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白眉白胡子白头发,还学人家少年冒充白马王子,骑着白马到处闲逛。你骑的可不是白马,而是青牛,这家伙慢腾腾的,能到哪儿?西边的世界不好玩,到处都是大漠戈壁,黄沙漫漫。回来吧!还是做图书馆馆长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吧。
我也骑着青牛来到函谷关,守关的士兵说那白胡子老头也骑着一模一样的青牛早走了,还拐走了他们的关令尹喜。士兵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看着我的青牛,我忙说这青牛和老子的那一头是孪生的。士兵哦了一声。我问拐走关令尹喜是怎么一回事。士兵说那老头给尹喜写了一本书,叫什么《道德经》,尹喜欢喜得像捡到个宝似的,官也不做了,拽着青牛的尾巴跟着老子走了。我心中一凛,那果真是宝,你这蠢货!
拍打着青牛的屁股,一路追到大散关。大漠茫茫,不见老子的踪迹。守关的士兵看到我满头大汗,热心地替我擦了擦,叫我不要着急,回忆一下可有线索?
对,回忆一下。我心存感激,暗自说等找到老子,叫他给那士兵写一本《得道经》。
孔子问礼
线索要从孔子说起。老子在周朝当图书馆馆长的时候,孔子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辈。馆长好歹也是个部长级别的,孔子无缘也无资格见到老子。
孔子一心想学周礼。所谓周礼,无非是生老病死,祭祀大典诸方面的一些礼仪规定。虽然自夏至周已经历经三个朝代,然而,人仍然像未开化似的,坐没有个坐像,吃没个吃像。一上酒席就喝醉,一喝醉就打架。村长的坐的车比省长还气派,西门大官人的老子死了尸骨未寒,他就到窑子里厮混,按照周礼他应当守孝三年!太不成体统了。一种神圣的使命感在孔子的心中油然而生。但是,他对周礼却是一知半解。
凑巧,老子遭人诬陷,被免了馆长职务,赋闲在家,四处游荡。这一天来到鲁国,正巧一个老朋友去世了。老子精通周礼,大家就请他主持丧礼。
鲁是孔子的地盘。正好孔子也来帮闲。丧礼上见到心仪已久的老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自然很虚心地向老子请教丧礼。老子看到这个年轻人这样诚心向学,真难得,便倾其所学,让孔子心满意足。
孔子第二次问礼的时候,老子发现他的眼里闪烁着一丝骄矜之意,此时的老子又重新当了馆长。几十年的从政经历,老子目睹了官场的黑暗和腐败,看清了周礼的虚伪。而孔子则跃跃欲试,踌躇满志地想当官。
临别的时候,老子拉着孔子的手说:我听说富贵的人赠人以钱财,仁者赠人以良言。我没有钱,勉强有一个“仁”的称号,就送你几句忠言吧: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人会害死自己,真正聪明的人看起来像个笨蛋,真正的有钱人看起来像个穷光蛋,真正的君子看起来像个大傻。你要戒骄戒躁,切记。
孔子说:弟子谨记。
道可道非常道
周朝末年,王室内讧。周景王死后,王子期继承了王位,另一位王子猛不服。两人打了几年战,王子期战败,掠走大量典籍逃到楚国。老子蒙受失职之责,又一次丢了官。
老子彻底失望了,又彻底觉悟了。他悟出了大道,悟出了一个叫辩证法的东西。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老子哈哈大笑。周礼实在不值一哂,以前他是用眼看世界,现在他是用心看世界,只觉得无比的清晰。
此时的孔子已经博取了很大的名声,三千弟子,七十二贤者。但孔子对天道还是没有参透,五十一岁的孔子再一次来问道。
老子轻飘飘的声音:
天之道是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不可言传,只可意会,没有什么语言可以表达。如果道是个有形或者无形的东西,那么就可以将它奉献给君王,进贡给父母,传给兄弟,留给后人。道只有用内心去感悟,再与外界相印证。大道无痕,和其光,同其尘。大道是没有痕迹的,太招摇就不是大道。你们儒家宣扬“仁”,那不是大道,只不过是大道上的一间小旅馆而已。
窗外风轻云淡。
孔子绝望了。自己一直引以自豪的“仁、义、礼、智、信”五常,“仁”是放在第一位的,竟被老子说得如此不堪。
孔子想死的意思都有了。他恍恍惚惚,整整三天,一言不发。《庄子·天运》:“孔子见老聃归,三日不谈。”
罢了!
他乡是故乡
站在大散关上,我的思路很清晰。旁边的士兵一脸的傻笑,从他的脸上我看出了大道的迷惘。
透过关外的风沙,我看出了老子出关后的路线,竟然有三条! [1] [2]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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