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总司令;以桂军为第四集团军,李宗仁为总司令。北伐胜利后,在南京国民政府下专设一个国军编遣委员会,负责整编全国军队。蒋的嫡系一师不裁,还在北方大肆招兵买马,收编了十几个师,月月饷项照发;而第二、三、四集团军却一文不给。这样就激起了各方的反对。首先举兵发难的是冯玉祥的西北军,沿平汉线南下,蒋派兵堵截,于是展开了平汉路大战。
蒋在调兵遣将之时,找到张治中说:“我将到河南前方亲自督战,后方需要一个得力的人支援,准备在武汉成立行营,自兼主任,请你充当参谋长,代我行事。”谁知到军委开会时,蒋对大家说:“主任一职就让文白来担任,不用先充参谋长,他完全可以胜任愉快的。”大家没有异议就通过了。
历来充当蒋的行营主任的人很多,然北伐时充当行营主任的,只有邓演达、李宗仁、白崇禧。张算是早期的主任人选,时仅三十九岁。
任务很紧迫,张治中随即率领中央军校学生编成的一个团出发,到武汉后又把武汉军分校的四营学生编为一个团。以这两个团为骨干,建立了武汉行营。行营的任务很繁重,除了前线作战由蒋介石直接指挥外,其他的一切军务悉由行营负责。当时,蒋驻节河南驻马店,张曾两次飞赴前方,参与军事策划。为了安定人心,张把两个团学生分别部署武汉三镇,穿上崭新整齐的军服,昼夜上街巡查。这些学生到底是经过正式训练的,其军容、精神很像个样子,加上新式的枪械,严格的纪律,整齐的步伐,使人耳目一新,三镇人民也就相安无事。张还故作镇静,公务之余,时而到汉阳兵工厂视察,时而登黄鹤楼品茗赏景,时而出现在总理纪念周给大家讲演,时而应武汉大学邀请给大学生讲话。就在这时候,他结识了当时的武大校长,后任国民政府外交部长、国民党中央宣传部部长的王世杰。他们在联俄联共上是同志,后来多次一起参加了国共和谈。 西北军的战斗力不弱,平汉线上反复争夺,战况激烈,但蒋介石终于取得了胜利。战争结束,张治中为了避免参加剿共军事,立即要求解除兵权,回中央军校。当时的风气,拥兵自重是一般军人的素志。而张则反其道而行之,不带兵拥兵而甘心退办军事教育。既表示了对蒋的忠心,且显示自己毫无野心,因此甚得蒋的欢心。
蒋是个权力欲极强的人,自己要爬到最高位置,而又时刻提防别人取而代之。他对李宗仁、白崇禧、何应钦始终不放心,因为他们常常觊觎他的宝座。1928年蒋下野时曾征询何、白等人意见,何不但不反对,反而表示支持。当时何是蒋手下的第二把手,显露出取而代之的野心。蒋对何应钦、张治中一样赏识、提拔、重用,但蒋对张放心,对何不放心,其根本原因就在此。
平汉路之役蒋是胜利了,但问题并未解决,因为蒋的独裁越来越露骨,把行政、立法、司法、监察、考试五院完全置于自己控制之下,目无元老,囚禁李济深于汤山,对非嫡系部队仍然歧视打压,结果引起各方面更大的反对。冯玉祥、阎锡山、唐生智、李宗仁、白崇禧一起联合反蒋,于是爆发了陇海路大战。这次军阀混战,规模之大,面积之广,都是空前的。从形式上看,蒋处境孤立,有被围歼之势。然而蒋集中兵力,分路击破,金钱收买,威逼利诱,终于获胜。对于张治中,蒋从其主持武汉行营的经验,进一步认识了张的军事指挥才能,把嫡系中最现代化、最精锐的教导第二师交张统率,并要他指挥嫡系的第五师、第二十一师,负责一个方面,担任特别任务。张从5月参战,至10月在友军配合下,攻下开封、郑州,阎、冯的主力被击溃,完全丧失了抵抗能力,张率兵于10月底凯旋南京。基于过去同样原因,张要求解除兵权退回中央军校。蒋对张说:“教导二师是你一手组织、训练、指挥出来的,现在已成各师的表率,又缺适当人选,还是由你继续统率吧。”张说:“我在中央军校的任务,比带兵更重要,教导二师可交冯轶裴试任,我还是回军校吧。”蒋看张情词恳切,只好同意,内心更加喜悦。
蒋介石的陇海路大胜并没能平息反蒋之风,相反的,由于其倒行逆施,坚持独裁,反蒋事件不绝如缕,到1933年遂爆发了震惊国内外的“福建事件”(即所谓“闽变”)。李济深、陈铭枢、陈友仁、蒋光鼐、蔡廷锴在十九路军的支持下在福建组织人民政府,号召全国反蒋。当时蒋介石正集中全部军力准备对江西苏区进行第五次围剿,闻讯不禁大吃一惊,立即调整部署,率兵入闽,打败了十九路军,平息了“福建事件”。在这次战役中,蒋介石继续重用张治中,使其统率第四路军的嫡系三个军,包括精锐的八十七师、八十八师。古城之役,张不战已屈赵一肩之师,长驱直入福州。完成蒋交付的任务后,张再次提出解除兵权,回到中央军校。
(抗战伊始,蒋把精锐交他指挥。他写下遗嘱上战场。长沙大火,他当了蒋的“替罪羊”)“九一八”事变后,日寇咄咄逼人,形势十分险恶。尤其在上海一带,日本浪人四处挑衅,焚烧三友实业社,捣毁中国商店,日舰沿江游弋,登陆布防,无理要求取缔抗日运动,解散抗日救国会。1932年1月28日,日军在上海闸北悍然发起夜袭,大举进攻。我十九路军将士于忍无可忍、退无可退的形势下,奋起抵抗,爆发了神圣的淞沪抗战。在全国和上海人民的大力支援下,十九路军愈战愈勇,给日军以沉重打击。但是日寇亡我之心不死,不断向上海增兵,在陆海空的立体战争中渐占优势,十九路军孤军作战,难以持久。
是年2月初,蒋介石由洛阳回京,到达浦口,张治中往迎。张在寒暄后说:“现在看,形势不大好。”蒋问:“你的看法呢?”张答:“十九路军孤军抗日,难以持久,外间传说纷纷,说政府有意坐视,甚至说藉敌人之手消灭杂牌部队。我认为,应该迅速增援,事不宜迟!”蒋沉吟一会儿说:“是的,你的看法有理,但是谁去担当此责?”张慨然说:“如无别的人选,我愿担此重任。”蒋表示同意了,回到南京马上下令,把散处在京沪、京杭一带的精锐八十七、八十八两师,加上中央军官学校的教导总队、独立炮兵团等,编成第五军,由张任军长,迅速带领出发。
为了振奋人心,激荡抗敌空气,张建议蒋以全军统帅名义通电全国。蒋接受了,电文中有如下词句:
……倭寇悍然相逼,一再向我上海防军突击,轰炸民房、掷弹街衢,同胞惨遭蹂躏,国亡即在目前,凡有血气,宁能再忍!我十九路军将士既起而为忠勇之自卫,我全军革命将士,处此国亡种灭患逼烧眉之时,皆应为国家争人格,为民族求生存,为革命尽责任,抱宁为玉碎不作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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