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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山西文学?——从葛水平小说《甩鞭》说起

聂尔

    文学创作是个体手工劳动,作家本不存在一个地域共同体,如果作家能够偶然跳出他所生存的地域,就像博尔赫斯跳出了阿根廷,吕新跳出了山西省一样,那他们肯定就是成功和幸运的作家。但是,地方对个人的一些决定性作用,并不是任何作家都能够摆脱的,很多作家实际上不得不在某一个区域文化之内进行他的创作,所以我们有了山西文学,广西文学,京派和海派等地域性文学概念。
    文学的地域性具有根系的作用,它能部分地决定作家的创作特色,文学含义和成长高度。这一点对于山西作家来说,似乎更为明显。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可能不够全面的观察和感受。就我个人的感觉来说,山西作家的群体性特征表现为:第一,对于乡土的共同性想象;第二,对于城市化进程的缺乏敏感,甚至抵触;第三,对于当代和古代政治文化的混同,或者可以说是自觉地将二者加以统一。这是我感觉到的山西文学的三个特点。
    如果山西作家中哪一位能够越出这三点,他可能就会成为一个优秀的作家。有一个非常著名的例子是电影导演贾樟柯,贾樟柯从北京回望山西,敏锐地把握住了山西这块土地上的城市化进程,从而突破了山西文学界对于乡土山西的共同想象,也同时透视出政治和道德伦理在新时代产生的巨大裂缝。这些裂缝是如此的巨大,它足以成为小偷和走穴演员们的生存之地。
    所以,山西文学这个概念如果真的存在的话,那它是一个基础和一个局限,是作家们的出发之地和超越对象。最近女作家葛水平的创作有了起色,我想在此考察一下,葛水平的小说是否做出了真正的超越,在哪一点上取得了超越。
    我想以《甩鞭》为例来谈这个问题,因为我觉得到目前为止,处女作《甩鞭》仍是水平最好的小说。这是我的个人看法。同时我认为,一部成功的处女作一定是作家少有技术干扰,最为激情和本真的表达,因而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它是作家进行自我超越的一个对象。《甩鞭》写的是女人王引兰的婚嫁故事。王引兰本是城里大户人家李府的丫环,因为与李家老爷有了私情,呆不住了,被迫偷嫁给了给李府送木炭的麻五,成了乡下富户麻五的小妾,后来麻五的正房死了,王引兰从小妾转为正房,再后来麻五在土改中被斗死,王引兰改嫁给光棍汉李三有,不久李三有也死了,王引兰只好回到老屋,受以前长工铁孩的照顾。铁孩实际早就钟情于王引兰,这时候就只等着把多年的生米做成熟饭了。但是事情的真相最终暴露了:是铁孩害死了麻五和李三有,为的是最终得到王引兰。得知真相后的王引兰把刀插进了铁孩身体的缝隙里。这就是整个的故事。
    这显然是一个爱情故事,虽然这个爱情故事是由一些政治的历史的符码编织而成的,这些政治历史符码就是:地主,妻妾,丫环,长工等等,但它仍然只是一个爱情故事,不具有对政治历史话语的解构意图。作为一个爱情故事来看,它几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能还落入了俗套,并且存在情节设置上值得推敲的地方。但是,在老套的故事之上,也可以产生出一篇新颖的小说,这是因为现代小说除了是一个故事,同时还是一种文体。小说文体是衍生于小说故事枝干上的纹理。这纹理如果足够美丽,读者就可以对故事的可疑之处视而不见。《甩鞭》的文体特征来自于女性意识与乡土家园之间的审美关系。小说里有一处情节需要特别提出,那就是自从麻五从城里李府偷回了丫环王引兰,他就再不敢到城里去,他放弃了他的木炭生意,表面上他是怕李府的人把他打死,实际上是因为有了一个好女人,就等于拥有了一切,幸福完全可以在封闭的田园里进行自生产,城乡之间的利益关系被切断了,一切的美只存在于田园之中,存在于从城里来到乡下的美丽丫环的灵魂里。甩鞭的声音如春雷乍响,可以唤醒女人生命中的春天。王引兰非要让麻五买下一块地种油菜,为的是在春天让她看油菜花开。这样,在女人对男人的支配之下,地主与土地的关系居然变成了一种美的贸易。这应该不会是当时历史中的真实图景。这是女性作者自身愿望的一种投射。
    女作者的审美意愿不仅支配了小说里的男人无条件服从女人,而且支配了小说文体。整篇小说散发出土地的静谧的馨香和广大的情欲,男人只是土地上的生物之一种,他们隶属于土地,而女性情欲具有巨大的包容性,既包容了土地也包容了土地上的男人。所以,这篇小说表现了女性情欲的两个方面,对男人的情欲和对土地的情欲。
    这和男性作者的爱情小说的不同在于,女性在男性小说中表现为欲望容纳之地,表现为不可穷尽的绵绵不断的情欲之乡,而土地在男性意识中并不作为欲望的对象,它更多地只表现为一种思想的家园,因此它的美是对象的美,而非美的本体。在男性意识中,女性的身体已经成为了男性的欲望家园,特别是在当今这个真正的家园已经丧失的时代更是如此。女性的身体成为替代性的土地家园。因为她不是真正的家园,因此必须一遍又一遍地占有她,才能证明家园的存在,实际上被证明的只是虚无而已。这就是当代男性的空虚所在,以及当代爱情的特征之一。而女性对男权的反抗,实际上其范围也是非常狭小的,因为目前中国城市化进程的普遍推进,以及目前世界的强劲的全球化进程,与男性强行插入女体的过程具有同构的性质,这是女性无法从根本上加以对抗的。因此,要求独立的女性,痛苦的女性意识,试图摆脱仅为男性欲望对象地位的女性,在远望雾霭重重的山峦,在回忆林木丰茂的家乡时,很容易产生一种沸腾的依恋之情,和激情的献身欲望——实际上我怀疑这是一种无可献身的剧烈的绝望之情。
    这就是《甩鞭》这篇历史爱情小说不同于其他同类小说的地方。为了摆脱其对象性依附地位,女性意识的对抗策略往往是选择一个更大的依附对象。这个对象可以是国家权力,可以是跨国资本,可以是小资情调和流行时尚,也可以是女性的身体本身,所有上述依附对象都是理性化和制度化的。女性作为柔弱而美的生物很少有重回田野之中和山岗之上的愿望,因为她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因此她只能通过婚嫁的形式达成美的愿望。这就是为什么丫环王引兰只有嫁给麻五,才能观赏到油菜花开的春天的景致,而在爱情只构成了伤害的时候,甩鞭的声音再也唤不回她生命中的春天了。土地最终只是虚幻的家园,因为爱情是短暂的。
    土地和情爱的双重变奏并不能解决“女性主义”的当代困境。《甩鞭》的野性美是一种退守的激情,它客观上成为女性意识对于男性想象共同体的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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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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