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以百姓的安乐为己任,不断地向朝廷陈述百姓的困苦与生活的艰辛,并以自己的仕途前程为代价请求宽免百姓的赋税。每当吁请得到恩准,徭役有所豁免的时候,百姓无不载歌载舞,欢呼雀跃,奔走相告。元结在《永泰元年贺赦表》中这样记述道:“贫弱者多劳苦日久,忽蒙惠泽,更相喜贺,欢呼忭跃,不自禁止……”
经过元结这苦心经营,道州终于有了生气,社会日趋安定,经济渐渐复苏,生活有了好转。颜真卿在《元君墓碑铭》的序中赞道:“君下车行古人之政,二年间,归者万余家。贼亦怀畏,不敢来犯。”可见,元结在道州的抚民之策与安邦之道的成效是卓著的。
元结在道州为民请命的卓行,在当时的同道文人中产生过巨大的反响。远在四川过着流寓生活的杜甫读到元结的道州诗文后,慨然而赞:“道州忧黎庶,词气浩纵横。两章对秋月,一字偕华星。”①
自元结之后,这种关注江山社稷、忧乐百姓疾苦的儒子风骨在潇湘大地的文人之中蔚然成风,深深地影响着后来的柳宗元、李郃、周敦颐、乐雷发、何绍基等一批文人学士。
二、 高洁简古的文学思想铸就了潇湘的人文精神
在大师林立、高人云集的唐宋文坛上,元结虽然还算不上是一个顶尖级的人物,难以与同时代的李白、杜甫,以及后来的韩愈、柳宗元、白居易等相提并论,但是,元结高洁简古的文学思想却对后来的古文运动产生过巨大的影响,并铸就了潇湘文学的人文精神。
在唐朝的古文运动中,元结与杜甫一道并肩奋斗,关注民生,创新文风,可谓是承上启下式的人物。尤其是在文风的创新上,他上承王勃、陈子昂的文学主张,下开白居易、元稹等新乐府诗歌的先路。对诗文他强调的不是文辞的华丽,而是“上感于上,下化于下”的“道”的传布。从而,在元结的创作中处处彰显的是一种“救时劝俗”与“追复纯古”的现实关怀与人文底蕴。
关于元结的崇古、尚古之文风,可谓是始终如一的。他认为“乐声自太古始,百世之后尽无古音”,于是创作《补乐歌十首》,表现了他对古音之追求,对古辞之向往。尤其是《二风诗》的《至正篇》:“为君之道,何以为明?功不滥赏,罪不滥刑;谠言则听,谄言不听。王至是然,可为明焉。”诗中不仅唱出了作者心中对“成汤”“能正慎恭和以安天下”的“至明”之道的崇敬,而且也表露了元结心中那安民治的政治理念。他对“成汤”的赞扬,对“至明”“至正”的歌颂,其实也是对当时大唐李氏王朝之昏愦的一种隐刺。因为孔子于《大学》里就已指出:“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然而,当时的大唐王朝,在奸佞小人李林甫的作恶下,有才之人被拒之门外,贤德之人匿迹山野,而无能之辈的皇亲国戚把持朝政,地方豪绅蝇营狗苟,致使国家政局失控,边塞藩镇割据,朝廷宦官专权,社会动荡不安,百姓民不聊生。而这些恰恰就是皇帝的“不明”“不正”所致,于是,元结以一山野文人的正气,以“借古劝今”的手法,写下这针砭时弊、讽喻当朝的《二风诗》。
虽然元结的讽喻与呐喊,没有引起当朝权贵们的多少关注,但是,他身体力行所倡行的质朴简古的文风却为新乐府开拓出了一条新路,并成为当时一些山野诗人的楷模。同时,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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