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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水平:赵树理家乡走出的女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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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一把太师椅,就像我书房里这把,抬了过来。小奶奶当时嫁过来的时候是带了棺材过来的,上好的楠木棺。那口棺材放在窑掌深处,很多年。我小奶奶比我小爷大10岁,早走时留下话,把棺材给我小爷,她要一个松木的。我那时候已经懂事了,很是感动过他们的爱情,后来发现,那根本就不是爱情,是对我小爷的感激。我小奶奶想“速烂”。这件事对我的伤害(原谅我用这么一个词,我认为触痛心灵的东西都是一种伤害)很重!我一直想把它写出来,等了好多年,我终于把它写出来了。就是我的小说处女作《甩鞭》。 其他的基本没有了。我喜欢听乡下人讲故事,好奇心让我想把听来的故事写出来。我强加了我自己的想法,我会想我如果在那样的环境会怎么来选择生存,来选择生活。 记:你作品中的男女之爱多了乡间的原始、纯真,少了城市人的造作矫情:一个鸡蛋、一张饼、一张羊皮、一次耕种、一生守望……成为他(她)们苍凉生命中一抹亮色。你如何理解现实生活中的爱情? 葛:爱情是人类存在的永恒话题,它就像自然界的青山秀水一样,因了存在才得以让人类源远流长,长盛不衰。我想起一句话儿:“钢刀儿拿来头割下,血身子还陪着个你!”爱情是一种无法广泛种植的稀有植物,它直接源于一个人的心灵。当一个人爱一个人的时候,就像三月种下一棵树一样,他必须不断来培育这棵树要它枝繁叶茂,多年来这棵树会吸食双方的养分,但是,你会发现天生的并于无意中培育起来的感恩之心像金子一样可贵。爱情是有约束的,它包容着很多内容。它不应该太自私,应该给对方一个相对自由的空间,互相在一起的时候要有一种自在自主的状态,能互相激发出那种天赋的活泼、自由和奔放。我认为男女之间的性福,也要像舞蹈一样轻松愉快。 记:你的作品中很重视偶然事件对人物命运带来的巨大改变,你认为现实本来如此还是创作的需要? 葛:命运对一个人的改变有时候不由自己的意志来转变。偶然事件的发生给好多人带来意想不到的快乐和痛苦,单纯说小说的话,偶然发生的事情是需要细节来连缀的。 C 他那只好眼睛流着泪,说:“割了鸡巴敬神呢,人都疼死了,神还说腥气呢。” 记:现实生活中,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家里人看你的小说吗?看后如何评价? 葛:我不好来评判我的性格。这么说吧,我喜欢静,喜欢与人真诚相交,有时候又怕说错什么伤害了别人,怕美好的开始很快就有了糟糕的结局。不喜欢把不愉快的事情憋在肚里,不喜欢别人的心事要人来猜。喜欢打抱不平,但人微言轻。 通常我小说的第一读者是我的丈夫,由他来决定我的作品是否拿得出手,我很相信他,因为他是搞新闻的,他比我读书多。母亲和儿子不喜欢读我的小说,不认为我做什么事情了,只关心我胖了瘦了。我的公公和婆婆喜欢读我的小说,公公总是第一时间里到街上的书报亭买来读,有时候还写读后感,这让我很感动。 记:目前主要做什么?近期有无作品问世?今后是否仍继续延续已有的风格,还会继续用两个字的题? 葛:我现在屯留县挂职,还没有深入到农村。到农村采风很重要,我到一个农村去了解一个事情时,看到县里的干部刚刚吃喝了抹嘴走人,边走还边埋怨招待不好,说什么没有一条龙服务。村里的干部不说话,像丢了心似的。伙房做饭的那个人戴了墨镜,我当时没有看到他是一只眼,只发现他一半儿脸颊上流泪,他告诉我他有一只眼睛是坏眼。他那只好眼睛流着泪,说:“割了鸡巴敬神呢,人都疼死了,神还说腥气呢。”他在说我们的干部。 手头在写一个农村题材的中篇。《中国作家》第五期有一个中篇《黑口》,《小说月报原创》有一个中篇《陷入大漠的月亮》,《北京文学》和《花城》也将有作品出来。以后还会以农村题材的小说为主,我喜欢农村,能找到感觉。 用两个字的题,是因为用多字反不能显示作品的力度。 后记:采访结束,告辞的话还没说完,小狗已从作家主人的脚下蹿出,朝着胡同口扬长而去,主人顺手操起一柄笤帚,吆喝着展开围追堵截。 那一刻,我看到了她身上“乡下女人”的影子,在书房之外。 个人档案 葛水平,女,1966年出生于山西沁水县。现为长治市戏剧研究院编剧,长治市作协副主席。曾出版诗集《美人鱼与海》、《女儿如水》,散文集《心灵的行走》。2003年开始小说创作,2004年相继推出中篇小说《甩鞭》、《地气》、《天殇》、《狗狗狗》、《喊山》等。其中《甩鞭》和《地气》分别入选2004年度当代中国文学最新排行榜和中国小说学会2004年度中国小说排行榜,葛水平本人获第三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最具潜力新人”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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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哲士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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