咏梅是一个有趣的、极其聪慧、善于伪装的女人,那么,我也可以冒险地说,她还是一个有着远大前程的小说家。 黄咏梅据说曾经是神童,但在她的小说里,她已经长大——我认为,真正的小说家总是在神童长大成人之后才出现的,那时,他或她已经对自己的神童身份感到羞惭,她知道那不过是由于大人们的宽容、轻浮和大惊小怪,她逃脱众人目光的注视,隐身于众人之中,她仍是她,但她也是众人是万物。 让我更准确地表达我的意思:小说家是对上帝的一次谦卑的模仿,没有人认识上帝,但至少在神学阐述中,万事万物都是他的创造,也因此,万事万物都有了光,成为“神迹”。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小说家的书写是一种旨在消除自我的自我表达,或者说,小说家的写根本上源于对自我的不安、不满意。 ——好了,还是谈黄咏梅,在她的《勾肩搭背》、《草暖》、《单双》等小说中,她体现了细致、精确的创造能力,她是个敬业的工匠,敬业的工匠不会说:这是我的自我,所以我随心所欲,不,他必会精确地把握事物之间的关系,他必让一切合目的、合天理,他认为这就是他的自我所在。 但黄咏梅比敬业的工匠更多一点东西,就是想象和惊奇。关于想象,无须多说,无此她不能成为小说家,但“惊奇”——纯真的惊奇,这可能是黄咏梅的真正力量,在生活中,她总是惊奇地看着大家,好像她在参观“神迹”,当然很可能是荒谬可笑的神迹,在小说中,我能够感到同样的眼光,好像神童的下落是变成巫女,她兴致勃勃地摆弄瓶瓶罐罐配制各种奇怪的溶剂,然后睁圆了眼睛,无限好奇地看着意料之外的反应和变化。 当然,你会说这是小说家这个职业最古老、最基本的禀赋和力量,否则哪里有“拍案惊奇”?但是,强调这一点,涉及本文的有限目的,即证实黄咏梅作为小说家的才能,而且,在我们这个时代,我认为很多小说家已经失去了这种纯真的禀赋:探索人的可能性,并且对此满怀惊奇。 ——李敬泽 黄咏梅的主业是报纸记者,写小说是她的副业。但这些年来,她的小说写得风风火火,长篇小说《一本正经》发表于《钟山》2004年长篇小说增刊A卷,短篇小说时见于《人民文学》等名刊,而且短篇经常被选载,作品不断被提及,大有一些在“70 年代人”中后来居上的意思。 她的小说的题目一般都起的比较暧昧,甚至有些欲盖弥彰,如《勾肩搭背》,《多宝路的风》等等,这很容易使得一些人把她归属于与时尚有关的写作。而我读了她的这些作品,看法则恰恰相反,感觉她的作品除了题目之外,与所谓的时尚写作毫不沾边。就我读到的她的几个短篇来看,都是写小商贩、小职员、小市民在目迷五色的现实生活中的穷于应付和心神不安,一句话是写小家庭的小波澜、小人物的小悲欢。 让人感觉与别的作者所不同的,是黄咏梅的叙事态度,她既不是冷峻的旁观者,又不是热心的代言人,她用一种不低又不高、不冷又不热的姿态,如同状写邻里乡亲那样写着普通市人的家长里短和人情世故,在那好像有些宽裕又好像有些窘迫、好像添了自由又好象多了迷茫、好像不无烦恼又好像不无快乐的生活画面中,写出了属于普通人的那种隐匿于都市又流动于日常的生存现状。 在这个意义上,黄咏梅是带着自己的一种独特性有备而来的,也因此,人们理应对她寄予一定的厚望。 ——白烨 黄咏梅笔下的七十年代出生人,在某种程度上成为历史转型的一个标志或象征。与把七十年代出生人仅仅写成时尚人生不同,黄咏梅笔下的人物有着别样的份量。 这份量表现在她们面对新时代生活时欣然与痛苦的交织。她们/他们的思想与时代一起有过痛苦的转型,她们是带着痛苦走进新时代生活的一代。 ——程文超 黄咏梅的小说较少有自恋的影子,多以客观而冷静的自我观察取胜。她笔下的女性总是在都市的压力下有所改变,有所失落,但追求不断,永远在路上,路上的女人,总有一些迷失,但她们从不放弃。 ——张燕玲 短发,着正装,看上去一本正经,这是我对黄咏梅的第一印象。那时她还在桂林读大学,以诗人的身份参加广西百名青年作家会议。一位北方来的帅小伙(就是胡红一)朝整个会场扫了一眼,立即从一百颗人头中发现了她,说她是与会者中最有文学气质的人。我远远地瞟了一眼,再跟别人打听,才知道她就是著名的少年诗人黄咏梅。据她爸说黄咏梅五岁吟诗,七岁写诗,十二岁发表诗,当时已经出了两本诗集。后来,我听说她的学习成绩太突出,如果学校不保送她读研究生就不足以平民愤。再后来,听说她去了广州的《羊城晚报》。后后来,《花城》的田瑛告诉我,她改行写小说了……她的好消息一个接一个,其密度几乎可以跟谣言争冠军。这么多年来,我听了无数的谣言、谎语,但有关黄咏梅的文学成果却句句属实。当她的小说从不同的文学杂志扑面而来的时候,我不得不认真地读起来,发觉她的小说一点也不正经,这正好印证了那句“为人需谨慎,为文需放荡”的古语。随着聊天次数的增加(也就三次),我进一步发现她人情练达,讲文明,懂礼貌,还挺幽默。尽管她身在广州,但名字却像商标,经常被广西拿来使用,只要广西一展示70年代出生的作家成果,就不得不提她一笔(提得最多的是张燕玲)。这种做法也许“侵权”了,但却能让她的父老乡亲高兴。相信让父老乡亲高兴也是这个黄家小妹的写作动机之一。 ——东西 黄咏梅的作品已经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在一个短篇作品越来越难以引起人们关切的时代,这是非常难得的。黄咏梅的小说以女性的独特的视角,对于当下生活的细微处做了异常深入的表现,她能够将女性的人生面对的种种感情、生活和价值的挑战和危机,刻画得非常淋漓尽致。她的作品表现了处于多重价值和生活方式的剧烈的碰撞中的那些普通人所面对的实实在在的难以消除的困难。黄咏梅对于[1] [2]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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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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