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丝端倪。
生活在北京的人都知道,西长安街红墙外的玉兰花,先在枝干上冒出朵,然后,小朵变大朵,应该说是京城来得最早的春天使者。休看时令为春,京城里根本谈不上春天的一点感觉;甚至玉兰花绽放了,凋谢了,时离五一节也不远了,一眼望去,仍是老树枯枝,草萎地黄,对京城人而言,盎然绿意,仍是一份奢望。真到了一望皆绿的那一天,而且,马上就会绿到浓得化不开的程度,绝对便是夏天了。在北京人心目中,初春与残冬,无甚差异。上世纪二十年代,居住在西城阜内八道湾的鲁迅先生,也有这种观感。他在《鸭的喜剧》里这样说过,“我可是觉得在北京仿佛没有春和秋”。
由此可知,对于春天的信息,北人和南人的感受是不尽相同的。
但是,伟大的作品,传世的作品,令我们高山仰止的作品,令我们心存敬畏的作品,通常在读者的想象空间里,会构成一个完美的文学世界。当我们徜徉其中,经度的时差,纬度的温差,其实是不存在的。甚至,细微的缺失,偶尔的疏漏,也都可以忽略不计的。因为,好的作品,总是超越时空,横跨千古,好的诗篇,总能得到共鸣,家弦户诵,这就如同在新春季节里,那覆盖一切的“绿”,夺走你全部视线一样,你在尽情享受的时候,也就无暇顾及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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