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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仅用了寥寥数语便将浯溪之景全部勾勒出来。其石之奇、崖之绝、渊之深、壁之峭、林之静、溪之荒,栩栩如生地再现在读者眼前,读来仿若一幅老、庄世界里的写意画,给人以无限美的遐想。大历四年(769年),朝廷“起复次山守金吾卫将军,员外置同正员,兼御史中丞,使持节都督容州诸军事,兼容州刺史”。但这时正值元结母亲去世,故“以适丁母忧,寄柩永州”,作《再让容州表》,得以在浯溪守制三年。于大历六年(771年)六月,大书法家颜真卿来到浯溪,元结请其将上元中所撰的《大唐中兴颂》书于石上,摩崖勒石。因其“文奇、字奇、崖奇”而成为中国摩崖石刻史上的一朵奇葩。
宋代欧阳修于《集古录·跋中兴颂》中赞曰:“字尤奇伟而文词古雅。”也正是由于元结的吟咏与题刻,使潇湘的山水之秀渐次传播开来,尤其是浯溪之名,播誉天下,成为文人墨客心中的一块圣地。
据桂多荪先生的《浯溪志》记载:“初步统计,浯溪石刻共有碑489块,加上遗失的活碑约30块以上,总计在500块以上。”①数量之巨,让人愕然。当然,吟咏浯溪的诗文多不胜数。陆游有感于潇湘山水的灵秀,于《偶读旧稿有感》中写道:“挥毫当得江山助,不到潇湘岂有诗。”潇湘山水的清秀孕育了文人抒之不尽的诗兴,反过来诗人的不断吟咏又增添了潇湘山水的文化意蕴,也许这就叫做“地因人显,人因文彰”。
总之,元结的道州之行吟,不仅让虞舜的《南风》转化成甘露,滋润了时局艰难的潇湘大地,而且也把潇湘文学引入到了唐宋文学的中心,使之成为影响中国文化的重要一脉。
(该文刊于《求索》2007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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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③[宋]欧阳修,宋祁:《新唐书》(一四三卷),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4682页。
② [唐]元结:《元次山文集》(卷九),《四部丛刊初编》。
① [唐]杜甫:《同元元君舂陵行》。见《中国古代十大文豪全集•杜甫全集》,中国文史出版社1999年版,第327页。
①姬沈育:《试论元结的散文成就》,《河南大学学报》1999年第3期,第6-10页。
② [唐]元结:《元次山文集》(孙望校),中华书局1960年版,第79页。
① 李国炎等编著:《新编汉语词典》(第2版),湖南出版社1991年10月版。
② [唐]韩愈:《中国古代十大文豪全集•韩愈全集》,中国文史出版社1999年版,第136-137页。
③ 孙望:《元次山年谱》,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
④ [唐]元结:《元次山集》(孙望校),中华书局1960年版。
⑤ 叶幼明:《纪游文学始于辞赋说》,刊《中国文学》1999年第3期,第45-49页。
①桂多荪:《浯溪志》,湖南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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